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魂進出茅房,來回反覆多次,段魂才能忍着疼痛來到距離茅房最近的一個石凳前坐下,段魂憋足力氣,大聲喊了一聲“來人啊~”,儘管是憋足了力氣,聽着也是很虛弱。
在福晉灑掃的人聽見段魂的叫聲,就過來問:“宮主有何吩咐?”
“去幫我把犀靈醫師叫來,她就在我的院子裡坐着。”灑掃的人去給段魂叫犀靈醫師了,段魂趴在石桌上就不想動了,而在中廷的趙永康和福晉在顧盼的照顧下不知道喝了多少壺水了,可是在沒有再次看見段魂之前,趙永康說什麼也不走。
犀靈醫師在灑掃人的帶領下來到段魂身邊,看見段魂虛弱的在那兒趴着,趕緊上前查看段魂的情況,之間段魂臉色發白,嘴脣乾裂,有氣無力的樣子。
“葉兒,你這是怎麼了?”犀靈醫師一邊關切地問,一邊已經把手放在了段魂的手腕上。
“拉肚子。”段魂虛弱的回答了犀靈醫師的話。
“你吃什麼了?”犀靈醫師查看段魂的脈搏並查看不出什麼,只是有些虛弱,之前那種莫名其妙的脈象更加明顯了,可是那種莫名其妙的脈象絕對不是導致段魂拉肚子拉的這麼嚴重的原因。
“福晉送來的補品。”
看來就是那個補品有問題。犀靈醫師暗暗忖度,不過這個時候還是先把段魂扶回房間休息的好。
“你找人來,幫我把宮主扶回房間。”這個地方出了段魂和犀靈醫師,就只有那個灑掃人了,江湖兒女雖然不計較那麼多,可是灑掃人畢竟是個男子,段魂還是未出閣的姑娘,現在也不是性命攸關的關鍵時刻。只是現在的段魂段魂傷着一條胳膊,犀靈醫師一個人沒有辦法把段魂扶回房間,只能找人來幫忙了。
灑掃人應答而去,一會兒就有兩個丫鬟過來了,兩個人輪流扶着段魂的右邊,儘量不去碰段魂的左臂,廢了好一番功夫才把段魂扶回了房間。
段魂在牀上躺好,犀靈醫師更把手放在段魂的手腕上,段魂就開口對犀靈醫師說:“師父,你去中廷讓康王爺和福晉都回去吧,再等下去我們還得照顧他們午飯,我現在這個樣子,哪兒有精力去管他們啊。”
“怎麼他們還沒回去嗎?”
“沒有,這個王爺,死活不走!”
“好,我這就去。”犀靈醫師回頭跟旁邊的丫鬟交代一聲“好好照顧宮主”就前往中廷了。
在中廷,犀靈醫師果然看見趙永康和福晉在哪兒坐着,顧盼在一邊照顧着。犀靈醫師想可要好好說說段魂這件事情了,好好揭露下他們的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狼子心。
犀靈醫師走進廳堂,一點招呼都不打,直接開口說:“王爺和福晉請回吧,宮主喝了福晉送來的補藥,突感身體不適,這時候正虛弱在牀,暫時無法再來見二位了。”
“剛剛還好好的,什麼叫喝了福晉的補藥就身體不適,還不能下牀了?”趙永康對犀靈醫師的話中話很是
疑惑,也很不滿。
“那就要問福晉在補藥中放了什麼,讓我們堂堂宮主能拉肚子拉到癱軟在牀。”
趙永康這個時候算是明白段魂剛剛痛苦的樣子是怎麼回事了。趙永康的眼神瞬間就鋒利地盯着福晉看,福晉還沒明白過來到底是什麼情況,什麼叫段魂喝了她的補藥拉肚子拉到癱軟在牀?
趙永康犀利的眼神盯的段魂很是不自在。
“補藥就是補藥,我什麼都沒放。”
福晉這個時候的辯白顯得那麼無力,趙永康的眼神並沒打算放過福晉。
“王爺和福晉之間有什麼事情就回王爺府解決吧,這是乾重宮的地方。”犀靈醫師又是很犀利地攆客了。
趙永康這才轉過頭對着犀靈醫師:“那本王就不多打擾了,告辭。”說完轉身就走,福晉和兩個丫鬟緊隨其後。
看着趙永康一行人走了,犀靈醫師才帶着顧盼往段魂的房間去,犀靈醫師腳步很急,顯然是很擔心才這樣的,原本還有點懷疑這件事情真假的顧盼此刻也毫不懷疑,開始擔心起來。
來到段魂房間,段魂已經睡着了,犀靈醫師給已經睡着了的段魂把脈、開藥,顧盼去給段魂抓藥、煎藥,藥好了就叫段魂起來吃藥。
另一邊趙永康帶着福晉回府之後直接去了書房,進去書房,趙永康就讓人把房門關了起來,也沒讓珊兒和萱兒進去,整個房間內就只有趙永康和福晉。
“說,怎麼回事,你往補藥中放什麼了?”
