納蘭震手指顫抖着指向我,整張臉都白了,額上冷汗涔涔直往下落,軒轅拓錦將臉以慢動作的速度轉向他,一臉的不可思議,失望之色無與言表,痛心,十分的痛心,那種被信任的人出賣的表情,讓軒轅拓錦發揮得淋漓盡致
“小震,這是真的嗎?”他竟然還用那悽楚震驚的聲調問納蘭震,我真是服了他了。“岳丈大人,我什麼也沒做!不是我!我是被她們陷害的!”垂死掙扎就是這個模樣,他如果冷靜一些說怎麼可能是他做的,這明擺着是有惡人蓄意陷害他,估計可信性還高一些。
而今,他自己一臉的驚慌失措,一副做了壞事被人抓到小辮子的模樣,說不是他做的誰信啊!
納蘭震將憤恨的目光投向我,一字一頓的問我:“你有何證據?”
我就等着你問呢。“當然有!”我那鍋下面就是證據,雖然沒有派人親自下去探查,但那一定是一種可能,如果這個地方是錯的,那麼我就把軒轅拓錦派人挖的密道供出去。
“蘭若白,誣衊月鏡大王子之罪那可是要殺頭的”軒轅拓錦語重心長的說,還做出一副讓我多加衡量的表情來,身怕我在此事上丟了性命,我瞄了一眼他身邊的美人,臉都青了。
“皇上,既然蘭小姐說她有證據那就讓她拿出來好了,這樣誰是誰非便水落石出了。”溫聲細語的小枕邊風就吹了起來,可惜軒轅拓錦不吃這套,不然還真不知道得受女人多少的擺佈呢。
“那你就拿出來吧。”軒轅拓錦一聲令下,還微蹙着眉頭。怕我失測的擔憂之情是個人就能看出來,我心裡暗罵他,你就裝吧。到時候看你我不嫁給你,看你情何以堪?
衆人跟着我浩浩湯湯的來到了客棧地大鍋旁。我看到了納蘭震眼裡的僥倖之色,而我沒提此鍋,而是轉身走到了米缸旁邊,這個時候納蘭震的眼裡露出了驚奇之色,我知道我得到地消息是正確的。就連軒轅拓錦也開始不解了。
真當我是個笨蛋嗎?米缸當時是我搜地,米缸的米,爲何瓢舀下去半尺深便舀不動了,那就只能說明這裡面是藏有玄機的,而軒轅拓錦並沒有發現當時的異樣,我們的注意力都被引到了鍋上,對其他地物件也就沒有那麼上心,這就是人的弊端,很容易就受外界的影響。
“請皇上下令!”我指着米缸。暗示軒轅拓錦。軒轅拓錦此時臉發青,估計不是作戲,而是因爲我沒同他說實話。其實我沒有惡意,只是想給他一個驚喜。受人擺佈時不是件舒服的事。我要讓他知道。我也不是個麪糰。他想怎麼捏就怎麼捏。
“來人!”軒轅拓錦一下令,四馬出來四個禁衛軍。他們把缸裡的米舀光,果然看到一個暗層,只是這暗層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好生讓人苦惱。
“可否請轉一下缸身?”我記得以前的電影裡面都是這麼演的,只要轉轉可能就是暗門的入口,希望我可以蒙對。
軒轅拓錦一個手勢,便有人前來轉動大缸,果真聽到了喀嚓一聲,暗門打開了。其實之前舀米之舉全屬多餘,直接轉動缸身即可以打開暗門了。
軒轅拓錦將目光放到納蘭震的身上,納蘭震這次學聰明瞭,睜着兩眼就說不知道,請岳丈大人明察。
派人下去了果然是通到納蘭震地營寨,納蘭震抵死不認帳,我將後來餘下的那些學子們叫來對質,他們咬定就是月鏡國的人抓了他們,還不給飯吃,天天虐待他們,納蘭震此時雖然慌亂,可還沒有失去做爲一個國家王子地冷靜。
“岳丈大人請相信我,絕對不是我做的,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請岳丈大人明察!”納蘭震冷靜下來地時候,還是挺有王子地氣勢的,可惜他註定要當炮灰,即使是軒轅拓錦不把他怎樣,他回家也沒有什麼好下場。
“駙馬不必驚慌,不是你地責任皇上是不會強加給你的,至於如果有人想要陷害你,皇上也不會輕饒了他!”美人嘴角彎彎,話卻像鋒利的匕首一樣,直直的插入到我的耳朵裡。
“哪裡有你說話的份!”軒轅拓錦冷哼一聲,美人的臉一黑,一又杏仁大眼就滴出水來,還不敢大聲哭,扭着個小手帕偶爾嚶嚶兩聲,我看着都好笑,這女人該吃醋的時候不吃,現在這個時候吃哪門子飛醋。
“岳丈大人,此事若真是小婿手下人所爲,定會給岳丈大人一個交待,請岳丈大放心。”納蘭震這個時候還挺像那麼回事的,所說的所做的都在我們的計劃之中,反正其他的事就不歸我管了,我已經按照軒轅拓錦的要求把人偷走,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預料之內,現在也該到了我退場的時候了。
