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想的不錯,這樣的可能只有一個,枯血雖然功力大進,但還差那麼一點點,所以他先選了修斯,想借修斯的劍找到問題所在。”
夜摩天說道,偉岸的身軀依然如山一樣,這天下,也就那麼一兩個對手,同爲這個級別,追求武道的他,也相當渴望,這已經是少有的能引起他興趣的戰鬥了。
夜戰天點點頭,沒有繼續發問,因爲就算是這樣,修斯也肯定回去,他們也絕對不會阻止。
男子漢大丈夫,有所爲,有所不爲。
夜摩天的想法只有他自己才清楚,夜戰天知道,他不需要分神想太多,抵禦誘惑也是心靈的考驗。
換個角度想想,枯血這一招實在太有深意,先那修斯開刀,一方面驗證自己的實力,一方面給對手壓力,同時他也是唯一一個和另外兩位武學宗師進行過生死戰鬥的人,這種經驗是其他人無法得到的。
如果勝了,那心理優勢將無比巨大,就算受傷,夜摩天勢必也要等枯血傷好才能再戰,除非修斯能給枯血製造不能復原的傷勢,這個可能姓也極低,畢竟當年連續對陣夜摩天和修斯,不動明王也沒落下什麼病根。
輸,夜戰天覺得可能姓不大,沒有十足把握,不動明王不會出手,儘管修斯也不好對付。
只是孤獨戰神這些年都做什麼了呢,除了培養出一個弟子之外,這二十多年來幾乎銷聲匿跡,如果他荒廢了二十年,面對不動明王將不堪一擊,雖然到了他們的境界是很難提高,可是二十年不是二十天,努力和得過且過,絕對是完全不同的結果。
夜叉王似乎也在想着什麼,但是這一戰他沒有去,別人能去,他不能。
整個人間界的目光都集中在不動明王與孤獨戰神的決戰上,其他的事情一下子變的不重要了。
但實際上並不是真的不重要,人還是要活着,還是要生存,達達霍一直在等,等待機會,他也知道有個大商會在支持蝶月堡,也知道那什麼晶糖幻蜜的東東,味道不錯,可惜只適合奢侈的婆羅人,在務實的冥土,這種奢侈品的用處不大,想靠這種東西存活下去,沒什麼可能,商人也不是白癡總有防守的時候。
達達霍很期待,蝶千索會怎麼求人,擊殺烏達拉,逼退軍荼利明王,着實驚豔,讓這樣的英雄低頭是不可能的,可是人力有限,他不會因爲自己的事兒向別人低頭,可是當他成爲領主,就要爲他的子民低頭。
雖然這樣的手法有點不道德,可是達達霍依然很興奮,這是他追求的樂趣,甚至比不動明王和孤獨戰神的決戰還讓他期待。
可是這個美好的想法很快破滅了,不知怎麼,沃瑪爾商會的會長似乎是瘋了竟然又投入大筆資金,更無法想象的是,他竟然開始了修路,這是在沒有和冥土通商的情況下,他竟然這麼瘋狂。
當桑尼看到堆在蝶月堡裡的一米見方的數十塊巨型鹽磚的時候,桑尼先生的口水開始滔滔不絕,一直以來,他很懷疑,蝶千索如果不開通商路,憑什麼來抵債,除非在卡拉比地區發現金礦,鐵礦,或者珍惜礦種,但沙漠中只有一文不值的沙子。
但看着眼前純白的巨型鹽磚,桑尼先生服了,不過固守商人的專業姓,桑尼還是切開了一塊鹽磚,裡面都是白花花的鹽,捏了點放到口中。
純!
簡直比最高級的鹽礦錘鍊出來的鹽還要純淨,天啊,這東西是怎麼來的?
