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覺得我與你開這種玩笑嗎?如果早一日發現可能還有救,現在除非有解藥,不然就等着神仙來救他吧。”流雲眉頭緊鎖,定不是與我玩笑。
“小治到底得了什麼病?”我一邊向內室裡走,一邊焦急的問。“明明前幾天還好好的,怎麼就突然病倒了呢?”我根本就接受不了突來的變故。
“他被人下了黑白無常,如果沒超三日,我還能配出解藥來,現在就是現配也來不急了,靜雅,抱歉!”流雲竟然說抱歉,救不了小治不是他的責任,是我的責任,如果我不與他彆扭着,早就發現了他的異常,現在什麼都來不急了。
我眼睛發澀,喉嚨也發緊,突然間大腦一片空白,眼前像是看電影一般,都是小治的一顰一笑,全是他眉眼間的醉人神情。
“你若是難過,就哭出來,哭出來會好受些。”流雲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我,只拍了拍我的肩,我卻像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一般,整個人都癱在小治的牀邊。
我不知道我現在能做什麼,我強迫自己不要慌,因爲我一慌,小治就真的沒救了,仔細的想着流雲之前的話,他說若是未超三日還能配出解藥來,這話還有轉機的。忙問道:“流雲,你說未超三日是何意?”
“如果中了黑白無常三日內被我發現,我要用一日來配製解藥,他倒也有救,可是現今已經過了三日,我就是配出解藥也需要一日的時間。依他現在的這種情況,怕最多不過五個時辰,我無能爲力”流雲遺憾的搖了搖頭。我的心徹底沉入谷底。
這個時候我不能慌,我命令自己不能慌。如果是有人下毒以此作爲要挾我或者是府裡地什麼人,那麼他一定會留下什麼線索,如果單是想取了小治的命,既然都能下毒,那麼怎麼不下個更猛些的。直接取了他地性命了事。思考到這裡,我覺得事情有轉機,我望了一眼牀上的小美人,向外走去,心裡暗暗下着決定,這次我一定能救你回來,小治,你要相信我,你要挺住!
“來人吶!”我揚聲一喚人便來了一羣。“你們去把尉遲公子。軒轅公子,閆公子,還有小少爺全都找來。我在這裡等。”我一聲下,人便散了。拼了命地去完成我的命令。他們應該有很久都沒有看到過我現在這種臉了,一張臉陰冷無比。目光如刀,說出的話也像寒冰一樣,深深的刺進他們的身體裡,現在地我絕對是恐怖的,我從這些下人的眼裡看出了恐懼!
“你找他們來有何用?”流雲問我。我轉過身來,不答反問流雲:“用千年老參吊着他的命還能多續幾個時辰?”
“最多不超兩個時辰。”流雲答我,我點了點頭,在搶救人上面,只要能多一分鐘,也是可以挽回條命的,我定心全力救你性命,小治,你要給我活下去!
“流雲,你告訴我實話,如果救得回來他的命,他還能如往常一般嗎?”毒藥不單單是傷身也可能傷及身子的各個器官或者思想,是毒都怕會留有後遺症,我怕
“這毒因爲是三流的毒藥,所以他並沒有給中毒之人留了太多的轉還餘地,就算不死,將來也很難說,不過如果有解藥能救回他一條命,我可以調理他地身子直至全愈。”流雲有這份把握就行了,我就安下心來。萬一人命救回來了,卻成了呆傻,這對一小治來講,還不如讓他死了的好。
“流雲,一會你要回避一下,我現在不希望你與那個人見面,那人心計頗深,怕你有危險。”軒轅拓錦那人野心勃勃,小治對他來講可有可無,流雲反倒對他的吸引力會更大一些,我不得不防。
雲也未多問,應了聲就先離開了,我在房間裡等着那幾個人,他們人脈都廣,看看會不會有門子在這幾個時辰內找到解藥,再一個原因,這下毒之人,有一半地可能是來自府內的人,我倒要看看大家都各自是什麼態度。思索間幾人便紛紛來到,軒轅拓錦沒說什麼,只是皺着眉頭看了看小治,而靖寒卻是一臉地不敢置信,有人可以在他加派地人眼皮下面下毒,這人的本事也就不算小了,而閆清也未說什麼,蘭若滄卻連看都不看一眼,他根本就不關心我身邊地人,甚至是連我都不關心的。
“中的毒叫黑白無常,小治還有五個時辰好活,大家想想辦法,看看都城裡哪路朋友有這種解藥,我願花重金買下,拜託你們了。”這話裡我就把所有人都包括在內了,只要能救小治的命,其餘的我都不在乎。
“小治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靖寒安慰我兩句,我點了點頭也相信天不能亡他,那麼善良的孩子怎麼能如此早的就去了呢,我是如何也不能接受的。“你在家裡等消息吧。”衆人丟給我一句話,便都各自憑本事找解藥去了。我默默的做到小治的身邊,握着他的手,將他的手貼到我的臉上,沒有一絲溫度,任我如何溫暖也是涼的,現在的我心就像他的手一樣,沒有一點溫度,如果他真的離我而去,我想我這後半生都要在悔疚中渡過了。
“小治,你也不希望我的後半生在悔疚中渡過吧,所以你一定要挺住,我會努力的想辦法救你的,靖寒他們都出去想辦法了,很快就會把解藥拿回來的,你一定不會有事的。”我喃喃的在他耳邊說着,卻沒有一絲迴應。 wωω▲Tтkā n▲c o
時間一點一滴的流走,我只能緊緊的握住他的手,給予鼓勵,其餘的我什麼也做不了,原來我在此處如此的無能,連身邊的人都無法救下,我竟然如此的廢物!
