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誰神經病呢?”那個叫詩音的脾氣很爆,眼睛瞪大蹭了過來。
王長蘇並沒有與之胡攪蠻纏,而是拉着黃嬋嬋憤憤離去了,蘇鸞還在後面追着解釋,滿臉的苦相,很是無辜。
“蘇鸞,你追他幹嘛呀,好歹你也是個校花。”叫詩音的姓夏,她對蘇鸞的舉動感覺很不值得,真是高擡了王長蘇,一個新生居然讓一個校花追在屁股後面。
這換做任何人都生氣,自己沒要任何錢財,卻成了騙子,此時王長蘇感覺很憋屈,心腸也硬的鋼,快到二樓食堂,夏詩音真看不下去了,快步過去攔住了王長蘇,“喂,我們兩個大美女追在後面,你好歹給個面子好不拉。”
這語氣是上海腔,王長蘇學着對方的上海調,“我沒扇你們一巴掌就算給你們面子好不拉!”
“什麼,你要扇我,有種你試試。”夏詩音一怒,大大方方的女漢子形象顯露了出來,王長蘇雖然不討厭但也有那麼些驚訝,這麼漂亮的妞居然這麼潑辣,征服起來肯定難,夏詩音見他沒反應,一掌推了下王長蘇的左肩,“扇吶,你不是要扇我嗎,來呀,來呀。”
對於夏詩音的咄咄逼人,王長蘇怒笑不得,他不會動手打一個女孩,這要是傳出去估計沒臉做人,打女孩是懦夫孬種乾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的。
可面對步步緊逼的夏詩音他又不能表現太過膽怯,此時有種騎虎難下的滋味,打也不是不打被小瞧,關鍵時刻黃嬋嬋站了出來,擋在了王長蘇身前,“長蘇哥哥是不會打女孩子的,你別仗着男孩不會打女孩的心理就別長蘇哥哥。”
黃嬋嬋的舉動令王長蘇如釋重負,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黃嬋嬋。
王長蘇感激萬分看着黃嬋嬋小腦袋,一經提醒他才知道自己被夏詩音將了一軍,看夏詩音那氣大膽肥的樣子她可能很清楚稍微正常的男人都不會在公衆場合欺負一個女孩,那對男人來說是非常丟臉的,所以她纔有恃無恐。
雖然王長蘇很感動,但他還是覺的自己太孬了,居然被一個小姑娘欺負的啞口無言,爲了在黃嬋嬋心中奠基不可撼動的形象,他將黃嬋嬋推到一旁,“嬋嬋別跟她胡鬧,她想以自己捱打,讓我當衆出醜。”
“哼,我看你就是不敢。”夏詩音並沒有因爲戳破心機而惱怒,反而加大風力煽動王長蘇的火氣。
一旁蘇鸞見王長蘇要走急忙拉住了他的胳膊,“王長蘇,這是詩音自己理解的。”
“你要是解釋的清楚,這個男人婆就不會這麼理解!”王長蘇加重語氣,眼神惡狠狠,說完交織着黃嬋嬋的五指進了食堂。
食堂人不是很多,不像前幾天鬧人災,明天就要正式成爲北斗大學的學生,所以一些擼穿腸都去校外放縱去了。
王長蘇和黃嬋嬋打着菜,身後的蘇鸞探出腦袋討好,“隨便打,我請客。”
“好啊,不過你指望這一頓飯我就能原諒你。”王長蘇毫不客氣,救了人家一條命,吃她一頓飯那是九牛一毛,“嬋嬋挑貴的打。”
黃嬋嬋開始發愁皺眉了,看着香噴噴的山珍海味,小舌頭吐了出來舔着粉脣,拿不定主意打那個菜,王長蘇見她猶豫便幫她選了一個大豬蹄,大甲蟹,清蒸鱸魚,還有紅燒茄子,這三樣直接端盤子的,鐵盤餐具直接扔那了。
王長蘇更過分,專挑貴的點,點了四樣,一共八樣美味和黃嬋嬋坐在角落吃了起來,很快蘇鸞和夏詩音手裡拿着一碗白米飯走了過來,王長蘇擡頭一看,“幹嗎呀?”
