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嘴,每人十下。”我冷下臉來,她們背後傷人,我,我怎麼能放過她們。無事在人身後嚼舌頭根子,這種女人都讓人討厭,有本事就大着膽子當面說,光明正大。
這種只會背後下手的人,才最爲陰險。她們幾人各自掌嘴十下,個個臉腫得都脹了起來。一個個都跟淚人似的,連連叫着饒命。
“我不殺你們,你們都回家去吧,以後不可以在人背後議論別人的是非。”我擺了擺手,原來女人的劣根性是永遠無法改變的。善妒這一項,我就不能把那麼殊榮給她們。
現在除去之前的五人,就剩下八位小姐了。我作主賜她們爲‘八朵金花’。按照她們的氣質分別賜爲,百合、牡丹、蘭、芍藥、蓮、杜鵑、水仙、莉。
‘八朵金花’這次使一舉成名,無論她們能不能入得了靖凌的眼,這一生必然是風流才俊的心目中的情人的首選。
凌寒本來心裡就彆扭着,現在我弄了八朵金花來,他要是不選出一位來,那麼不單我面子上過不去,這天下人也會覺得他這眼光太高了。以後還有誰敢前來一爭那監國夫人的位子?
“嫂嫂,你這一招真狠。”他咬牙切齒的說話,不選也不行了。“哪裡,嫂嫂也不過是爲了你着想,娘也希望你可以早日娶妻。”我適時的擡出婆婆,那小子只有乾瞪眼的份。
“好,那小弟便恭敬不如從命了,嫂嫂身邊可有一知己,長得可人又知書達理,就選她好了。”靖凌絕對是惡意的。他在報復我。
“靖凌,這些人裡你若沒有看得上的,可以不選,但是你不能毀人的後半生,若是你不打算讓她幸福,那麼就別來招惹她。”我半是威肋半是央求地說道。他的目光如炬,哪裡是個善類,我真有些吃不準了,怕是他這次要動真格的了。
“嫂嫂哪裡話,即然被我選中。自然就是我的人了,我怎麼會委屈了她?難不成嫂嫂認爲靖凌的外貌與家世會屈了她不成?”這臭小子反將我一軍,我扯着嘴角笑了,這樣的性格的人應該也只有英荷這種無慾無求的女子才能治得住吧。
“好,既然靖凌都開口了,這一喜訊便早早的告訴娘纔好。”我就不信了,靖凌這臭小子,不會被英荷那種特殊的氣質所迷。嘴角牽起來笑笑,肥水不流外人田,就便宜這個臭小子了。
娘對英荷也沒有什麼好挑地。更何況靖凌已經同意的,她自然就更沒有反對的權力了。只要孩子們幸福。娘就開心,這應該是天下所有的父母親的心願了。
我藉着爲靖凌喜事採買的理由,跑出了皇宮,重又住回了客棧裡。看着外面的人與事物,我就覺得好踏實,有一種迴歸大衆的感覺。我真的好怕在那個籠子裡呆着,我不喜歡呆在那裡。越來越不喜歡拘束,那會讓我窒息,讓我覺得自己是個金絲雀,被關在一個金籠了裡。太可怕了。
我要做一隻可以任意翱翔的歡快地小鳥,振翅高飛,無拘無束的生活,爲了自己而活。
天天無事便逛逛街市。和買豆花地老大娘閒聊一會,聽聽她們的想法,她們對這個世間的看法。收益頗豐。“大娘,再來一碗豆汁。”我喜歡她家的豆汁,香而濃,沒有兌水,喝完的時候嘴脣會留上淡淡的一層白色,很純香,真是回味無窮啊。
“小姐,嚐嚐我自己做的香酥餅。”老大娘拿出了兩隻小酥餅裝到小碟子裡,端到我的面前。“謝謝。”我拿起一隻咬入口,甜而不膩,油香四散。“真好吃。”我笑彎了眼睛誇讚道。
“喜歡就多吃幾塊。”那老大娘忙前忙後,一直未閒着。“大娘,您這麼忙怎麼沒見您家裡人來幫您搭把手啊?”我不解的問道。
“家裡老頭子早些年便死了,養有一個兒子,可偏偏那孩子不爭氣,染上了賭,最近把家裡輸得什麼也不剩,我若不再賺上些貼補家用,這日子可怎麼過喲。”那大娘一邊說一邊用衣袖抹眼淚。
“哦,那可不是好習慣。”賭博,的確會讓人輸得家破人亡。應該禁止!但是怎麼禁呢?這個問題我得好好考慮一下。
回到客棧我也睡不安穩,思來想去都是這件事,人活一世有幾樣東西不能碰,一是賭,二是毒。這兩樣東西都會讓人上癮,特別是對那些意志薄弱地人,他們會輸掉家產,最後輸掉妻兒,輸掉了家產,還有人在,但是如果連家人都輸掉了,那這個家就散了,不但害了自己,也害了家人。
有多少娃兒就是那個時候被賣進了窯子裡的!真是害人不淺啊!
