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從地上爬起來鼻青臉腫的兩個人,御影略帶好奇和不解的詢問:“你們兩,這是?”這模樣着實像是去搶劫了一般,若不是知曉詳情怕是果真以爲這樣的。
眉頭一挑,鞍馬差點將一口酒水噴了出來。強忍着將嘴角的茶水擦乾,他不可思議的伸出手指指着前面的兩個人轉頭看向御影問:“你讓人去搶劫了。”
乒乓一聲剛拿起的酒壺一下子砸在桌面上從而滾落在地上,酒散落一地,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酒香夾雜着梅花香甚是好聞。
“咳咳——”伸手握拳湊在嘴邊輕聲咳嗽兩聲,“哈哈哈哈——”御影輕聲笑着站起來指着前面狼狽的兩個人說,“你覺得這可能嗎,神明會缺什麼。”
“缺香油錢啊!”
鞍馬十分天真的回答。
“誒?”咬脣拿起扇子在那帥氣的噴有啫喱水的頭上敲了一下,御影好笑的看着那耍帥的某人,“你想多了。”不過一看那兩個爬起來的人,他還是十分好奇的問了一句,“你們兩個人這是遇見什麼了?”
“那個——就是那個——”
腦海中一回想到方纔的情景,瑞希就吞吞吐吐不知該如何講起,太丟臉了。想他也是做了那麼久神使的人,竟然被一羣剛修成的精靈弄得如此狼狽。
從走廊上一躍而下,鞍馬一下子跳到靜安面前問:“你又是誰,第二個奈奈生?”
伸手打開那要接近自己臉的手,靜安將頭偏向一方嘴裡吐出兩個字:“不是。”
好奇而快速的轉身蹲下來,伸手扣住靜安偏向一邊的下巴。“誒,我就看看你長什麼樣。”剛剛隔得遠又加上場面與衆不同,所以根本沒有認真看清楚。
只是——
“你的臉?”吃驚的瞧着那留下了紅色疤痕的傷口,鞍馬呆呆的猶如木頭。
迅速的將那人的手拍開,靜安轉臉冷冷的盯着那吃驚的人,盯着他的眼睛質問:“怎麼了,有問題?”
一下子鬆開手,鞍馬站起身後退一步,“啊,我沒什麼意思,你不要介意啊,失禮了失禮了。”模樣尷尬,對於自己剛剛的姿態真的是……
“沒事。”
“誒,你冷靜成這個樣子像話嗎?”瑞希拍了拍自己身上的灰塵,轉身扶着身旁的靜安的肩膀,“你哭的話,我是不會嘲笑你的。”
“我找到了一個蛋,現在只要把它孵化出來就好了。”靜安張開手將握在手心的蛋展現出來,“不過這個蛋之前好像是有主的,所以出來的時候遭到了叢林精靈的攻擊。”
語氣冷靜自持,與之前的模樣倒是一點都不符合。
“啊——”難以置信的瞧着那講話說得冷靜的人,瑞希揉了揉眼睛,這個女人簡直冷靜得不像話就如同是一個沒有感情的瘋子。
御影收斂下所有的笑意認真的盯着那說話的人,看着她還粘有泥土的手中一枚鴿子大的蛋,瞧着樣子像是一枚不錯的蛋。
叢林中有主的蛋,這個倒是有點意思。
瞧見那人溫和的笑,靜安的一顆心終於落了下來,閉上雙眼身子一歪暈睡了過去。
“喂喂喂——”鞍馬快速的扶住那不堪重負暈過去的人,只是那人暈了過去暫時沒有轉醒的跡象。御影走過來,從他的手中接過人抱起來。
瑞希呆呆的瞧着被公主抱的人,在看看自己的主人,長長的眼睫毛一眨一眨的帶着不解與疑惑。
“她是御影瞧着的人嗎?”鞍馬若有所思的瞧着那走遠的人,若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真的好玩了,“但是瞧着不怎麼樣啊,一點靈氣都沒有。”
“纔不是呢。”瑞希毫不遲疑的堅決反駁,“御影是不會將神位給她的,嗯,就是這樣的。”他還若有其是的點了點頭。
“那我們來打個賭如何?”鞍馬說。
瑞希:“不要,我纔不要和你賭。”說完就迅速站起身離去。
將伸出的手打了一個響指,成功的將剛剛伸出去想要拍瑞希肩膀的手收回。“誒,一個個……”四周,光禿禿的一個人都沒有。
將人放在廂房內鋪好的被子上,從她的手中接過那枚蛋。真的是一個認真過了頭的人,嘗試性的伸出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運用靈力想要去探索她的一切。
然而,除了與霧仁相處的那段時間竟然沒有其他的任何一個片段。
“你到底是誰?”
