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下相峙不下,我一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不過就任他們爭去,現在的我一顆心都掉在小美人的身上,再一個時辰小美人就要去見閻王爺了,我怎麼能讓他在我的眼皮子底下就那麼斷了氣!
“小弟,你與我的恩恩怨怨不要牽扯到其他的人,想擊垮我,衝我來就是,莫要拿小治開刀。”我冷着臉,眼睛直直的定在他身上,我的確生氣,我上輩子沒害過人,這輩子也不想害人,但是如果是你們逼上門來的,也不能怪我,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是我這麼大個活人,我的容忍也是有限度的。
“蘭若白,你究竟有沒有失憶?你到底想幹什麼?”蘭若滄一又眼睛恨不能生出刀子來,將我身上的肉一刀一刀的片下來,活活剮得分毫不剩。小弟,有些事我確實是不知道,如果以前做過什麼事讓你傷心了,姐姐我賠個不是給你,蘭家我也可以雙手奉上,但是小治如果真的在我有沒閉眼之前死了,那麼這件事我絕對不會善罷甘休,所有有干係的人全都得給小治陪葬!”我咬牙切齒的說,眼裡的陰冷目光絕對不比蘭若滄少半分半毫。
“好,好,這纔像我的姐姐蘭若白。那麼我們就視目以待,看看誰是最後的贏家!”蘭若滄氣定神閒的坐下來,大大方方的喝着茶。我本是想嚇唬他一下,他竟然沒着道,還是我的功力太淺,讓他看出了破綻。
“靖寒,看着他!”我一氣。拂袖而去。如果他不上道,那麼我也只能在小美人還有氣的時候,多看幾眼了或者動些私刑。我不知道我能不能下得去手,畢竟是一個十多歲的孩子
我急衝衝的趕到小美人身邊。流雲眉頭緊鎖,我已知大事不妙,急忙問道:“小治怎麼了?”
“也就只有半個時辰了,你……”流雲下面地話沒說完,嘆了口氣。轉身離去。我抱着小美人,第一次感覺到生命在手中流逝是什麼感覺。這麼好的一個孩子,竟然就成了犧牲品,我溼了眼眶,更加的看不清懷裡地人。
淚水吧噠吧噠的一滴一滴落到小美人地蒼白的臉上,在他走之前我們連句話都說不上嗎?我有種豁出去的感覺。
衝到門口大喊:“來人吶!”
瞬間來了一羣待命的人。“把聖靈給我找出來。”我一句吩咐下去,人一鬨而散。
那個女人絕對是個關鍵,她曾說了許多我想不明白的話,而且她說了犧牲小治。這個犧牲地主權操控在誰的手裡,如果是蘭若滄,那麼蘭若滄那裡是一定有解藥的。如果是操控在我的手裡,那麼
“流雲。你也回去吧。我想和小治呆一會。”把流雲支開,聖靈纔會出現。我讓那些人去找她,也不是過是個晃子,讓外人看我,已經慌不擇路了,這樣下面的事情進行的纔會順利些。
“好,你,不要太難過了”流雲輕嘆了口氣,沒再多說什麼,轉身便走了。我坐到小美人的身邊。扶起他,將他的頭枕在我的腿上,我輕輕地撫着他蒼白的面頰,如瀑的青絲。
“小姐,你怎麼能先忍不住而自亂了陣腳!”她地話三分無奈,七分怨。可是我沒有時間理會,我擡頭,向她伸出手。從嘴間擠出兩字:“解藥!”
