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鳥助手面前,導演攔着我們幾人說:“大夥別衝動,拍戲要緊。”
肖飛大罵這鳥助手不是東西,鳥助手站在導演身後也沒說話,見了他陰險的模樣,我猜測他是想等到拍完戲再找我們的事,我也不想再對他說些什麼,望着導演說:“拍戲是我們的責任,你放心,我們和他之間的事等到拍完戲再說。”說完招呼衆人離開。
結束了當天的拍攝,我們六人感激的送走了部隊官兵回到賓館,我囑咐五人剩下的半個月不要單獨出去,他們也明白我的意思,都點頭答應。
這場風波似乎就此平息,接下去的半個月時間,鳥助手也不再對我們喝罵,反而十分客氣,我們並沒有因此放鬆警惕。
今天是武戲拍攝結束的日子,所有工作人員都到製片主任房間結帳,我讓王少華去結帳,因爲他畢竟是校長的侄子,這些敏感的財務方面還是交給他比較妥當。
不久,王少華結帳回到房間,我見他陰沉着臉問他怎麼回事,他說只領了三萬塊,還有六千被製片主任扣了,我們問他什麼原因,他望着我說:“他們說你把馬耳朵打聾了,扣了我們六千是賠給馬伕的。”
肖飛大罵:“丫的放屁,餘大哥都說馬休養一陣就能好,我們私下給了馬伕五百,馬伕收了錢什麼也沒說,他們憑什麼啊?”
王少華激動的道:“明擺着是那個鳥人搞的鬼,找他去。”
小胖從牀下取了六根棒子分給我們,打開房門六人就出去了。
剛走到樓道口,就看見黑壓壓一羣人擰着棒子向我們走來,那個鳥助手走在最前面,雙方就在樓道內對上了。鳥助手惡狠狠的說:“小逼崽子,老子忍你們很久了,今天不把你們胳膊腿打斷,老子就叫你們爹!”
我二話不說揮棒子就砸向他腦袋,他用小臂擋下,我一腳踹在他胸口大吼:“下死手!”肖飛衝上前對着被我踹在地上的鳥助手一頓狂捶,鳥助手身後的武行也揮着棒子衝向我們,我手中的棒子扔向衝在前面的武行,狹窄的樓道內瞬間棍影狂舞。
我也不再留手,武行出生的傢伙都是練家子,普通的攻擊對他們來說沒有多大效果,所以我扔了棒子以肘膝爲主要攻擊部位,踹在身上的重腳我直接用身體接下,棒子揮在身上我也不躲,擋開砸向腦袋的棒子就下狠手,抓到胳膊就折斷,膝蓋、襠部、咽喉、頭部成爲我的攻擊目標。
不到三分鐘,棒子揮舞的呼呼聲漸漸消失了,悽慘的哭喊聲迴盪在我的耳朵內,我的動作仍然瘋狂,但是我的意識是清醒的,直到沒有一個站着的武行,我才停止進攻!
我冷漠的望着身旁東歪西倒的武行,聽着他們的慘叫聲我沒有興奮,因爲我相信自己的實力,這是我預料到的結果,肖飛拽拽的走到我身邊說:“老大,你速度太快了,我們都還沒有活動開就已經結束,這幫傻逼真沒勁。”
我沒有迴應肖飛裝酷,望向樓道內站在遠處目瞪口呆的一羣人問:“製片主任在哪裡?”
矮胖的製片主任從人羣裡哆嗦着走出來結結巴巴的說:“馬……馬伕不要你……你們賠……陪錢了。”
我對王少華說:“結帳!”王少華向我點點頭,擰着製片主任離去。
我望向站在人羣內的導演說:“李導,我們不想惹事,是他們逼人太甚,這次合作我們給您留下很壞的印象。我知道我們以後也沒有合作的機會,但我十分尊敬您的工作態度,希望您以後找的助手不要象這種人渣!”
導演望着我沒有說話,我也看不出他有什麼表情,但我覺得自己應該對他說這番話,因爲以後我們還要在這行做事。演藝圈其實就那麼一小塊地方,身爲影視工作者,相互之間經常會有合作的機會,我不能因爲這次的事情在圈中傳出惡名。
我向躺在地上叫喚的鳥助手走去,現在他已經鳥不起來了,向一堆挪動的大便癱在我面前。我冷漠的望着他說:“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混到今天這個地位,所以我很好奇,象你這種不顧忌武行生命的人渣來說,你只配打雜。”說完我蹲下身,伸手抓着他腰側的一根肋骨,望着他驚恐的眼睛,我冰冷的對他說:“這是你賠給我兄弟小胖的。”說完我抓着他的這根肋骨猛的向外一拽,骨頭摩擦斷裂聲伴隨“大便”的慘嚎聲、周圍人驚恐的尖叫聲在耳旁響起。
我的手仍然沒有停止,伸向他的腳踝,望着他淚流滿面的臉我沒有心軟,因爲他不值得我心軟,我的膝蓋跪在他的膝蓋處,冰冷的聲音再次從我的嘴中發出:“這是爲我兄弟肖飛和王少華留給你的紀念……”
“夠了……”導演衝上前顫抖的抓着我肩膀喊,我冷漠的回頭望向他,他胸口劇烈的起伏,深吸口氣望着我說:“小兄弟,我理解你的心情,但是你已經……他畢竟是我找的助手,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面子上放過他。”
我依然冷漠的望着他,他顫抖着鬆開放在我肩膀的手向後退去,肖飛抓着我另一邊肩膀說:“子文,放了他吧,他已經得到應有的懲罰。”
手捧着信封的王少華淚留滿面的望着我說:“兄弟,我的傷是小傷,已經完全好了,你……兄弟也希望你放了他。”
我的手鬆開了助手的腳踝,我的膝蓋離開這個男人的膝蓋,我站起身望着他說:“希望你以後對跟隨你的武行好一點。”
說完我回頭望向導演,他也望着我,我向他點點頭說:“他們是我的兄弟!對不起!”
導演向我點點頭。我們便在衆人驚恐的目光中離開了這家已經不屬於我們的賓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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