“江琦·靜安”
“誒,你醒了?”可是看着那昏沉的人,哪裡有醒了的跡象,“啊,原來是無意識的啊。”不過看着那嘴裡嘟囔着的人,目光凝滯在她的臉上。
伸出手小心翼翼的觸碰那已經結痂了的疤痕,若是真的這樣置之不理的話,還真的有點看不下去呢。臉上留有這樣一塊疤痕,日後照鏡子也會受不了吧。
剛想試試能不能消掉,只是——神明有明確的規定這樣做的,十分過分的干擾了人類的生活,那就是破壞了準則。
窗戶一下子被強風吹開,一位短髮的神明出現在窗外的樹上。“哇,御影你這又是帶了什麼人會拉,準備又要出去流浪麼?”搖了搖樹幹,那代謝的落葉紛紛的掉了下來,如同是一隻只蝴蝶。
“你也想安定下來麼?”
瞧了一眼窗外得意忘形的人,御影伸手將靜安的被子蓋好,邊蓋邊問:“乙比今天來有事?”若是沒事,可不會這樣的出現。
“聽說你這裡又來了一位丫頭,我過來瞧瞧。”探出頭瞅瞅那躺着的人,“不過這丫頭,你又是看上了她什麼?”
若是說奈奈生是爲了巴衛,那這次又是爲了誰?御影可不是那種會做這種無聊的事的人,若是真的這樣瞎胡鬧的話那就不是御影了。
看着閉上雙眼一臉溫和的人,閉上了那雙眼睛的她收斂了身上的那股堅定與若有如無的氣息,區分出來但是無法形容的的氣質。但是不知道爲什麼,瞧見那雙眼睛他就無法拒絕她的請求。
“沒什麼,就是順眼了而已。”
“算了吧,你這性子就算有什麼也不會說出來。”無奈的擺了擺手,乙比古神從樹上一跳而下,“我們去喝酒吧,今年新釀的梅花酒。”
炫耀似的將身後的酒提了出來,深褐色的古陶酒瓶外貼着紅色的酒字。隔得不遠不近但是還能夠聽見那酒搖晃的“哐當哐當”聲,是好酒呢。
站起身走到窗邊,“你先去前面。”然後窗戶被哐的一聲關上。
乙比古神:……
真是冷漠無情啊,着難道叫有了新歡忘了舊愛?“呸呸呸——”什麼舊愛,亂七八糟的是什麼鬼,可能是最近酒喝多了腦子糊掉了。
晃了晃手中的酒壺,乙比古神走去前面。
御影回過身瞧了一眼還沒醒的人,只是已經昏睡了過去,醒過來就好了。
“虎徹鬼切,你們去煮一下粥。”
“誒,是。”兩個人興高采烈的飛了進來再迅速的飛出去,只是一出門就立即垮了臉,神明是不用吃東西的,所以這廚房……
一言難盡……
緩緩的睜開眼醒了過來,目光首先接觸的是頭頂的天花板,轉頭時卻被嚇了一跳。
“你怎麼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