就在秦橋剛剛重複出涼辦這兩個字時,瘋狗伊萬的一名手下已經囂張的衝了過來。
他直接就到了秦橋面前,手中的鋼管高舉起來,狠狠的砸向了秦橋。
“啊……”
秦橋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的呆住了,忘記了抵抗,只是胡亂的將身體往後退,可是這般退,如何能避開這惡狠狠的鋼管。
楚風手指間瞬間扣了一枚碎片,只准備彈出去,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的一幕發生了。
那一匹看起來,瘦骨嶙峋,很是營養不良的雜毛馬,竟是猛然間一揚蹄,正踢到了瘋狗伊萬手下的小腹上。
“砰……”
力道十足的一蹄,直接就將這人踢飛了去。
而那匹馬,在踢出這一蹄之後,卻是後腿猛一使力,前蹄高擡,高大的馬身突然就直了起來,仰天一聲長嘶:“咴……”
聲若龍吟,震驚四野。
楚風的眼睛頓時一亮,忍不住讚了一聲:“好馬!”
那名相馬師,卻是喃喃自語:“我果然沒有看錯,這馬真的是蒙古馬與奧爾洛夫馬的雜交後代,而且是一匹野生的馬王,要不然根本不會有這樣的傲氣與烈性!”
楚風當然聽不懂他在嘀咕什麼,轉身在秦橋肩膀上一拍:“把馬牽到邊上,這裡的事情交給我吧。”
他說着,一扯馬王的繮繩,扔給了秦橋,而他直接微笑着走向了瘋狗伊萬。
瘋狗伊萬此時也已經自剛剛的驚愕中醒轉,惡狠狠的吼了一聲:“給我砍死這匹該死的馬!”
可是剛剛這馬王那彪悍的一蹄,都看到了,而且剛剛被踢飛那人,此刻正口鼻出血,雙手抱腹,躺在那兒大聲衰號,還有誰敢去觸這個黴頭。
瘋狗伊萬看到一衆手下居然不動。頓時大怒,直接就抓起了身旁一人,扔向了馬王。
楚風不想馬王有事,當下飛起一腳,直接就將飛過來的這個倒黴的傢伙又踢了回去。
那匹馬王已經要跟秦橋離開,聽到背後風聲,頓時回頭。正好看到楚風一腳將這人踢飛,頓時打了一個響鼻。
馬頭掉轉,卻是看向了楚風,眼眸中,竟是很人性化的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
楚風也不意外,衝它微微一笑。
“小子。你找死!”瘋狗伊萬眼見自己的手下還沒有到馬跟前,就被楚風踢飛,頓時大怒,直接一聲暴吼:“給我幹掉他!”
對馬害怕,可不代表對人也害怕。
其實人本身就是一種奇怪的生靈,就像是平常許多人怕鬼不怕人一樣。
所以瘋狗伊萬話音剛落,他的一衆手下就爭先恐後的衝了上來。
畢竟剛纔伊萬已經生氣了。而且將那名手下直接扔飛的一幕,現在還在一衆人的大腦中熱乎着,所以現在誰還敢觸這個黴頭。
再說,這人就是再能打,他能打過自己這些個經常在街頭喋血的人?
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所以一衆人揮舞着鋼管砍刀,大聲叫喊着,就將楚風直接圍在了中間。
“呵。要來個熱身運動嗎?”楚風輕笑着,手指連彈,只不過這一次,他卻並沒有下死手,畢竟這裡人太多,殺人也並非是唯一解決的途徑。
所以他彈出的碎片,只是暫時讓這些人失去了行動能力。不過做爲懲罰,這些人的後半生,恐
怕只能靠輪椅渡過了,不過他們倒不會馬上發病。而是要等三天後纔會逐漸發作。
“你們都傻站着幹什麼,還不趕緊給我幹掉他!”瘋狗伊萬看到一衆手下都怔怔的站在那兒,雖然高舉着砍刀或是鋼管,可是卻沒有上前,頓時大怒。
“唉,看來你不但瘋,而且傻,還是很傻的那種。”楚風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緩步走向了瘋狗伊萬,並且伸手推了一把擋在他前面的一名伊萬的手下。
那名手下根本沒有躲避,就那樣直直的倒了下去。
瘋狗伊萬震驚了,他現在才知道爲什麼他的手下不動,原來都……
他什麼時候動的手?怎麼一點痕跡也沒有看到?莫非這人是……
他突然想起了一個小時前,他碰上了魂不守舍的禿頂大叔謝爾蓋,他說他碰上了一個殺神,當時自己還笑話他,而他的描述中,不正是一個東方人嗎?
那眼前這位……
他不敢再想下去。
冷汗直接就從他的身上流了下來,恐懼,莫名的恐懼佔據了他的腦海。
他猛力的甩了甩頭,要將這從骨子裡升起的恐懼甩出去。
“吼……”
他終於鼓足了勇氣,猛然一聲大吼,手揮着一把寒光閃閃的砍刀,就揮向了楚風。
“哼!”楚風目光一冷,殺氣如虹自身上透射而出,腳步依舊輕緩向前走着,對着他衝過來的身體,揮舞的砍刀根本無視。
“啊……”
凝若實質的殺氣透着冰寒,激得瘋狗伊萬全身一個戰慄,臉色頓時慘白,竟是大叫一聲,扔下砍刀,一溜煙的跑了。
“譁……”
圍觀的衆人,直接就轟動了,以瘋狂而聞名賽馬場,逮着誰就咬誰的瘋狗伊萬居然就這樣嚇跑了?
這也太搞了吧?
“呼……”
圍觀者都是一羣唯恐天下不亂的傢伙,見狀忍不住起了噓聲,這些放在平常,他們當然是不敢做的,可是現在卻很自然的就噓了出來。
因爲他們突然明白了一件事,原來瘋狗伊萬也知道害怕。
楚風也被瘋狗伊萬搞的有些發懵,以爲他是要拼命,誰知道居然就這麼樣嚇跑了,而且這傢伙,速度奇快,居然就這麼一會兒的工夫,已經不見了影。
“擦!”楚風鬱悶的甩了一下手,將扣在手中的碎片直接拋了出去。
然後沒好氣的掃了一眼,還站在那兒不能動的一幫瘋狗伊萬的手下,冷冷的哼了一聲:“滾!”
隨着他這一聲怒喝,十數道氣流迸射而出,這十幾人的穴位頓時解開。
十幾人,剛剛都根本沒有弄清楚什麼情況,就被制住,而今老大又嚇跑了,他們還怎麼敢停留,頓時一個個都連滾帶爬,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飛快的逃了出去。
一衆圍觀眼見這樣一個結局,都是又驚又恐,遠遠的繞開楚風,迅速的散開了。
“把賞金給他。”楚風走向秦橋,看到相馬師居然還沒有離開,頓時衝着秦橋笑道。
秦橋將那一紮大鈔遞給相馬師,這一次,他可沒有絲毫的不情願,之前馬王出蹄的瞬間,他的感受最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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