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的殘暴,絕對的統治,不容許外來者沾染到這明蜇湖一絲一毫的地方。
可是就是這樣的她,對明蜇湖的原住民卻又是另一幅面孔。在將雨之前,靈牀附近的區域都可以進入,只要不進入到靈牀上。
就是不小心進入了,也會被一股力量給推出來。
栩不是很懂經營關係,所以異獸們開始的感激也漸漸被磨平,留下的是和平共處的一種淡然。
我們的一切都應該是這樣的,而不是你給予的。在這後許多異獸都是這樣想的了。
又安靜了幾百年,感受着明蜇湖異獸實力的不斷增強,終於有實力不差的異獸按耐不住了,將目光再一次打量上了明蜇湖。
他們都知道明蜇湖的情況,猜測那個靈牀下應該是一條靈脈,不然不能長時間的泄出靈力,而且那裡應該還有能吸聚靈力的東西。
他們也是山府境的傢伙,自然知道一個佔着靈牀的栩能夠達到什麼程度。就算他們準備充足,也不知道那靈牀究竟能引起多大的威能。
他們惜命,所以想從她身邊的那些異獸出手。
事實證明栩確實不怎麼討周圍異獸的喜歡,在引誘或是威逼之下,大部分的異獸都選擇了沉默,更有的選擇直接倒戈。
由於栩平時也對他們並不關注,所以這一切她並不明瞭,但隨着異獸們態度轉變的越來越多,多多少少能猜到一點。
只是她一直都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所以還有多少是不跟在明蜇湖那的?”眼睛如紅水晶一般的男子坐在一張水晶做的椅子上,對着剛剛回來的人說着。
“應該還是那幾個,不過有了一個意外的收穫。”手裡浮現一條小魚朝着坐着的人游過去。
在這恢宏的宮殿裡,西炎坐在最高的王座上,在看過那條小魚後一把掐死,反手火焰燒了個乾淨。
“紫螺?不是說它們對那女人很是忠心的嗎?”
“是,但這個公主不是這麼想的。”
西炎揹着手從上面走了下來,額前留出着一團微翹的頭髮,像是倒着的水滴翹起。
反觀站在王座下的人,黑髮直長向下到了腰側,眉眼很是清麗,像是淺淺畫上去的。
早川也不知道他爲什麼喜歡那樣一個怪異的髮型,但是也不方便多說些什麼。
“我們約定的時間還要一會,不用着急,這個公主什麼的可以先放到一邊。”
西炎走到早川面前停了一下,就繼續往前走了下去。
這巨大的宮殿在這兩個人走後一下子就空了,只有那些晶石製作的華麗燈盞還在不知疲倦的散發着光亮。
西炎一路走到外面,早川落後他半步跟着。
等他們又到了一個地方,那裡正留着三張空位置。
“那我們就開始了。”西炎瞥了瞥周圍的人,最後還是把目光移到了身旁。
“骨九,你能不能用人的身子?”看着旁邊的這一條大泥鰍,西炎的頭髮跟着火氣往上揚起。
“忘了忘了。”
那泥鰍聽到這話連忙收身,成了一個男子的模樣,皮膚像烏鴉羽毛一樣純粹的黑讓周圍都不僅暗了幾度。
現下一共四個人坐在這,等着西炎先開口。
還有一個坐在西炎對面,兩手看起來就比正常人要大些,如果多注意一下他的動作不難看出來他應該原身是隻螃蟹,保留下了些特徵。
“明蜇湖那邊基本上摸得差不多了,等鐵爪那邊差不多了就可以動手。”
話音剛落,西炎對面的傢伙就說話了。
“還不如直接衝過去算了,等着一個陸上的傢伙來幫我們不是扯淡嗎?”兩手往上擡攏了攏袖子,接着又垂了下去。
“那靈牀我們不清楚,讓那羣傢伙幫着去探探路不好嗎?”
這個問題每次都會被這個同解提出來,每次西炎也得再回答一邊。
那人之後就縮了腦袋沒再說話。
“靈牀的事情收集的怎麼樣了?”西炎轉頭去問骨九,他這時候剛好打算把自己收集道的東西拿出來。
“這個。”滑九把東西往前一推到了中間,餘下的三人視線都不禁看了過去。
“啥玩意?”螃蟹變的那人兩個小綠豆的眼珠子看着眼前一塊黑色的方塊,覺得沒有骨九身上黑。
就是感覺黑的沒有那麼的純粹。
“這是人類行者在練習的時候會用到的,用來當作工具使用,不過怎麼用的我也不清楚。”
“那這個東西有什麼意義?”早川伸手拿起來晃了兩下,用晶石做的,實心,除了結實應該也沒什麼特殊的了。
滑九從他手裡接了過去,注入些靈力,就讓這方塊突的變大,之後就把它擺到了一邊去。
“在明蜇湖那個閘口的地方,有很多這個東西,加上一些故事,我覺得那裡是某個門派的道場。”
“知道是哪個嗎?”
“如果沒有意外的話,就是火煌神朝了。”
這對他們而言是一個陌生的名字,儘管對着明蜇湖嚮往已久卻也沒有過多的瞭解過。
不但如此,在西炎牽頭之前他們也只是知道有彼此的存在而已,並沒有打過照面。
爲了去明蟄湖那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他們接受了西炎的提議,相約聚集在了一起。
在他們還是各自爲營的時候,也不是沒有派手下去和那白蛇交涉過,只是沒有一個能回來的。
聽說是被那白蛇給吃掉了。
同在一個境界,派出去的手下沒個迴音就被吃掉了,讓他們很折面子,臉上多少都掛不住,但又不好直接上門拍板。
一直到他們聚在一起,就有了去明蜇湖裡把這舊賬算清的打算。不過更多的還是對那張靈牀戀戀不忘。
西炎原身是一條西江鯉,在這五個人裡實力最強,算是領頭的人。
骨九次之,它沒有選擇化成人身,而是保留了原本的模樣。它平時的身長近有百米,在他們聚到一塊的時候經常會忘了變個人身來,導致經常擠着他們的地方。
然而他粗中有細的性格,使他雖然有時候並意識不到自己做的事,但好歹能聽的進別人勸。
就這次收集情報的事情,因爲它離得近些,就主動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