不過半個時辰,便有一個小丫頭來敲門,我對此人不熟,倒也允她進來,現在什麼也不比小美人的命重要。我其它一概不管,這孩子如果是被我牽連的失去了性命,我這輩子都無法安生。
其實我也不是求一個安生,最主要這孩子如此的年輕,怎麼就能讓他如此的走了,他的人生還很長,怎麼就此斷送掉了呢?
“小姐”那丫頭倒了一杯茶水給我,我搖了搖頭,這會什麼心情都沒有,哪還家心情喝茶。那丫頭倒也沒有說什麼,請茶杯放回桌上,定定的看了一會軒轅治,這才輕吐朱脣:“小姐還是這麼寶貝表少爺,表少爺吉人天相,不會有事的,何況這事是早安排的,那面已經坐不住了,小姐再忍上一忍,他就會露出破綻,自然是手到擒來,到時候蘭家就徹徹底底的歸小姐所有了。”
我前幾句聽着還可以入耳,後面越聽越覺得後脊發寒,寒顫一個勁的打,我擡起臉來緊緊的訂着那個丫頭,如同盯着洪水猛獸,不敢置信這人能說出這樣大逆不道的話來。
“小姐定是將我忘記了,不過老奴可是一直衷心的追隨着小姐呢。”那丫頭這樣一說我更是一臉的驚慌,她也不過二八的年紀,竟然自稱老奴,我上下打量她幾個來回,最後恍然大悟,莫非這就拜易容之術的功勞,我一雙手伸到她的臉側左摸右摸,來來回回摸了幾圈也沒有摸到一個細微之處。
“你是誰?”我放棄用手尋找答案,換做用口來尋找答案。“小姐,不老天尊的名諱您也不記得了嗎?”她反問我。
我在腦子裡裡外搜索幾遍關於這個詞彙的信息,最終答案是:零!
我搖了搖頭,她笑着點了點頭說:“老奴正是不老天尊的第七代傳人——聖靈!”
我記在心裡,等待她的下文。“小姐,小少爺他已經忍不住要動手了,你只要在忍忍,小少爺他的麻腳一露,您就可以徹底將他壓制住,還不會落人口舌,只是要犧牲表少爺,這藥雖然不入流,卻也是傷身極大的。”她這話一出口我心底一緊,總覺得這話裡話外還有着不少的事是我不知道的。
“聖靈,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得把我不知道的事情問個清楚,不然我這裡心七上八下的,不得安生。
“小姐,這事還是稍後有時間老奴再細細的爲您道來。現在還是想想如何讓小少爺那面先動手,我們不能在讓表少爺受了這麼多的罪以後卻無功而返,那麼咱就虧得緊了。”我將她說的每一個字都牢牢的記在腦子裡,她說得一派淡然,好像一切都是在預料之中的一樣,而我卻聽得心驚膽顫,但是我總歸是明白一句話,她說的是犧牲,這話裡的含義太多,我必須要弄弄清楚。
“什麼叫咱虧得緊了?這和小治中毒有什麼關係?”我急急的問她。“小姐,您說您要是沒有失憶該有多好,這樣老奴是不是省了好多麻煩,現在這些話多說無用,您就等着好了,也許不過今天,您徹底掌控蘭家的時刻就要到了。”她說完灑下一路的邪笑,人就像陣風一樣消失不見了,我這心裡忐忑難安,緊緊的盯着軒轅治,看着他那難過的模樣我的心裡一陣一陣的抽痛。
“小治,不論真相是什麼,我都會讓你活過來的。”我這心裡特別的難過,而且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總之不是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