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錦,小治就全都交給你了。”我現在心情很不好,道小治現在狀態很不好,我心裡更加的難過。
“嗯。其實我的心情也不算好,可是既然木已成舟,就算是我也已經無力迴天了,所以,唯獨能做的就只是給你送上祝福。”軒轅拓錦目光深沉的看着我,我抿着嘴角,有些苦楚的笑了。
雖然受到衆多人仰慕是一件值得驕傲與自豪的事,但是現在卻好像是加給我的負擔,壓在我的肩膀上,讓我本就羸弱的身子更加的無力。
回法迴應的感情太多,我只能一一回絕了,不能給他們一絲期望,不然傷人傷己。那樣才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壞女人。
“拓錦,我也有些無力,沒有辦法顧全所有。而且,人都是自私的,我只選擇自己認爲是最好的,所以必然要傷到其他,可是我沒有辦法,人有的時候很無奈的。”這裡不是女尊當道,我無法把他們都收入房,所以,我只能選擇最不能放棄的那一人。
“是啊,人有的時候很無奈的,我們都有不想做卻不得不做的事,而爲了理想就必須要捨棄一些。”軒轅拓錦這話裡有着其他的含義,但是我無暇多想,只是認同的點了點頭。
“時候不早了,我回去了,明日……恭喜你!”他的嘴角掛着一抹擦不去的悽楚,眼裡也有着絲絲的哀傷。我只能無視掉,扯了扯嘴角道:“謝謝!”
他的身影如輕燕一般。腳尖輕點便已經離開了我地府邸。他確定所有,所以他可以心安的離開,如果我連小治那般模樣都可以冷漠的置之不理,那麼,其他人打動我的心便是更加的不可能。
我又在迴廊裡站了一會這才轉身回房,明日便是我的婚禮,不論有什麼事,我都可以放下。
過了今夜,明日起蘭若白的名號便會在淡出人們的耳際。
我的婚禮如期而至。雖然我只睡了幾個小時,次日卻因爲興奮而異常地精神。“若白,感覺到開心的喜悅了?”聖靈一邊幫我梳頭,一邊問我。
“是啊。乾孃,之前我的感覺一直都不明顯,想着和靖寒在一起那麼久了,婚事卻不那麼上心。即使他的父母在準備,我也沒有過多地期望,現在才感覺到激動難奈。”我因爲興奮臉有些緋紅,聖靈細細的將我的頭髮梳好。戴上鳳冠,然後再爲我上妝。
“女兒家這個時候是最美的。”聖靈爲我描眉,塗胭脂。頭上戴地鳳冠是靖寒的孃親自挑選的。全都是上品。依我對精品的眼光來衡量。絕對都是價值連城。
聖靈將我打扮好,我看着銅鏡裡地自己。果真是國色天香。蘭若白長得很好,有沉魚落雁之姿,閉月羞花之貌。現在又經過細心的裝扮,真是一笑傾城,再笑傾國。
我白撿了一個現成的好相貌,雖然沒有我以前地個子高,但是樣貌卻是比我自己地好,現在我佔着這副身子心裡說不出什麼感覺,總之這會是有些慶幸自己變成這個樣子,天下地新娘誰也沒有我漂亮!!!
我對着銅鏡笑着比花還豔,暗自得意!
“若白,你真漂亮!”聖靈在我的臉上最後一分耕耘完畢,誇讚着我。我雖然很想承認,卻也裝作不好意思,微垂着臉,斜視着地面。
“喲,不好意思了,我們若白害羞了。”聖靈說完還點了一下我地鼻間。
我擡起臉來,正想着回上兩句嘴。然後突然肚子發出咕嚕嚕的聲音,真是大煞風景。我這會可是真不好意思了,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乾孃,我餓了。”我挺委屈的說道。
“餓着吧,還想把孃家的東西都帶走啊!規矩不能破壞,你今天什麼也不能吃孃家的,全都得留下。”聖靈一本正經的說。
“這是什麼鬼要求啊,人家餓了不給飯吃!!”我不依的直跺腳,一副大小姐耍無賴的樣子。
“乖乖,祖宗啊,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像十幾的孩子一樣這鬧得什麼彆扭啊!”聖靈一看我左扭右扭,再扭一會估計頭髮上插的珠花金釵都得讓我晃下來,急忙來安撫我。
“乾孃,我餓了。”我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望着她,總得給我弄幾塊糕點先解決一下吧。
“不是乾孃捨不得給你吃,只是這習俗自古就是這麼定的。你不單不能吃家裡的東西,就連水也不能喝。到了那面,你再吃吧。記得要多吃婆家,少喝孃家,這樣孃家纔會越過越興旺!”聖靈苦口婆心的解釋給我聽,我卻只是不悅的噘着嘴,一副不高興的樣子。
“小姐,如果您真餓了,奴婢這裡有桂花餅。”青蓮在一邊小心的掏出一個紙包來,顫顫的往我面前遞。
我眼睛直放光,伸手就去拿。聖靈啪的一聲就把我的了回來。“若白,你在孃家什麼也不能吃,這習俗不能破,你吃了青蓮的東西,青蓮的好運就
帶走了。”聖靈這樣一說,我咋舌,這是什麼破規我吃頓糕點就把好運帶走了!!