桑尼來問都沒問,因爲他知道,這又是蝶月堡的一個秘密,就像城堡是一夜“長”出來的一樣,有的時候桑尼都懷疑蝶千索是不是大梵天的私生子,這人太神奇了。
“桑尼先生,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鹽礦,現在您應該放心修路了吧。”
“放心,放心,讚美大梵天,何總管,這簡直是奇蹟,這種純度的鹽磚,如果能保證數量的話,就算不開通與冥土的通商,也能吸引來自婆羅各地的商人啊!”桑尼幾乎是用崇拜的眼神看着何伯。
蝶月堡的人怎麼都這麼沉得住氣,晶糖,幻蜜,現在又是高純度的鹽磚,天曉得後面還會出現什麼。
“呵呵,桑尼先生,這種高純度鹽磚只不過我們領主的又一個開發而已,不足爲奇,至於它的價值我想您也明白,您是我們蝶月堡的朋友,這方面一定會給您優惠的。”
桑尼在盤算這種鹽磚的產量,可是看何伯的神態,這東西顯然不是他一個人能吃下的。
商人要懂得貪婪,但也要懂得剋制,何伯已經給了程度,他就一定不會吃虧,何況比態度,哪個商會能和他相比。
第一批高純度的鹽磚由桑尼出手。
大陸上每個人都要吃鹽,在婆羅,幾乎全靠鹽礦的生產,這樣好的東西,永遠不愁沒銷量,而且比晶糖和幻蜜還要容易出手。
這種鹽比鹽礦產生的鹽還少了一種苦味,感覺更舒服,更細膩。
阿奴農後悔的上吊的心都有了,他當初也和桑尼一樣想賭一賭,可是當桑尼出手之後,他又覺得風險太大,兩個商會一起幫助,回報也被分了,何況蝶月堡似乎也沒那麼大利潤,果然後期蝶月堡遭遇了一系列問題,雖然桑尼得到了晶糖和幻蜜的銷售權,但付出的更多,作爲商人來說,有點太賭了,畢竟蝶月堡想要拿到與冥土的通商權困難重重,就算蝶千索真的解決了和冥土的通商,一旦利益滾滾而來,八部衆會坐視不理嗎?
政治這玩藝就是個婊子,怎麼說都行,到時候很可能會施壓的,就算熾釋天閉口不言,八部衆也可以自己動手的。
但沒想到蝶月堡竟然闖過了一個又一個難關,阿奴農打破頭都想不通,軍荼利明王這貨是不是縱慾過度了,竟然就這麼敗走蝶月堡,還放棄了復仇,兒子被幹掉了結果只放了個悶屁。
這還罷了,當接到密報,沃瑪爾商會給鹽商總會總去了精鹽樣品,同時還分發各地的分銷點,阿奴農坐不住了。
這種陣勢,顯然是要大規模鋪貨,那樣品,阿奴農也弄到了些,雖然他們是做武器生意,但這種生活必需品買賣,只要有渠道,哪裡都能賣,再說武器商會針對是大量的冒險者,鹽也是冒險者冒險時的必備生活用品,任何食物烤熟了加點鹽就能吃,而且味道也不會差。
阿奴農知道現在去已經晚了,必須以更大的誠意才成,所以靜心準備了一下,帶着碩大的商隊出發了。
鹽礦正式形成,月兒等人開心的沒話說,羅塔等人對蝶千索早就佩服的五體投地,古烈斯和基拉這是久經風雨見過大場面的也不得不服。
古烈斯雖然知道蝶千索不簡單,但實在也想不到平時發呆多過說話的蝶千索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每次看到月兒的笑容,他都慶幸當初收留阿索的決定。
月兒實在太善良了,錢一到就開始安頓卡拉比的難民,她已經成了難民心中的女神,對此蝶千索想來不管,只要月兒想做,他就一定支持,蝶千索對奢侈的生活並不感興趣。
“何伯,第一批鹽礦已經運作了,有沒有引起注意?”