“一起吃啊。”蘇鸞微笑作答,樣子很誠懇,但王長蘇依然消不了氣,他在汽車上很了很大委屈,還沒人安慰,解決麻煩,這妞還擺出一副女神樣。
“你這不是請我的嗎?”王長蘇開始無情無義。
“我去,這麼多,你倆吃的完嗎?”夏詩音筷子頂着瓠犀,指着一桌美味嘟囔。
“我吃不完,我倒了行不行?”王長蘇蠻橫上癮,一點不通情達理。
“算了,蘇鸞我們走。”夏詩音氣糊塗了,拉着蘇鸞要走。
蘇鸞抖掉了夏詩音的拽拉,“都怪你。”
“怎麼怪我了!”夏詩音感覺很傷心,玻璃堅硬的友情出現裂縫了,她嘟着嘴脣走開,打了兩盤菜,個一葷三素,遞給了蘇鸞,“好了,先吃飯吧。”
“小肚雞腸,斤斤計較,睚眥必報。”夏詩音小聲嘟囔,與蘇鸞坐在王長蘇旁邊的座位。
而王長蘇和黃嬋嬋秀起了恩愛,你幫我夾菜,我幫你夾,看的夏詩音十分不爽,豬蹄王長蘇幹掉了,大甲蟹黃嬋嬋倒是吃的津津有味,滿嘴的蟹黃殘油脂。
吃完王長蘇和黃嬋嬋離開了,把她送回了宿舍準備回宿舍了,手機卻響了起來,接聽是蘇鸞的,“王長蘇,你就這麼點度量嗎?我都說了這是夏詩音自己的理解。”
“一個大美女就這麼在乎我怎麼看你嗎?”王長蘇回話。
“你下樓,我在你宿舍樓下。”蘇鸞命令。
“你叫我去我就得去,你被以爲我是哪些傻子任你差遣。”王長蘇抗令。
“我說了這是詩音的理解,你要不是騙子就證明給我們看。”蘇鸞發火了,說完就掛了手機,王長蘇站在二樓樓梯口權衡了五分鐘,他下樓了,不管怎麼說還是名聲重要,賭氣先放一邊。
想不到蘇鸞還蠻有毅力的,居然站在樓梯口不走,夏詩音一直在拉她回去,看到王長蘇出來了,她就是鬆了口氣,笑臉迎了上去,“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出來的。”
王長蘇沒接話,而是直接切入主題,“要我怎麼證明?”
“詩音,你不是你小時候一直做着同一個夢,現在讓他給你說說。”蘇鸞轉身看向夏詩音。
“一個夢而已,有什麼好在意的。”夏詩音有點反抗情緒,看她樣子應該也想知道這夢指什麼,就是怕王長蘇說的不準。
“你每一年都做,肯定有古怪。”蘇鸞攛掇。
最終夏詩音半信半疑答應了下來,三人上了那輛梅賽德斯,王長蘇坐後座,“這夢,我每一年都做,大概是十多歲開始吧,甚至一年好幾次。”
“你說吧,別廢話了。”王長蘇催促,他急需證明自己不騙子,不是信口雌黃。
“我爸對我很好,是非常的好。”夏詩音特地加重語氣面露回憶,“但我每年都會夢到他在夢裡打我,甚至用鞭抽打我,越打越狠。”
“夢裡,你爸有沒有說話?”王長蘇怕有遺漏,判斷出錯。
這些生活上夢到的,在他們家族中的鬥夢典譜都有詳細明確的分析記載,再加上他從小習練解夢秘法的關係,兩者並用加以推測,準確率是非常的高的,一般不是特別怪的夢解釋起來不是很難。
“沒有。”夏詩音搖頭。
這個夢很簡單,沒什麼特殊的意義,但對於夏詩音卻有很重的打擊,王長蘇在心裡斟酌要不要告訴他,他分析出三個結果,三個結果中任何一個結果都對夏詩音有一定的傷害程度,所以他需要考慮。
“我勸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王長蘇看在夏詩音是個美女的份上很爲她考慮,但他並沒有換來夏詩音的笑臉。
“我看你是解不出來吧。”夏詩音鄙視了一眼。
“那好吧,我就告訴你兩個可能......”王長蘇開口。
“你直接說準確點。”夏詩音越來越相信王長蘇是個騙子。
王長蘇被夏詩音的語氣激怒了,但他沒有發作,還是瞅了她一眼,“第一,你爸在外面有私生子女,第二,你爸是個道貌岸然的小人。”
“你放屁。”夏詩音堅決反駁他人侮蔑她的父親。
至於最後一種結果,王長蘇不敢說出來,他怕夏詩音經受不住打擊,所以他打算暫時隱瞞,三個結果總有一個是對的,這他非常有信心,這是他解夢多年累積的經驗,當年小小年紀的他,幫張東健解了多少難題夢魘。說完他就下車了,蘇鸞也跟了出來,攔住了王長蘇,“你說的這些對嗎,這任何一個都對詩音有很大的打擊,她的父親是一個很有善心的老總。”
“比第三種結果,這前兩個結果根本就是微不足道。”王長蘇臉上不帶任何情感,只有無情,因爲他不想別人的遭遇影響到他的情緒。
“第三種結果是?”蘇鸞皺眉。
王長蘇沒有說話,轉身離去了,留下一頭霧水的蘇鸞,她回到了梅賽德斯上,只見夏詩音正在那發慌,蘇鸞沒有告訴她還有第三種結果,因爲王長蘇說了,前面兩個結果跟第三個比起來根本就是微不足道,所以她只能安慰,“如果你爸真有私生子女那也是你的弟弟妹妹呀。”
蘇鸞不敢提起夏詩音的爸爸是個道貌岸然的齷齪小人,夏詩音也沒什麼反應,麻木的靠近了蘇鸞的懷抱,索取慰藉。
離開,王長蘇就回了宿舍,此時他的心情很低沉,不僅沒消除夏詩音對自己是騙子猜疑,倒還給她留下兩個夠她忙和忐忑的謎題。
回到宿舍就聽見裡面有賈冒快要飄起來的聲音。
“蒼井空,蒼井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