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出手絕對是最佳時機,王長蘇在手機截圖裡看到了陳橫和那個陌生人互通短信的手機號碼,只要陳橫和李修齊戴着面具走到校外,自己再以手機發送短信知會那個陌生動手,雖然王長蘇知道用自己的手機號碼發送給那個陌生人對方可能會起疑,這雖然不是天衣無縫的計策,但他相信這些校外的混混都是集傻子,蠢蛋,吹牛,裝逼等因素於一體的下作之人,他們不可能有那麼強的提防心理,正因爲清楚這些人心理纔敢使這一戳就破的招數,只要他們不揭陳橫的面具,那等着他的就一個字“慘”
還有就是,王長蘇很清楚這些小混混的心態,他們人中可以說沒有一個是有膽量的,都是一羣仗着人數多的心理以多欺少的傻子,真到了下手幹人的時候,他們的心中必生慌亂,王長蘇也相信,只要自己把短信發過去那個陌生人也不會去猜想這個陌生號碼的由來,因爲沒人知道他昨天和陳橫的談話
“你買面具是給我和陳橫準備的。”李修齊指着王長蘇買來的兩面鬼王獠牙面具,王長蘇將面具遞了過去,李修齊伸手接過。
“是,麻煩你,無論如何也要讓陳橫戴上面具,只要你幫我,以後我會還你的。”王長蘇的‘還你’是指那個進入廁所消失不見的神秘人,而是李修齊也沒聽出王長蘇的話外之音,倒是流露出幾分樂意,因爲王長蘇後面的話令他產生好感。
“好!”李修齊起身爬下了下鋪,出了宿舍,王長蘇也在李修齊離開的半分鐘後來到了二樓通往三樓的樓梯中間徘徊,只要李修齊和陳橫離開宿舍他就可以跟上去,他背靠着牆壁掩蓋着自己,不然他們走來下樓眼角餘光會瞥到自己。
王長蘇背靠牆壁長出一口悶氣,兜裡的手機傳來短信“他換了身藍色的襯衫和緊身牛仔和一個叫李修齊的戴着面具出去了”看到這王長蘇的嘴角內抿,模樣奸詐狡猾。
“你和王長蘇有仇?那你他媽的幹什麼還打我?”說話的是陳橫,他雙手大搖大擺,一雙細瘦的長腿邁步誇大,頭腦低下,右手時不時抓撓髮型,應該是剛剛洗澡洗頭的關係,戴着面具時不時的回頭看李修齊,他的語氣很迅速,聽起來讓人覺的他對人毫無牴觸情緒,可能是李修齊親自去找他,令他覺的自己牛逼了,所以說的語氣也帶有裝逼的味道。
他的一點小心思對王長蘇和李修齊來說就像透明的玻璃一樣清晰,王長蘇也從陳橫的話中聽出了李修齊是怎麼把他引出來的。
王長蘇緊貼牆壁眼角瞥着走路好像有些篩抖的陳橫下了摟,李修齊隨後,“到校外說吧,我想跟你商量怎麼打他。”
李修齊後面的‘打他’可能不是王長蘇而是陳橫,他可能已經知道了王長蘇要整陳橫,所以才用他來代替,誤導陳橫打他中得他是王長蘇,而陳橫不知道那個他就是他自己。
“嗨喲,你不早說,我已經在校外叫了道上的混混,準備在三點的時候把他引出去,然後讓我那幫哥們照死裡打。”陳橫說的十分興奮,模樣地痞,拍起了手掌,邊下樓邊伸手指着李修齊戴面具的臉,“我告訴你,他那女朋友漂亮,以後肯定是校花。”
“是嗎!”李修齊這兩個字帶着些許憤怒,陳橫自然是沒有聽出來,在緊貼樓梯牆壁的王長蘇怎麼可能聽不出來。
兩人下了樓,王長蘇就拿出手機快速翻找圖片中的那個陌生人的手機號碼,將他號碼保存下來,編輯短信“看到那兩個帶面具的人嗎?打那個穿藍色襯衫和牛仔褲的,往死裡打,打腿和肘,記住先別摘面具,打的動不了再摘面具扇他,旁邊的是我,打完給你們一百萬”
王長蘇編輯好短信就跟了上去,只要點擊發送便可,他編輯短信特意指明先別摘面具,是怕這些人等不急要扇巴掌,所以先預防,同時他也想看看這些人的IQ有多高,王長蘇不知道陳橫是不是個有錢人,短信中的一百萬是用來掩蓋他們對陌生號碼的懷疑,這些人看到一百萬肯定不會浪費時間查證。
李修齊和陳橫走出校外,王長蘇就將短信點擊發送了,賊眉鼠眼彎腰駝背的跟了上去,他並沒有出校門,而是在邊上徘徊,時不時的探出腦袋在門邊張望,只見李修齊和陳橫一直在往前走,五十米外就是大馬路了,這短信發過去也是需要時間接收的。
