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裝扮本就得心應手,前世的基礎讓我知道怎麼扮更像一個翩翩公子。沐浴出來,我先用白棉布將上身纏裹住了,這樣就看出來我的胸部,雖然身形嬌小瘦弱了一些,可是蘭若白天生俊美,足以彌補這身高的不足。
穿上青蓮爲我準備的一身白衣,款款生姿,一舉手一擡足都透着無邊的英颯之氣。將頭髮簡單的用銀色的緞帶束起,不作修飾,更顯我的青麗不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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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嘖,小姐,您這模樣出去,不知道要迷倒多少人家的小姐佳麗了。”青蓮看着銅鏡中的我,不免嘖嘖稱奇。
“這只是初步的,還沒化妝呢。如果我就這樣出去,人家不說我是小白臉纔怪。”我點了那丫頭腦門子一下,這才重又坐到椅子上,對着銅鏡化起妝來。
首先,蘭若白這柳葉眉太細,我得畫得稍粗一些,斜眉入鬢,這纔是英俊男兒之樣。然後用碳筆,在左眼角斜下方點了一顆黑痣,稍稍一挑眉,別提有多妖嬈了。青蓮在我身後,嘴巴都張成了個型,她絕對不會料到,蘭若白會用這個目光看人。
不用塗頰紅,只要臉上塗了淡淡的一層無香的粉,偏黃一些,我在脖子上和手背上面均勻了塗了一層,然後用軟巾拭掉再塗一層,如此反覆,最終留在臉上的就比較不容易脫落了,古代的化妝品樣子比較單一,而我如果想要做到在達之的樣子,只能反覆的修整才行。
我看着鏡中我自己,臉還是那張臉,只是比女妝的樣子帥氣了些。將剪子遞給了青蓮。把手伸過去。
“小姐,這剪了之可惜!”青蓮立刻明白我的意思,遲遲不願意動手。“既然要扮做公子哥。就得有所犧牲,幾根指甲罷了。用不幾天就會長出來地。”我無所謂的撇了下嘴。
青蓮十分不捨的將我地手指甲剪了,然後磨得光光滑滑,以防止我劃傷自己。我找到一隻摺扇,雖然還不到夏季,但是富家公子。有幾人沒有點怪癖,無人會注意到我的。
“青蓮,我算不算是一個風流俊秀地公子?”我微抿着嘴,一雙妖嬈的眸子半眯着,像看獵物一樣的看着青蓮。
青蓮打了一個哆嗦,忙向後退了一步。厲聲道:“主子,您可別逼我犯錯誤,您再看我再眼,我就要撲上去了!”
青蓮誇張的表現讓我不免心中大喜。我哈哈的笑着,然後手裡握着紙扇,出了房門。等在外廳地靖寒一見我的姿容,眼中頓時直放異彩。那種驚豔之光投到我身上來。
“還行吧?”我在他面前緩緩的轉了個身。然後作了一個公子之前請禮的揖。“不錯,這公子果真俊俏。真是男女通殺啊。”靖寒給予我很高的評價,更讓我沾沾自喜,樂得眼睛都彎了。
“我們去流雲那裡,流雲那裡一定有藥,可以改變我的聲音。”我拉着靖寒一路刀行到流雲的房中。流雲正坐在那裡看着銀翼,聽到我敲門,急忙來開門。
一見我這副模樣的時候,流雲眼中與靖寒初看我時一個模樣,驚豔,驚訝,震撼!
“天啊!了不得了,你如果這樣出門,我們以後都要找不到老婆了”流雲開了一句玩笑,我嘴角沁着笑,眼都彎了,這孩子還真有搞笑的才能。
“流雲,你有沒有那種,我吃了之後可以把聲音變成男聲地藥?”我與流雲也不用客氣,想什麼就直接要即可。
“有,你要做什麼?”流雲防狼一樣防着我,好像我真能把天下的少女都迷倒一般。我癡笑了下,纔回他的話:“我想去聽戲,可是蘭家才辦了喪事,我就去聽戲,不免落人於口舌,人言可畏啊!”
“聽戲怎麼不叫我?”流雲一聽說要去聽戲,立馬就挑高了眉毛。“等一切準備過後,我們三人就去,誰說不帶上你了。”這孩子,真是。
“你要是出去玩不帶着我,我就燒你房子!”流雲狠狠地說,眉宇間盡是頑劣之態。“嗯,燒吧,燒了倒還乾淨,我們也真就可以以地爲牀,以天爲被,四下皆空,舒服的很了。”我灑脫地道來。
靖寒與流雲均是一樂,流雲進了屋子,拿出七七八八地小瓶子,在那裡配來又配去。我自然是相信流雲的,所以,他配出什麼東西來給我,我都會吃地。
流雲將配好的藥丸交到我的手上,我想都沒想就吞下去了,結果那個藥丸在我的嗓子處像是生出了無數只爪子一般,牢牢的卡在的我的喉間,說什麼也不下去,卡在那裡也不疼,卻是酥酥麻麻的,酥麻的感覺去了後,嗓子就像含了薄荷糖一樣,嗖嗖的直冒涼風
我抄起桌上的茶杯便大口小口的往嘴裡面灌水,那東西沒有落下胃,而卡在我喉間的感覺也越來越淡,似是化解成無數的小粒子緊貼在我的嗓子上一般。
“流雲,到底什麼回事?”我開口問道,這一出聲,連我自己都嚇了一跳,這聲音哪裡還是我自己的,完完全全的變成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聲音。比蘭若白的聲音稍微粗礦一些,卻依舊脫不去稚嫩,但是與我這氣質倒也吻合。
“還滿意嗎?”流雲雙臂抱胸,好整以暇的看着我,臉上盡是調弄之色。“好,很好。”臭小子,連你若白姐姐你都敢調理,看我一會不讓你出個糗。
還想找姑娘,非讓全江糊的人都知道你是個斷袖,而且是喜好孌童之人。自己本就是個半大的孩子,這次再加上喜好男童的名聲,怕是想不讓人識得你的大名都難了!
