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打響了,於無聲處爆發!
這場戰爭不大,卻關乎着一座城市的命運、兩隻傭兵團的存亡。
但是出乎整個城市預料的是,主動出擊的竟然是比較弱勢的鐵鷹傭兵團一方,按照衆人的思維,決勝的地點應該是在鐵鷹傭兵團的城北總部,但韓鐵鷹讓整個城市明白,他從來都不是一個按常理出牌的人。
血狼以一個常人的想法來估計韓鐵鷹,韓鐵鷹就告訴他你只能做一個常人!
在鐵鷹傭兵團在會議結束的第二天凌晨,或者說是當天的後半夜,血狼青色大門上的蒼狼圖案在韓鐵鷹的雙拳之下支離破碎,彷彿在預示着這個傭兵團的命運。
跨進血狼總部的韓鐵鷹,霸氣外露,渾身精氣爆棚,傭兵團有他參戰的戰鬥,他必在最前方,最危險的地方。
在他的腳踏在血狼訓練場的第一步,幾個想要逃跑的守夜人就被一柄彎刀,一隻利箭殺的乾乾淨淨。
跨進訓練場的第二步,所有的小隊都開始執行他的命令!
“第四至第九小隊,以荊棘戰陣進攻血狼普通團員,以最快速度解決,不要對高端戰力出手。”
“第三小隊以圓桶戰陣對血狼五級巔峰以上高端戰力進行圍捕,圍而不殺,儘可能能把多的人牽制住。”
“第二小隊以尖矛戰陣捕殺血狼高端戰力,不要貪多,一次一人,但是要快,你們是這場勝利的關鍵!”
“第十預備小隊在外警戒,除了血狼的幾個頭領,其餘逃離人員一律不管。”
“第一小隊的三人隨我殺,殺血狼!”
“在太陽高掛空中之前,我要結束這場戰爭!”
荊棘、圓桶、尖矛鐵鷹四大戰陣之三,荊棘爲加攻、圓桶爲圍防,尖矛爲聚力一點的絕殺,在加上衝殺的鋒矢陣,爲鐵鷹立團之本的四大戰陣。
韓鐵鷹帶着第一小隊迅速的殺向了血狼後院,那個他從未踏足卻清楚知道每個細節的地方。
此次韓鐵鷹帶來了全部的戰鬥部隊,本部毫無設防,畢其功於一役。
其實在他的心裡有一個刺,那就是女兒在不在血狼手裡,若是在,爲了女兒他能放棄傭兵團嗎,或者是,爲了傭兵團放棄自己的女兒,矛與盾在心裡不斷攻防。
但在其臉上看不出任何矛盾,他依然是那個霸氣十足的人。
答案很快就要揭曉,他是個勇往直前的人,雖然前路不可知。
血狼手中拿着劍發瘋似得向着前院衝去,他錯了,他從不來就不曾瞭解自己這個已經打了十年的對手。
韓鐵鷹你真狠!
只是他的衝勢戛然而止,因爲他看到了仇人韓鐵鷹,沒有絲毫猶豫,或者是被突襲弄蒙了頭腦,火紅色的靈氣瞬間從他的身上冒出,連手中的劍也變成了紅色,還有血色。
“韓鐵鷹,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啊!!!”
看着不顧一切衝殺過來的血狼,韓鐵鷹心裡略安,以其對此人的瞭解,血狼沒有在第一時間拿自己的女兒威脅,那就是不在他的手裡。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血狼從來沒有看懂他,他看血狼確是很透徹無比。
或許,這場戰爭從一開始已經註定結局。
帶着玄鐵手套的鐵拳握的更緊,他要全力以赴!
“轟!”
赤金色的靈氣從韓鐵鷹的身體中迸發而出,瘋狂的向着他的一雙鐵拳處聚集,發出耀眼的金芒。
血狼看到這金芒心中一顫,沒想到韓鐵鷹一上來就是這種兩敗俱傷的打法,不用靈力設防的全力攻擊,但自己的火屬性怎能拼的過韓鐵鷹的金,但是,他已經沒有後路可退,從一開始就進入了韓鐵鷹的陷阱之中,盛怒的自己已經和他近在咫只。
鐵拳與利劍的碰撞!
“嘭!”
震耳的響聲在整個財富與死的城中響起,把還在沉睡中的人們叫醒,像是在讓人們來迎接這座城市的新的霸主。
冒着火的金芒在血狼傭兵團的後院爆發,掀起一股股靈氣巨浪。
兩道身影從響聲中分開而來,韓鐵鷹的身體像是烤熟一般,渾身冒着紅色,看着血狼一言不發,而血狼一手拿着斷劍,一手捂着胸口,哈哈大笑起來。
“哈哈!韓鐵鷹,你沒有想到我有地級的鎧甲吧,你的計劃失敗了!”說完血狼把自己外套脫掉,露出了一件深青色的鎧甲,除了微弱的變形,這個鎧甲沒有絲毫裂痕。
“噗!”