我當下就決定了,我一定要做一件震古爍今的事,爲老百姓做一件實事。但是這事我又沒有辦法憑一己之力來完成,我需要得到靖寒的。
過了今夜我明天便回去同靖寒商討這件事。夜晚輕風抹面,帶着淡淡地樹葉的清香,
牀上想得我的計劃,卻無意問聞到一股熟悉地味道。笑了,像花一樣的魅笑着,我知道這張臉笑起來很美,也知道這張臉笑起來很勾人,可是我就是要勾人,勾得就是這個人。
“你怎麼知道是我來了?”一道熟悉的聲音飄進耳裡,我咯咯的笑了笑道:“你的味道出賣了你。”
“味道,什麼味道?”說着還在自己的身上聞了聞。“你聞不出來的,只有我能聞得出來。”我吃吃的笑了,臉上染了一抹紅暈,他見了眸光閃動,心神一蕩,便覆下了身子,將我摟在懷裡。
“你不在身邊,我睡不着。”像似小孩子一樣,低喃着。“你這傻子,早點來找我不就好了。”我回他一句,將臉埋進他的胸膛裡。吸着只屬於他的味道,會讓我安心。
“這不是來了麼。”將我緊擁進懷裡,輕輕的吻了一下我的額頭。我心裡就跟泡在蜜罐子裡一樣,說不出地開心來。
“我有事和你商量,而且這事是必須得辦的一件事。”我嚴肅的道來。靖寒也正了正身子,問道:“什麼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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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禁賭一事。”
靖寒想了好一會,才道:“怕是不易。”這賭博流傳了幾十代,哪裡說禁就禁的,而且就是禁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達成的,可能會耗上幾十年。或者耗上幾代才行。
“我知道,如果我們不從賭博的人身上下手,先從賭館下手呢?”我問道。靖寒緊盯着我的眼睛挑眉問道:“你有什麼好主意了?”
“我也不知道能不能行得通,第一:先頒一個令,所有的賭館不得私人經營,全都改成皇家的,違抗者明着殺還是暗着殺就看你的意思了。第二:如果前一項可以順利成功,那麼就提高抽紅地份額。來賭坊賭錢的人大部分都是想贏錢的,如果抽紅的份額提高,那麼他們也就沒有多少賺頭。自然來的次數就會少了。”我說着自己的想法。
“主意卻是可行,可是卻不大好實施。哪裡會那麼容易就完成呢?”靖寒嘆了一口氣道:“這事的確是爲民,但是卻會引來一些富商們的不滿。一但要進行,就得一視同仁,這些富商們會因爲這項約定而到其他的國家去賭的,這樣錢財就流到他國去了。”靖寒所說地也在理,而且這錢財流到了國外,對天鏡並不是好事。
“也是,回頭我們再細細商量一下。我另還有一事,這件事與此事不衝突,應該可以很快容易做到的。”我面色凝重地說道。
“你講。”靖寒對我說的事都很認真在聽。這讓我很欣慰。“有好多的男人在輸了錢以後就用妻兒抵債,這種形爲十分惡劣。我想着是不是可以頒發一個什麼令,女人如果是自由身嫁過門的,是不是可以擁有人權。她應該是獨立的,不應該被男人拿去賣掉,不然她們後面的命運就太苦了。”我皺着眉頭說。
“這個較之前的容易達成一些。但是這個觀念已經在人們的心中根深蒂固的,不論你說的哪一樣,都不是很快便能做到地。這要修整國之法則,國之法則每三年才大修一次,明年纔會大修,這項提議到時候拿到朝堂上來說,只有大多數的朝臣都同意纔可以定下來,不過這一年的時間我有把握可以說服所有的可能反對地人,讓他們那個時候點頭同意。”靖寒露出一個無比自信的笑來,我也開心的點了點頭。
有靖寒地話我就放心了。完整一個國之章法哪裡會一下子完成,就讓我們循序漸進,一點點來做吧,一口吃不出個胖子,這我明白。
操之過急只會適得其反,我不想最後是被自己的沒耐心而搞砸了這一切。我有足夠的時間去做,去等。
“若白,該起牀了。”靖寒在我的門外輕敲着門喚我。我迷迷糊糊的起了身,穿好衣裳纔將門打開,靖寒的身後跟着小二哥,手裡端着乾淨的盆子和水,我微微一笑,在小二哥出去之後,這才洗了臉淨了手。
“我本想自己端來,那小二說什麼也不同意,說這是他才該做的。”靖寒說完呵呵的笑了,我只是抿着嘴,沒有笑出聲。堂堂一國之主,端着一個洗臉盆子,這形象要是讓他的臣子看到了,還不得把眼珠子嚇得掉出來。
“這樣的小事就讓小二去做便好,不用親力親爲,我又不是大小姐。”我洗完臉,一邊洗手一邊同靖寒說。
昨夜我與靖寒說了好久的話起來晚了,今天沒有去吃那大娘的酥餅,還有點不習慣。“我帶你去吃那個大娘的酥餅,真的很香。”我拉着靖寒便出了門。
可沒有料到昨日竟然是我最後一次看到那位大娘,聽街坊說,大娘的兒子又去賭,結果輸掉了最後兩間房,大娘一氣之下,急火攻心當夜便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