趙永康嚴厲的聲音讓福晉一下子就跪了下去:“我什麼都沒放,就是最一般的人蔘、當歸一類的補品。”
“那爲什麼葉兒吃了就拉肚子了,還直接臥牀不起了?”
“臣妾不知。”
“不知?那麼嚴重的事情是一句不知就能解釋的嗎?”
“臣妾不知!”
看福晉仍然是這麼堅定地說不知道,趙永康很是惱怒,她做的補藥她怎麼會不知道。趙永康說話更加嚴厲幾分:“福晉,你是我康王爺的福晉,做不做得了福晉也是本王說了算,我不跟女人動手,但是你別逼我!”
“臣妾不知!”福晉堅持自己,不知道就是不知道,不是她做的就不是她做的。可是趙永康爲了段魂這麼說她,福晉的眼淚已經開始在眼眶中打轉,福晉微低着頭,不讓趙永康察覺她的眼淚。
“啪”一聲響,趙永康一巴掌打在了福晉的臉上,福晉瞬間就感覺臉上火辣辣的,嘴裡帶着點血腥味。
“臣妾不知!”這句話雖然還是那麼堅定,可是聽起來,像是口中含了什麼東西一樣,泛着濃濃的血腥味和強烈的哽咽聲。
門外面,雖然趙永康沒有讓珊兒和萱兒進去,可是這兩個丫鬟跟書房門口的管家說好話,得以偷偷地聽門縫,聽見這脆生生的一聲響,珊兒和萱兒同時使出力氣推開了書房的門,管家還沒來得及阻攔,這兩個丫鬟就已經進去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趙永康怒火中燒地咆哮。
“王爺,”珊兒“撲通”一聲跪下了:“水小姐的補藥中是我放的瀉藥,不關小姐的事。”
看着一旁跪下去的珊兒,萱兒面無表情,她闖進來主要是爲了防止趙永康對福晉動手,她在這裡的最主要的一個任務就是保護福晉不受傷害。
趙永康一聽,更惱火了:“誰給你的膽子敢在補藥中下藥!”
“王爺,您一直只關心水小姐,從來不關心我家小姐,我家小姐纔是您的福晉啊,我不甘心,就給水小姐的補藥中下了一點瀉藥。是我自作主張做的,跟我家小姐沒關係。”
珊兒這口口聲聲,不就是說是他趙永康促成的這件事情嗎?
“大膽!”趙永康說完珊兒,又把氣性放在福晉身上:“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丫鬟!”
“沒有教好珊兒,是臣妾的錯,請王爺懲罰。”福晉說着,淚水已經滴落在了地面上。
“你教不好的丫鬟我幫你教。來人啊,”說着就進來兩個家丁樣子的人,趙永康吩咐道:“把珊兒帶下去。”
兩個家丁剛要動手,福晉及時阻止了這兩個家丁:“等等。王爺,珊兒是我從孃家帶來的陪嫁丫鬟,不管她有什麼錯,都應該讓我來處置。”
“福晉,這裡是康王府,在我王府中犯的錯,本王就有權利管教。帶下去!”對於福晉的求情,趙永康充耳不聞。
珊兒被帶下去之後,趙永康看着眼前跪着的福晉,低着頭,趙永康看不到福晉的表情,可是鼻子一抽一抽的聲音毫不掩飾地向趙永康透露出,福晉她哭了。
俯視着哭泣的福晉,臉上被打的地方已經微微腫起來了,良久,趙永康才嘆口氣,說:“你先回房間吧,找人給你看看傷。”趙永康說完就自己出了書房,任憑福晉還在書房中跪着。
萱兒走到福晉身邊,默默地把福晉扶起來,福晉艱難地站起來就伏在萱兒的肩頭哭了起來。萱兒明白福晉的難處,就這麼站着,把肩膀都給了福晉。
痛過、哭過,該做的事情還在那裡等着該解決事情的人去解決。
福晉在萱兒的照顧下會房間洗了臉,給腫起來的半邊臉上了藥。午飯有人送來了福晉的房間,福晉也沒有胃口吃,讓萱兒去查探趙永康把珊兒關在了哪裡,自己則在房間裡換個衣服,補個妝容,等萱兒把消息帶回來,福晉就準備親自去找珊兒。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該怎麼把珊兒平安的救出來?福晉都要首先去見珊兒。
整個康王府,萱兒早就探查透了,康王府自己的牢房在哪裡,康王府懲罰下人的地方又在哪裡,萱兒一清二楚,只是不知道趙永康會把珊兒只當做犯錯的下人來懲罰,把珊兒關在懲罰下人的地方還是牢房,兩個地方跑一遍,萱兒很快就知道珊兒在哪裡。
萱兒先去的懲罰下人的地方,後去的牢房,結果就在牢房發現了珊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