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臉轉向婆婆揮動我不靈敏的舌頭問道:“今天晚上還是子時嗎?”我岔開了話,算是成功轉移了話題。
“嗯,今天是最後一夜,明天你便可以練習其它的了。”對婆婆的回答我很高興,終於可以不再讓我挨凍了。可是第二日當我知道其他的東西是什麼時,我寧可晚上去挨疼,因爲我的腳比挨凍時受的苦還多。“你要多用些心,這可是婆婆的絕招,就是自家的弟子學到的人也是少之又少的。”師傅在一邊說,我只得連忙千恩萬謝,外加奉上一副傻笑。
對於我的刻苦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我起五更爬半夜,只爲學得一招半式可以自保,將來不用什麼全都依靠別人。說實話,我覺當古人挺累的,十分不容易。窗外月光明亮,我起身下牀,穿好了衣裳,自己向崖邊走去。婆婆已經等在那裡,今天的月亮稍有殘缺,我望向她時,她正仰着臉着看天上的明月,若有所思。我猜她一定是在想她與師傅兩人間的緣分,女人都是比較感性的。
我在她身後三米遠的地方停下來,她連頭也沒回,拋過來一隻蠟丸。“含在眼裡,便自己練習吧。”
我乖乖的將那蠟丸捏開送入嘴中,開始練習,舌頭上傳來冰爽的感覺,很舒服。但是我發現今天婆婆的有些不尋常,女人陰情不定的時候還是不要惹的好,不然萬一她心裡不順,拿我當出氣筒,我多冤枉。
她的確是心情不好,當我以爲可以回去睡香香的時候。竟讓我像個蛤蟆一樣趴在地上,然後將我地雙腿提起來,最可惡的是連個招呼都沒打。就將我的雙腿壓過頭頂,我幾乎聽到了我地腰卡嚓一聲斷裂的聲音。我疼地連氣都喘不上來,別說大聲喊痛了,她用力的壓着我的雙腿,我的屁股都貼到頭了,她竟然還不放過我。我頭頂上的冷汗嘩嘩地往下掉
“自己抱住腳!”白鶴婆婆冷哼一聲,我敢怒不敢言,只得咬緊牙關,用雙手抱住腳。從我上了這副身子,從來沒做過這種高難度的動作,就算我平時有練習瑜伽,可是我還沒達到這個境界,這不是難爲我麼。
我委屈萬分,疼得眼淚就在眼圈直轉。婆婆好像還不滿意,竟然用繩子將我的手腳綁在了一起,然後她老人家竟然沒事人一樣。繼續沉思。我的上身是趴在地上的,腦袋稍一向下就很可能吸一鼻子土。爲了不吸一鼻的土。我只得儘量將伸長脖子,然後向上擡頭。這個姿勢很累人的,我從來沒有如此的辛苦過,簡直比我走臺的教練還魔鬼!更加要埋怨地是這個地方爲什麼沒有雪!如果有雪是不是我的脖子還能少受些罪
分分秒秒鐘對我來講都是煎熬,終於熬到了她要求的時辰,給我解開手腳上地繩子,我舒了一口氣,好半天才覺得血液順暢過來,我,我,我真想痛哭,卻不敢!
“打算繼續裝死嗎?還不隨我回去!”今夜的婆婆格外地陰沉,我也不敢問,立馬從地上起來,低着頭一瘸一拐地跟在她的身後。她突然停下來,我一怔。“陪我喝一杯。”說完徑自地走在前面,我哪敢說半個不字,只得跟在後面來到她的房裡。
婆婆不悔是女中豪傑,一出手便是兩大壇。我盯着那罈子,心裡想今天的我千萬不要灑精中毒啊!
抱罈子喝我是從來沒有過,第一次嘗試不免灌了一脖子的酒,冰涼的酒液寒得我一個激靈,人頓時清醒了不少。不過還好這酒不算辣,好像有淡淡的藥味,不過我沒有心情分析酒的原料,只得隨着婆婆直往下灌,還好蘭若白這身子也是酒桶一隻,一罈下肚倒也沒有覺得什麼。
婆婆再提出酒來的時候,多出一人,我定睛一看,來人不是我的師傅是誰,我吡牙同師傅一笑,我是有苦不能言,一副骨頭都要散架了,現在還得捨命陪君子,陪着婆婆在這裡狂飲!
師傅嘆了口氣。你回去吧!”師傅一聲令下,我行了個禮,像撒歡的兔子一樣,拼了小命的向自己的房裡奔去,我必須快點洗個熱水澡,然後趕快睡上一覺,我的骨頭都散了花了,我就怕自己萬一跑得慢了,在半路上就癱下去。
回去房裡,依舊像往常一般,洗澡水早就備好了,也不知道是誰這會細心,不管那麼多,我三下五去二將全都是土的衣服扒下來,撲通一下子就將整個人都泡進了水桶裡。
舒服啊!我揉着我酸楚的腰,在水要變涼之前鑽進浴桶爬下溫暖的牀鋪,一覺到天明,若不是小美人來叫我,我還繼續和周公下棋呢。
“表姐,快起來吧,師傅等着你呢!”我一個激靈從牀上跳起來,穿好衣服連臉都來得急洗,直奔練武場地。這幾天對於我的特訓沒有白做,最起碼我今天就發現,這麼快速的跑已經不會覺得喉嚨像刀割一樣難受了。
婆婆今天一身白衣,身後是同樣雪色的狐皮披風,像是從天而降的天尊一般,我不免看呆了眼。
“小治你下去吧,今天由我親自指導她!”婆婆輕輕啓口,聲音醇厚,我不免一驚,這如果唱女高音不知道得有多少燈泡爆掉。
婆婆在我的外側畫了一個大圈。“還發什麼呆,快點開始吧!”婆婆冷哼一聲,我忙開跳,一萬個,一萬個。也不知道昨夜師傅陪着婆婆喝了幾壇的酒,估計沒喝多少,不然婆婆今天怎麼如此的精神。我正在腹誹,突然間覺得腳下吃吃一痛,我低頭一看,婆婆丟過來一料石子,正好丟在我的腳下,我忙移到了地方也拉回了注意力,不敢再分
婆婆卻沒有因爲我集中了精神就停下手裡的動作,也不知道哪裡變成來了一筐的石子,婆婆起初是一顆一顆的丟到我的腳下,我在她丟過來的時候還可以適時的轉移陣地。
可是現在她卻是一把一把丟過來,而且石子像長了眼睛一樣,拼了命的全都鑽到了我的腳下面,我痛得直咧嘴,一雙不解的眸子投向婆婆。“想辦法躲開!”真是惜言如今,我像只跳蚤一樣,東躲西躲,心裡正發美,婆婆一聲喝:“不許出圈!”
我忙往回跳,有了界限的限制,我就沒有辦法躲着那麼順利了,後來我發現其實每次搖繩的時候,可以掃走腳邊的石子,只要力度得當,我用繩子一邊清理着腳下,一邊注意着婆婆的動作,觀察着她的動作,看她是要丟向哪個位置,我好做出躲避的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