“皇上,令弟……”我還得等皇帝大赦,不然這罪是誰也躲不過的,就只有掉腦袋一條路所選了。
“將蘭府包圍起來,密切關注蘭若滄的一舉一動。”軒轅拓錦沒有說罰也沒有說赦,那我就先這樣吧,就目前這般來看他已經給了好大的面子了。我謝過恩之後,便帶着人馬離開,後來的戲碼就由軒轅拓錦自己去演好了。
在我回府後就發生了件比較有趣的事,我前腳才踏進府門,後腳就有人追了上來,而且還是得了令,不殺我,只要劃花我的臉即可,我折騰一天沒有什麼好心情,在軒轅拓錦的腳下邊跪了那麼久,膝蓋都青了,這個時候來惹我不是找死嗎。
二話沒說招了府裡的人將之拿下,結果一問竟然是珍妃派來行刺我的,我翻個白眼,哪個是珍妃,她是高的矮的圓的扁的我都不知道哪裡有得罪這樣的人!聖靈貼在我的耳邊說,珍妃就是靜婉公主的親孃,不然皇上怎麼會帶着她到納蘭楚那裡去做客。
“聖靈你還這個都知道啊?怎麼知道那個女人是珍妃?”我不免好奇,忙問道。
“小姐,老奴對待美人也是會多看幾眼的,珍妃曾經是都城裡最漂亮的女人,老奴當然知道,那時她還沒入宮當妃。”聖靈說的是啊,那都是十幾年前的事了,我不知道也是正常的,更何況我還失憶。
“聖靈你說這個我應該怎麼處置,竟然想劃花我的臉,真是膽大包天!”我眼裡偶爾也是可以迸出寒冰的,那人在看到我的目光時,明顯怔了一下,然後身體有些發抖,估計是被我這股子狠勁嚇的。
“小姐想怎麼處置都行,不過據說珍妃的爹爹做綢緞生意做的不錯,他有些綢緞是從域外購進的,就連咱們府上的料子有些也是從他們家買的。”聖靈這麼大的年紀還是童顏,愛美也是難免的,估計是看中了人家的料子,但是總也買不手,既然是域外進來的,估計全是進貢給皇家人了。
“聖靈,我之前說應你個賞,你不會就是看中人家幾塊料子吧?”我挑眉問她,對旁邊那個被抓的刺客不聞不問了。
“當然不是!”聖靈的臉突然紅了,想反駁我,又沒說出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眉頭糾結在一起,小模樣還挺可憐的,若不是我知道她的實際年齡,真想當妹妹一樣的的疼。可她的年紀當我的媽都夠了。
“你想好了就來找我,我如果能幫上忙,一定義不容辭。”我拍了拍她的肩,溫聲說:“今天都累了,大家回去歇着吧。”
說完我就向我的房間走去了,一天都沒有看到靖寒了,我心裡掛念得緊。
翁婆一直照顧着靖寒,翁公出外尋找解藥一直未回,我即使使出混身的解數也拿不到解藥。
“翁婆,靖寒有醒過來嗎?”我坐到靖寒的身邊,握着他冰冷的手,貼在自己的臉上,輕輕摩挲着。
“沒有呢”翁婆嘆了口氣,再什麼也沒說就出門去了。
“靖寒,你怎麼還不醒呢?我在等着你啊,你快點醒過來,我再也不會管些亂七八糟的事了,只要我們兩人開開心心的在一起就好。”我伏在靖寒的牀邊,每日只有這個時候我纔是最真實的自己,這個時候我可以哭,放聲的哭,把心裡的酸楚都釋放出來。
我在靖寒的身側躺下,抱着他微涼的身子淺淺入眠。
我是在一陣急促的敲門聲中被驚醒的,這時天還未亮,誰這麼不懂規矩來敲主子的房門這麼用力!
“是誰?”我憤憤的問了一句,沒睡好,整個人都陷在一股無名的怒火中。“小姐,出事了!”聖靈的聲音響在門外,她不是不懂規矩的人,這個時候來敲我的門一定是出了大事。
“進來說話。”我披了衣服下牀,她開門進來,我一邊穿衣一邊問道:“怎麼回事,如此的慌張?”就是天塌下來還有比我們個高的人的頂着呢!
“得到消息,皇上被劫了!”聖靈聲音不大,用我剛好可以聽到的音量道。
“別開玩笑了,昨天不是還看到他好好的嗎?”我們昨天一起回來了,軒轅拓錦已經勝券在握,怎麼可能被劫了,這不是和老天開玩笑嗎?
“是真的,我們離開之後,納蘭震就劫了皇上和珍妃,中的毒是和尉遲公子一樣的,現在他正準備逼宮呢!”聖靈再說一遍我就相信這話是真的了,小小的納蘭震竟然有這麼大的本事逼宮,真是太小看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