流雲,你從此一舉成名,指日可待了
我心裡面想法自然是不能表現在臉上。他們哪位是個笨瓜,哪位也不是,我可不能偷機不成倒失米。到最後搞得自己下不來臺就麻煩了。
“我們用晚膳吧,然後去聽戲。”靖寒拍了拍我的肩。我微微一笑。我地面容沒有什麼改動,即使有人覺得我是蘭若白,在一聽這聲音的後也覺得否定自己的想法,更何況,我還有精彩地一幕幕要上演!
下午與靖寒過了招。所以這會腹中早已空空,五臟廟鬧得厲害,見滿桌子好吃的,自然毫不客氣,喜歡什麼時候什麼。
“怎麼像是餓死鬼投胎來地?”流雲看着我的吃相,給出一句評價。
我斜瞥他一眼,然後十分不滿的道:“人家二八年華,自然是正要長身體的時候,多吃點怎麼了?”我已經充分進入到即將扮演的角色。就是一個被寵壞地小公子的形象。
“好好,你吃再多,怕也長不高了”流雲一副我就氣死你怎樣的表情。我嘟了下嘴,不理他。繼續與美食奮戰。
當腹有七分飽的時候。我停了下來,說道:“流雲不常在江湖上走動。識得他的人不多,可是靖寒你倒是應該易容一下,以免惹上不必要的麻煩。”我不希望這個時候再生出事端還,雖然我們出去聽戲已經是走刀尖上跳舞,險得很了。
“那就這樣,我扮成你大哥,流雲扮成你二哥,你自然只能是最小的!”靖寒說出心中的想法,我一看流雲,正在那裡竊喜,原來男子都喜歡當哥哥,不論古今。
那就滿足一下流雲的虛榮心好了,我倒不防事。“流雲扮成表哥,靖寒,你來扮成我地貼身護衛。”
我也要滿足一下我的虛榮心,讓天鏡的皇帝給我當貼身護衛,這可是大大地使我的虛榮心膨脹啊
“可以。”靖寒也沒反對,點頭應了下來。他是貼身侍衛,自然想貼多近就貼多近,表哥就不行了,不能貼得太近,何況流雲現在對我已經無意,我們就是比朋友還親地親人,嬉笑打鬧均不傷大雅。
我們三人偷偷地潛出蘭府,到青蓮定好的位子坐下,我們二樓雅間,佈置地雅緻萬分,原木的雕欄,精緻無比,裡面的桌椅茶具無一不是上品,雅間裡散發着沁人心扉的檀香,清清淡淡的,我們一落座,便有小廝上前來打點,又是端茶,又是送水,還上了幾樣精緻的糕點,幾種堅果,開心果和松子都是我愛吃的。
“表哥,你等我一下,我去去就來。”我起身,靖寒早已經改了面容,現在就像一個判官一樣,冰着臉,一點表情也沒有,他見我起身,立馬站了起來。
“小,你要去哪裡?”流雲叫着我臨時取的名字,我向他微微一笑,道:“雲表哥,我只去買些東西,馬上回來。”我向他眨了眨頑的眼睛,聲間清脆,就像是清泉一般,直沁入人的心田。
“不要頑劣,早去早回,就在開場了。”流雲甚是寵溺的叮囑着我,我點了下頭,便與化妝成護衛的靖寒又下了樓。
我是一身白衣,本就顯眼,更何況這姿容,如天上明月,擡眼間便潦倒衆生,讓許多不法之人蠢蠢欲動。想借此機會佔上點點的便宜,但是他們一看到像是判官的靖寒那凌厲的目光時,全都退縮下去了。
就算是見獵心喜,也不能和自己的小命過不去。在二樓雅間的人都是有錢有勢的公子和富紳,我手把摺扇,蹬蹬的下了樓,突然一個踩空,所有盯着我們的目光都不免倒抽一口涼氣,還有甚之已經將小心喊出了口。
我卻心定自若,靖寒腳尖輕點,順勢抱住我,將我平平安安的帶到一樓。流雲探出頭來,忙問道:“小,你沒事吧?”
“我沒事的,表哥。”我面色微紅,顯然是由於自己的不小心而羞澀。流雲道:“沒事就好,速去速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