只是血狼剛剛得意完,一口鮮血就從他的口中吐出,雖然韓鐵鷹的鐵拳沒有直接傷到他的肉體,但是金屬性可是被稱爲最強之力的存在,他已然身受內傷。
口中吐出的鮮血還沒有落地,凌厲的風聲,從耳邊呼嘯而來,血狼飛快的轉身,只是剛剛轉到一半,反方向的地方又是陣冷風,血狼果斷捨棄斷劍,雙掌向着飛身而近的兩人拍出。
雖然已經身受內傷,但是自己也不是兩個六級武者可以偷襲擊殺的,六級和七級是兩個概念,但這兩人並不是要擊殺他,而是要限制他一瞬,鐵鷹第一隊的兩名六級巔峰的隊員任憑血狼雙掌拍打在自己身上,雙手死死的鉗住他拍出的雙手。
不好,血狼身上的火靈氣再次爆發而出,震飛了鐵鷹兩人,但他們的目的已經達到,限制住了他一瞬,血狼剛要回身看韓鐵鷹的動向,一把彎刀從側方旋轉而至。
像是天邊飛來的一輪皎潔的彎月,銀色的彎刀旋轉沒有絲毫的聲響,像是死神的鐮刀,無聲的收割者生命。
“噗!”
血狼的頭顱飛了起來,看着旋轉的彎刀划着完美的弧線回到他主人的手裡,他看到了此人是誰鐵鷹傭兵團第一隊隊長荊血燕,六級巔峰的武者,在他的身後還有一道身影在飛快的接近,只是他已經看不清了。
他錯了,從來只是和人單打獨鬥、光明磊落的韓鐵鷹用十年的時間來騙他,他也會在戰鬥中使人偷襲,錯了就要付出代價!
財富與死的霸主之一,血狼,死!
“嘭!”
頭顱落地,在地上慢慢的滾着,停在一個邪氣青年的腳邊,一雙不甘的眼睛看着青年的臉龐,不肯閉上。
“刺刃,沒想到你已經到達了第七級別了,你就是血狼的依仗嗎?可惜晚了一步。”
韓鐵鷹看着趕來的邪氣青年嘆氣的說了一句,十年的對手就此死去,他的心裡出現些許悲涼。
是啊!這一步造就了截然不同的結局。
而此時,邪氣青年從血狼那雙不甘的眼中移回視線,看向韓鐵鷹,這個用了十年時間來佈一個局的男人。
“你是一個梟雄!”
說完這句話,他慢慢的向後離開,在呆在此處已經沒有任何的意義了,他是因爲的內奸的密保纔來晚的,可笑的,爲了保密他還親手殺了那個忠心耿耿的人,我們都被騙了。
韓鐵鷹看着這個被稱爲財富與死第一天才的刺刃,目露兇光,此人必殺!
“血燕,去結束這場戰爭。”
“是!”
呼!
第一小隊的三人衝向了血狼傭兵團的戰場,而另外兩人一人在逃,一人在追。
這場戰爭,剛開打就已落幕。
此時在不遠處的一家客棧裡,二樓客房,一個渾身黑袍的人看着血狼傭兵團駐地的火光血氣,露出了深深的失望。
“廢物!韓鐵鷹到是一個人才,不過已經是別人的了。既然佈局依然被破,自己也不能出手,在留在此處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到下一個點吧,希望下次能回去交差!”