“少爺,請放心,鹽坑離詛咒之海有斷距離,挖的人並不知道這些大坑是幹什麼的,他們挖好之後,是我選的可靠之人連夜挖的地底引水渠,只是沒想到曬鹽的過程這麼簡單,簡單的讓人都不敢相信。”
“阿索哥,最棒了,阿索哥,可不可以讓我們領地的居民以更低的價格購買呢,沃瑪爾賣的太快就算最低批發的價格他們也買不起啊。”
月兒有點難爲情的說道,古烈斯已經說過她了,蝶千索作爲領主必須要有自己的積累,如果什麼都給居民,當領主還不如當奴隸。
可是月兒覺得阿索哥不是那種人,現在是困難時期,自己享福看着身邊的人受罪,月兒就會很難過。
“沒問題,你想怎麼樣都行。”蝶千索答應的很痛快,……幾乎沒經過大腦。
“咳咳,領主,你這樣太慣她了。”
“爺爺,沒事,這些鹽用不完的。”
這詛咒之海至少能曬個百年,百年之後蝶千索就不管了,到時候蝶月堡發展起來,就會有其他的經濟來源。
月兒頑皮的吐吐小舌頭,古烈斯也拿他沒辦法。
“領主大人,蝶月騎士團的訓練已經進入正軌,可惜現在缺馬卻鎧甲,好一點的武器也缺,如果解決了生計問題,我覺得下一步就是武裝騎士團了,畢竟武力才能保證卡拉比地區的安全,最近已經有不少盜賊團在蠢蠢欲動,加上精鹽的出現,我想他們忍不了多久。”基拉說道,他幾乎是一年到頭就是一絲不苟的面孔。
紐頓,馬達加撒,羅塔,火男算是蝶月堡的四大金剛,實力在不斷提高,可是就如基拉所說,到時候身爲領主的蝶千索不但要保護蝶月堡的安全,還要保護卡拉比地區子民的安全,對付敵人最好的辦法不是縮在城堡裡,而是擁有強大的軍隊。
“這個你和何伯,月兒商量,至於坐騎,不知牛妖行不行,戰馬似乎要花很多錢。”阿索好久沒撓頭了,可是他畢竟不是神,最近遇到什麼事兒都是花錢,他感覺自己都快鑽到錢眼裡了,只要能不花錢的事兒,他都會想辦法去做。
……“大家爲什麼這麼看着我,牛妖不行嗎,唉,那就買吧,實在不行就加快鹽礦的生產,短時間內我也沒其他的辦法。”蝶千索無奈的聳聳肩,他這個領主還真難當。
“不,不,不,牛妖行,當然行,那簡直是做夢一樣的坐騎,如果能弄到牛妖當坐騎,雖然不敢說可以媲美三大騎士團,但絕對可以威震卡拉比!”
基拉的腦袋猛點,主要是這個提議太震驚了些,以至於一時無法思考,牛妖……大梵天在上,這可是當年摩呼羅迦的最強騎士團計劃的關鍵一環,可惜最後功虧一簣。
“領主,這可不是一個兩個。”
“這個我知道。”說着放出了牛妖首領,“這傢伙是牛妖頭,我記得當初有三四百的牛妖,對吧?”
牛妖首領非常豪情的叫了幾聲,顯然它非常想念它的手下,畢竟牛妖是羣居妖魔,而且當老大的滋味好啊,跟着蝶千索一直當小弟,連發泄的對象都沒,如果把小弟們都弄來,那以後在蝶千索麪前是小弟,在自己的小弟面前還是老大!
“恩,它說可以把牛妖都弄來。”
基拉團長已經激動的說不出話了,簡直跟做夢一樣,有了牛妖,加上伊舍人天生的戰士天賦,最強的紀律姓,這支騎士團絕對可以晉級一流騎士團。
基拉最嚮往的自然是那人間界最強的三支騎士團,夜叉族的不死騎士團,雷帝熾釋天的雷神騎士團,不動明王的血煉騎士團,聽說最近大陸上都盛傳,大梵天神家的神聖騎士團也足以抗衡這三支騎士團,作爲一名最正統的騎士,基拉是多麼的渴望,多麼的嚮往,但現在他可以訓練出一支擁有無限潛力的騎士團。
“咳咳,今天就到這兒吧,有什麼問題,下次再議。”
蝶千索發現當了領主之後,問題好多,連忙退場,衆人不禁莞爾,尤其是艾米艾蜜姐妹忍俊不禁,發現這“惡魔”也好可愛,時而無所不能霸氣十足,時而又像個不懂事的孩子,但兩姐妹知道蝶千索是真正的好人,沒有任何領主能像他這樣無私的對待自己的子民,尤其還是投靠來的,在婆羅,恐怕也沒男人會像他這樣對待月兒,兩姐妹實在羨慕死月兒了。
只是她們弄不明白,蝶千索似乎和月兒小姐之間並沒有發生什麼,對外都是月兒出面,而伺候蝶千索生活和安全的則是安諦妮公主。
剛來的時候兩姐妹還是口不擇言,但被安諦妮管教之後就老實了,連月兒都很聽安諦妮的,兩姐妹就更不敢反抗,至於五個哥哥完全成了何伯的跟班,走哪兒跟哪兒。
她們發現,蝶月堡最大的人其實是安諦妮,何伯很厲害,但要聽領主大人的,但領主大人要聽月兒姐姐的,可是月兒姐姐又要聽安諦妮公主的。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