“我知道了,我忍着餓就是。”我老老實實的坐回去,忍着餓,等着他們定的吉時來臨。
心裡卻不停的的嘀咕着,早知道會有這樣的事發生,我昨天說什麼也得偷偷的藏幾塊糕點在房裡,今天也不會捱餓了。
最可恨的是連口水都不給我喝,就是俘虜還得給水喝呢!!可憐的我……
外面熙熙攘攘的好不熱鬧,終於在我的屁股要坐麻的時候,吉時到了。因我家沒有弟妹,所以。靖寒‘入門’就快捷得多。
聖靈把紅蓋頭爲我蓋好,青蓮攙扶着我,從我的房間走出去,一直走到前廳,因爲我沒有父親,喜婆便讓青蓮將我直接交給了靖寒,接過花球,我心裡像是潮水,翻着浪花。無比地激動欣喜。
跪拜過天地與祖先,給乾孃敬了茶,孃家這面的禮術才完。
什麼也看不見,只能見到腳下的長長的紅毯。被青蓮攙扶着上了轎,這才鬆了口氣。手裡面給我放了一隻特大號的紅蘋果。這個不說我也知道,是希望我平平安安的出嫁。
終於要正式開始了,轎子外面人聲鼎沸。都跟看猴戲似的,路邊的人七嘴八舌,不過大多是羨慕的話語多些,什麼十二人擡地花轎。多少擡的嫁妝之類的。我卻在轎子裡昏昏欲睡,也不知道他們的路線是如何安排地,怎麼走了這麼長時間。
喜婆的聲音終於響了起來。我的轎子也終於落下了來。頓時清醒了一些。喜婆的聲音響在轎外。“恭喜姑爺。現在請姑爺踢轎門。”
感覺到轎子微微地顫了一下,有人掀了轎簾。我被攙扶着跨過尉遲家的大門,終於松子口氣,聖靈千叮嚀,萬囑咐千萬不可以踩到門檻,待我邁了進去,四周又響起陣陣的鞭炮與喜樂的吹打聲。
我也被歡快地氣氛所感染,神情激盪,心裡說不出的開心。
也不知道他們選的是哪一處別院,但是我可以肯定這絕對不是翁公與翁婆住地那處。
現在是我地婚禮地最重要的部分了,我站於堂前,因爲鳳冠實在太沉了,我幾乎都擡不起頭來,我低垂着頭靜靜地立在那裡。好半晌,周圍安靜了下來。有儀賓開始主持,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然後夫妻對拜。樂聲四起,禮成!
這些我是明白的,所以,一點也不緊張。只是肚子餓得實在不舒服,一會有時間我得吃兩塊糕點。
我滿腦子想着糕點,一直到被送入洞房才緩過神來。只聽到有位溫和的女子聲音響在耳邊:一邊吟誦:“撒個棗、領個小(兒子),撒個慄、領個妮(女兒),一把栗子,一把棗,小的跟着大的跑。”
注:棗子諧音“早子”,栗子諧音“利子”或“妮子”,花生意味着花花搭搭生,既生男又養女,合在一起,就是早得貴子,兒女雙全。
我聽到鋪牀的聲音,這就是‘安牀’了吧,那女子一邊鋪還一邊說:“百年合好,早生貴子……”好多吉利話。
等她鋪好牀,我被安坐在牀上,靖寒也在我的身旁坐下,我端坐着,等着他用喜稱挑起我的紅蓋頭。這個時候我的心裡像揣了一隻小兔子,撲通撲通的跳個沒完。
靖寒用喜稱將我的蓋頭挑開,我低垂着眼瞼,好一會才擡起頭來看他,我在他的眼裡看到了驚豔。
我微微的笑着,臉上染上一抹緋紅。目光盈動,眨了兩下妖嬈的眸子,甚是撩人。靖寒的眼睛更沉亮了些,我這纔將笑容擴大了些。
有侍婢端來兩隻白玉酒杯,裡面倒了滿滿的一小杯酒,酒香醇美,香氣四散,我與靖寒一人取了一隻白玉杯,因爲酒杯上繫着紅絲帶,我們只得離得很近,手腕交錯,醇香的美酒在一仰首之際全然流入口中,我與靖寒對視一笑,終於成親了,我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尉遲夫人了!
侍婢收了酒杯放在桌上,然後各執我二人的髮絲一縷,細細的結在一起,這就是‘合髻’了,再之後所有的侍婢都出去了,靖寒傾身向前,緩緩的吻上我的脣,像品嚐美味一般,細細的用舌尖一點點的滑過美一寸,綣着我的舌頭嬉戲,逗弄着。
我伸手一雙柔荑環住他的頸子,忘情的擁吻着,直到兩人呼吸困難不得不分開,這才氣喘吁吁的分離開來。
“靜雅,你今天真漂亮!”靖寒靠在我的頸邊,寵溺的誇讚着我。我咯咯一笑,然後說:“你今天也很帥!我很喜歡!”
氣氛溫馨又浪費,我靠在靖寒的懷裡享受這份只專屬於我的溫情。不過,煞風景的肚子這個時候再次咕嚕嚕的響起,我向靖寒吐了吐舌頭,不好意思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