黑袍人離開了。
而在這個房間相隔三個房間的地方,一個俊美青年疑惑的鄒着眉頭,心裡想到:“我靠!這個客棧原來還有一個高手,難道就是爲了看這個結局,這還沒結束就走了,真他媽的沒有耐心。”
“算了,和我有什麼關係呢,瞎操心!還是上牀上伺候伺候我的美女,以後就很少有機會了。”
說完,眼冒色光御風向着牀上的女郎伸出的自己的魔爪。
太陽在此時剛剛出來,向着天空正中走去,那是韓鐵鷹爲這場戰爭所定的最後結束的時間。
荊血燕在一絲不苟的完成團長的任務,這個人很冷,彎刀的每次飛出都會帶走一個五級武者生命,再飛回他的手中,然後被他再擲出,像是在收割自己的麥子一樣,麥子雖然有點刺芒但永遠都抵擋不了鐮刀的收割。
第一小隊的另外兩人也是六級巔峰的武者,此時也在全力追殺這血狼傭兵團的中端戰力,以兩級、三級的優勢快速解決目標。
血狼傭兵團的六級武者卻被第三小隊的人以圓桶戰陣圍得死死的,在沒有七級武者的爆發,想要突陣幾乎是不肯能,圓桶戰陣在此處幾乎是不破的,而被圍着的六級武者,在最後依然難逃被殺的命運。
嚴密的部署,強大的執行力,無解的戰陣。這場戰爭如果是在魔鬼森林裡面或許會有變數,但在這猶如甕中捉鱉的庭院中一點懸念都沒有。
太陽還沒有走到中央的時候,戰爭就結束了。
“荊隊長,血狼的人除了逃跑的人其他的已經盡數處決,我們要追擊嗎?”手握長弓的第二隊隊長問這荊血燕。
韓血燕提着滴血的彎刀掃視着戰場,確定沒有威脅之後,從懷中掏出一段白布輕輕擦拭着自己的彎刀,像是自己最心愛的女人。
“不,清點傷亡,把我們的鐵鷹旗插在血狼的上方,然後,等團長回來。”
這是他的習慣,完成團長的命令後擦拭自己彎刀,等待團長下一次的命令,彎刀像他的女人,團長是他的信仰。
鐵鷹不對這些逃竄分子追殺,卻不代表其他人不追殺。平時在財富與死裡作威作福的血狼傭兵團,現如今如喪家之犬,人人喊打。傭兵本來就是在刀口上過着舔血的生活,何況是在魔鬼森林喝血的傭兵,他們不會放過落井下石的機會的。
整座城市在喊打追殺中度過了這天。
魔鬼森林的邊陲形成的城市,不屬於任何國家,或者說沒有國家可以把這些亡命之徒收於帳下。像這種城市往往易主很是頻繁,除了少數幾座大的城市比較固定,有些小城可能在一年內都會幾易其主,其實是有一個規律,越大的城市越不容易易主,財富與死是魔鬼森林邊上的一座中型偏上的城市,它的易主並不容易。
但!
天水歷,三一七九年,四月十七日,財富與死的主人在這天重新確認,那就是從夕陽餘暉中走回來鐵血雄鷹,鐵鷹傭兵團的主人——韓鐵鷹。
韓鐵鷹看着在城門口迎接自己的團員,或昂首挺胸,或受傷低垂,但每一個都是錚錚鐵骨,傲視男兒。
再看到一些閒散傭兵或羨慕、或畏懼、或興奮的眼神,韓鐵鷹的心中生出一股天下英豪,捨我其誰豪氣。
“嘶!”
荊血燕已經擦拭乾淨的彎刀猛然出鞘,劃像天空,在夕陽餘暉中閃出耀眼寒光。
“團長萬歲!”
震耳整齊的喊聲衝向雲霄!
“團長萬歲!”
“鐵鷹萬歲!”
“鐵鷹萬歲!”
……
一些閒散傭兵也跟着喊了起來,鐵鷹稱霸財富與死,乃民心所向,萬事所趨!
韓鐵鷹的右手向上一揮,呼喊聲戛然而止,由此可以看出韓鐵鷹治團之嚴,目光向着自己團員掃視一遍,每位鐵鷹傭兵團員都看着自己團長,那是自己信仰。
“走!回去慶功!”
“嗷…”
夜未盡!
鐵鷹傭兵團總部!
外面的慶功聲還在繼續,韓鐵鷹獨自閉目坐在自己的書房中,每次戰鬥之後,無論成功或失敗,他都會想想自己的不足,想想今後的路。
這是他的習慣!
緩緩的睜開雙眼,看着門前的倒影,說道:“血燕,進來吧!”
書房門打開,進來一個三十出頭的人,面容素淨,身材中等,腰間一柄彎刀奪目異常,正是在外等待多時的荊血燕,鐵鷹傭兵團第一隊的隊長,韓鐵鷹的左膀右臂。
“團長!”進來的荊血燕,躬身行了一禮,尊敬的叫道!
“血燕,沒有人不必多禮了,坐吧!”
“是!”
“周黎最近不在,辛苦你了!”
“爲團長分憂,是我的分內之事!”
看着和自己出生入死多年兄弟,韓鐵鷹很多事都是和他商量!
“這次戰鬥你怎麼看?”
像是知道團長會這麼問自己,荊血燕整理一下自己的思維,慢慢的說道:“雖然這次我們取得勝利,但是自己也傷亡不小,畢竟和血狼的團員數量相差差不多一倍有餘。財富與死的整體實力也因此此戰下降了很多,外來勢力可能從中牟利,或取而代之。最後就是刺刃的逃走,他可能會集結血狼殘留勢力和我們作對。”
“你說的不錯,刺刃身受重傷,五年之內不會對我們產生威脅,外來的大勢力知道我們和天鷹的關係,也不會擺到明面上,當務之急就是要我們快速回復元氣,這次得到資源可以讓我們擴展到三千人左右,明天就開始招收新團員吧!”
“是!”
而正在此時,離財富與死近百公里外的魔鬼森林的一處隱蔽處,十幾個身穿血狼傭兵團服飾的人正聚集在一個邪氣青年的身邊,這個邪氣青年臉色慘白,身體還在不住的顫抖,顯然是受了很重的內傷,此人正是從韓鐵鷹手裡逃出昇天的刺刃,財富與死第一天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