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走,咱們進去。”
段玉衡點了點頭,然後朝着酒店的大門走去。
“您好,歡迎光臨希爾頓大酒店!”
當陳喆和段玉衡二人,剛剛走進酒店的大門,站在酒店大門兩邊的門童,便帶着職業式的笑容,朝着段玉衡二人鞠躬問好。
“額,謝謝,謝謝!”
段玉衡並不習慣於別人莫名其妙地衝自己鞠躬,於是趕緊也分別朝着兩個門童鞠躬還禮道。
“我擦,老大,你別丟人行嗎?你衝着兩個門童鞠什麼躬啊?”
陳喆看到段玉衡的舉動,趕緊一把將段玉衡拉住,然後往酒店大廳裡面走了兩步,然後小聲地在段玉衡耳邊說道。
“咱們中國人是禮儀之邦,人家對咱們鞠躬,咱們不就要回禮嘛!”
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並不以爲然地說道。
雖然說,段玉衡在社會中已經磨練的多年,但是對於人人平等這樣的觀念,還是很根深蒂固的,雖然段玉衡知道,人人平等並不現實,但是在他的內心深處,還是希望能夠做到的,至少他希望自己能做到。
“我說老大,你是腦殘還是怎麼的?他們朝你鞠躬那是因爲他們掙的就是這個錢,他們朝你鞠躬不是因爲向你行大禮,而是在向可能存在的,你口袋裡的錢行大禮!”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知道此時的段玉衡還沒有真正在性格上和做派上變成一個有錢人,於是忍不住對段玉衡說道。
“不管他們的目的是什麼,但他們向我鞠躬是事實,我回禮也是理所應當啊!”
段玉衡在聽到陳喆的話之後,就已經知道自己的行爲是有些失當了,但是嘴上卻依然硬拗着不鬆口。
“理所應當個屁,讓別人看見了,不會有誰覺得你是有禮貌,而會覺得你是個土包子!”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很是不爽地說道。
“哦,將努力工作的門童看成與自己平等的人,與他們以禮相待就叫土包子,人家向你鞠躬,你連正眼都不瞧人家一下,就叫有身份?這是什麼狗屁道理啊?”
段玉衡聽到陳喆的話,心中有些憤懣地說道,別看段玉衡平時表現的很是沉穩,但是在有的時候,段玉衡更像是一個憤青。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現實有的時候是沒理可講的。”
陳喆聽到段玉衡的話,忍不住朝着段玉衡翻了個白眼,然後說道。
“您好,二位先生,請問有什麼可以幫你們?”
就在段玉衡打算開口繼續與陳喆爭辯的時候,只聽身邊傳來一聲悅耳的女子的聲音。
段玉衡擡眼朝着聲音的來源處看去,只見一個穿着一身暗藍色接近黑色OL職業裝的女子,正面帶職業式微笑,望着自己和陳喆。
“哦,沒什麼,我們是來這裡找人的!”
段玉衡看到站在自己不遠處的這個穿着職業裝的女子,再想起剛纔她的話,一下子就明白了,這個女子應當是這家酒店的工作人員,於是便開口說道。
“不好意思,二位,我們希爾頓酒店只招待我們的會員,我想這裡應該沒有二位要找的人吧?”
那個女子聽到段玉衡的話,然後上下打量了段玉衡和陳喆一番,接着說道。
雖然這個女子一直面帶着笑容,但是段玉衡卻仍然能從這個女子的眼中看出濃重的不屑。
段玉衡知道,這個女子是因爲自己和陳喆的穿着打扮不像是有錢人,因此,纔會覺得自己二人應當是走錯了地方,這女子的行爲,其實就是標準的以貌取人。
“哎,我還沒說我們要找誰,你怎麼知道我們找的人就不在你們酒店入住呢?你怎麼就知道我們找的人就不是你們希爾頓酒店的會員呢?”
段玉衡能夠看出來的,陳喆自然也能看出來,因此,在聽到了這個女子充滿狗眼看人低的話之後,忍不住大聲朝着這個女子說道。
陳喆本身就是個大嗓門,再加上因爲受到這個女子的刺激,說起話來嗓門不由又提高了幾度,因此,陳喆的話一出口,立即引起了酒店大廳中所有人的注意,甚至有一些在酒店大廳中閒着的客人,已經湊了過來,打算看熱鬧。
那個站在段玉衡二人不遠處的女子,聽到陳喆的話,再看到被陳喆的話吸引過來的人,心中也很是鬱悶。
其實在段玉衡和陳喆走進酒店大門的時候,作爲大堂接待的這個女子便已經注意到了,而正是因爲他看到了段玉衡對門童鞠躬回禮的表現,於是才認定,段玉衡和陳喆是兩個沒見過世面的鄉下人,走錯了地方。
因此,這個女子纔想着過來將他們二人勸離這裡,因爲對於她來說,要維護的只是希爾頓酒店的高端形象,以及入住希爾頓酒店的那些尊貴客人不受打擾,對於像段玉衡和陳喆這兩個看上去怎麼也不像是酒店會員的傢伙,這個女子是絕對不會讓他們在酒店大廳瞎溜達,甚至進入酒店的住宿區的。
可是,她認爲自己很委婉的驅趕,卻沒有得到應有的效果。
段玉衡和陳喆二人並沒有因爲自己的話,乖乖離開,反而是跟自己爭執了起來,甚至引起了酒店大廳裡,其他人的注意,這是作爲酒店大堂主管的她,怎麼也不願意看到的。
不過,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她也只能硬着頭皮面對,更何況在她想來,兩個土包子在這裡鬧,如果鬧大了,丟人的始終還是他們自己。
“二位先生,不好意思,不是我不相信您二位會有朋友住在我們酒店,實在是您二位的穿着打扮,很難讓我接受,您二位這樣的人,會有能夠住在我們酒店的朋友。”
作爲大堂主管的這個女子,想通了利弊之後,便也就沒有了太多的顧及,說起話來,也更加的直白且諷刺。
因爲在她看來,如果跟段玉衡二人鬧下去,結果無非是自己一會向呆在大廳中的住客致歉而已,而段玉衡等二人,可就要在這大庭廣衆之下丟人了,這麼一比較,段玉衡二人,肯定比自己更加吃虧。
這也正是她爲什麼沒有馬上叫保安將段玉衡二人趕出去,而是自己繼續在這裡跟他們理論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