“小姐!”她睜大雙眼,不敢相信我竟然跟她要解藥。“給我解藥!”我再重複一遍,眼睛裡恨不得生出一雙利爪撲向她,把解藥從她身上翻出來。
“小姐,你爲何不派人去搜小少爺的房間,自然就有解藥了。”她很快就從震驚中恢復過來,姜不愧是老地辣,對待我這種嫩角色,根本不需要費什麼腦筋。
“這種下三濫地主意是誰出的?”我額頭這會一定是青筋都在一跳一跳,蘭若白沒有腦子嗎?這樣地主意都能想出來。
“小姐,現在追究這個有用嗎?再不快點,表小爺就要歸天了。”她提醒我,我命人把軒轅治擡上,帶着人浩浩湯湯的衝進了蘭若滄的房間裡。
我心裡極爲鄙視出這個餿主意的人,這種下三濫的主意都能想出來。是個長眼睛長腦子的人就能看出來這擺明了就是陷害,這不是搬了石頭砸自己的腳嗎?都說蘭若白聰明,怎麼會找出這種主意的人在身邊做事。
另一路人已經把蘭若滄和靖寒及其他的幾位請到了蘭若滄的房裡。“小弟,今天這事不管是不是你做的,一會也不管能不能在你的房裡搜出解藥,只要小治不死,我對此事就不再追究!如果確不是你做的,姐姐先給你賠個禮,救人心切還望你見諒。”我這話可是對着滿堂的人說的,大家都聽得明明白白。我的意思清楚的很,只要軒轅治不死,這事我就算他過去了。原因之一,我不想殺人,也不想把誰逼上絕路;原因之二,這種嫁禍於人不入流的手段連我都覺得用着丟人,如果傳了出去,我以後怎麼以蘭若白的身份在外面混。
“哼你說的好聽,你早做足了準備吧,想誣陷我也找個響噹噹的理由,用這種手段,丟人!”他極爲鄙視的說,我這老臉崩着,怎麼也沒有讓它紅了,不然這不是不打自招了嗎。
“不要弄壞小少爺的東西,大家手腳輕些。”我不再理會他,命手下人去翻。蘭府的下人也確是辦事麻利,不過一柱香的時辰就把蘭若滄的房間裡裡外外翻了個遍,無功而返。
我巴巴的望着兩手空空的下人們,腦袋嗡的一聲響,如果沒有解藥,小美人就要香消玉殞了!
對於這種結果,不單單是我驚訝得很,就連蘭若滄也是一臉的不相信,如果是我動的手腳,爲何沒有找到誣陷他的解藥?
滿屋子人都驚訝萬分,只有人沉浸在要失去小美人的痛苦裡。“把小治帶到我房裡。”我心神不寧,腳步浮虛,一走三搖,晃晃蕩蕩的回到了自己的房裡。
雙眼眨也不敢眨的看着面前的人,再過一柱香或者一盞茶的功夫,他就要永永遠遠的消息在我的面前了。我想要留住他在世間的最後一絲美好。
“小治,是表姐對不起你,讓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到現在連命都沒有了,我,我……”我一肚子的話全都哽在喉間,只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再也說不出一字。
這麼年輕的生命,就要沒了,我心裡怎麼能不難過,況且小美人還是我喜歡的人。我從不想害人,可現在是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爲我而死,我爲伯仁而痛疾一生。
“你也有失算的一天啊”一個年老的聲音出現在我的身後,是我的警覺太低了,還是那人的本事太大了,竟然能在不驚動蘭府的護衛和靖寒等人的情況下來到我的房間。
我不認得此人,用衣袖摸了一把淚水,那個青袍罩身,一頭灰髮束得整齊,眉宇間盡是英氣,又目如鷹般犀利,薄脣輕抿,一手負在身後,一手着鬍鬚,正微笑着看着我。
我看着此人,突然有一種親切之感,而且我的直覺告訴我,這個人能救小美的命。我撲通一聲跪到他的腳下:“若白求求高人,請您救小弟一命,若白此生願爲您牛馬,從今而後,爲您立長生牌位,天天參拜!”
“你這孩子,起來吧。”那人把我撫了起來,緩步到小治的牀前,號了號脈相,然後從懷裡摸出一隻象牙白的瓷瓶,從裡面倒出一粒四溢的桔黃藥丸,捏開小美人的口,送了進去。
我就定定的看着小美人,一顆心還是七上八下的,我知道自己應該相信面前的人,但是我還是不放心。我一會看看那位老者,一會看看小美人。
“高人,他什麼時候能醒過來?”我實是忍不住,硬着老臉問道。“三個時辰。”我還要受三個時辰的煎熬,小美人一刻不醒,我一刻不能放鬆。
“謝謝高人賜藥,若白日後爲您赴湯蹈火在所不辭。”我的豪言壯志只惹來那位高位的一個輕笑,我怔怔的看着他,他的來歷絕不簡單,是敵是友沒有分明白之前,我還是要保持一分清醒與警覺。雖然我對付他簡直是以卵擊石,自不量力,但是我還是儘量保持着戒備之
“你這孩子,從哪來的?怎麼這麼多的胡亂心思”高人的突然一問讓我後脊一涼,我牙直打顫,臉上的表情頓時石化,一又眸子恨不得瞪掉出來。“這就呆了?”他輕輕的拍了拍我的肩,我頓時覺得放鬆不少。“你不是若白,我說的對是不對?”他自接了話,我的嘴張成了型,好一會才翕上。
“高人,求高人指點一二。”我抱住他的腿,痛哭流泣。他像是對待自己的孩子一樣,輕輕的撫着我的頭頂,分外的親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