正當王長蘇感覺自己計劃不夠完美時,校門左邊的鐵欄杆裡的草木林立中陸續的彎腰跑出手多名拿棒棍的染髮混混,全部出動達到十五名,手裡的棒棍像手腕至肘似的棒球棍,這陳橫真踏馬恨,還好黃嬋嬋提前預料到了,不然自己不知道怎麼死的。
看着這十五名混混臉上的興奮和狠勁,王長蘇就感覺到糟了,一百萬就像興奮劑把他們激懵了,他們肯定只想把人打瞭然後拿到錢樂呵去,爲了一百萬他們得把事幹的漂亮些,到時候拿錢理由也有底氣。
正當王長蘇心中後悔時,暴力的一面將他的注意力拉回了眼前的畫面,只見一名混混雙手持棒棍朝陳橫的後腦右耳邊一粗棍掃了過去,陳橫身體失去平衡,向左偏倒,李修齊反應極快,回頭一看,多名混混衝來朝對着已經倒在地上的陳橫腳棒相加,打的都是腿部和膝蓋,李修齊則站在一旁看戲。
王長蘇知道自己的一百萬開的太大,這樣下去陳橫不死也殘廢,急忙撥打110報警,“喂,北斗大學,有混混對在校學生暴打,場面已經失控了。”
“學校門口有混混打人是吧?”說話的是一個語氣溫和的女人,她的語氣完全是一個局外人,毫無同情。
“嗯嗯。”王長蘇急忙掛了。
此時陳橫已經蜷縮在地,右耳已經流血至側頸,躺在地上無氣力的指着這多名混混,奈何這些混混擡腳就踹,他每次擡起來的手臂都被擋了回去,腦部受到重創可能傷及到喉部無法發音,渾身腳印灰塵的他與剛纔鮮豔外表的他有很大差別。
“你媽的。”這名男子上次王長蘇在校外看到過,就是和陳橫邊走邊聊的那個,他簇擁走進了圍住蜷縮在地的陳橫,擡腿就是一腳,揣在陳橫的右腰側部。
正當他想將陳橫拽起揭掉面具準備扇他的時候,令他們跌宕起伏的警車聲越來越濃,那個準備拽起陳橫的應該是老大,他擡頭左右查看,“誰報的警?”
這人膽子也是一個小,不說他有一百個膽,半個膽估計都不到,臉色變的實在綠,嘴脣都不會動了,招呼大家,“還不快跑。”
這人跑出老遠還回頭衝站在一旁戴面具的李修齊大喊,“記得一百萬。”
警察趕到的時候混混都跑光了,李修齊把事情說了一遍就回到了學校,警察撥打了120把陳橫給拉走了,王長蘇有些納悶警察爲什麼不帶走李修齊?只是隨便說了幾句就放過了他,這也太好過了吧。
這種暴力場面根本沒有給李修齊造成紊亂的心理,他很自然的回到了宿舍,王長蘇隨後,進門就問,“陳橫怎麼樣了?”
準備爬上牀的李修齊停住了回頭看向王長蘇,“你這計策玩的挺不錯啊,應該沒事,就是耳後的乳突骨和顳骨有些損傷,脖子可能可震到了,陳橫當時說不出話,不過他的手和腳被棒子輪了好多處,可能會骨折。”
“不會殘廢吧?”王長蘇語氣變的焦急了起來,雖然自己達到了目的,心裡也產生了教訓陳橫的快感和成功感,但他看到陳橫躺在地上被十多人踹的發抖情形他的心就不由的起了同情和心軟。
“你是後悔了嗎?”李修齊神情詫異問道。
“後悔倒沒有,就是覺的下手重了些。”王長蘇走到牀邊爬了上去。
“如果不是你聰明,剛纔送進醫院的就是你,對了,警是你報的吧!”李修齊也攀爬上了上鋪,如果別人誇王長蘇肯定會覺的奉承,從他嘴裡說出來卻感覺很自然。
“我還想問你呢,怎麼警察沒把你帶走?”王長蘇雙手抱後腦扭頭問道。
“我說我還是個學生,只是路過而已。”李修齊當時早就把面具給摘掉藏了起來,這會從側邊將面具扔了過來。
王長蘇知道他不是學生,也不會去戳穿,因爲現在還不到戳穿的時候,他不想攪亂現在的生活,該上學的上學,該去找解夢修羅盤再去找,不然就是不務正業,再說自己主動貼上去李修齊肯定覺的自己有問題,得到李修齊爲那個進入廁所就消失的神秘人感到發狂眉毛着火的時候再出手幫忙,那樣李修齊纔會加倍感謝自己。
耗到下午五點多,王長蘇去給黃嬋嬋打飯了,陳橫已經被順利的送到了醫院,這下可以跟小丫頭好好溜達一圈,來到女宿舍樓下發現黃嬋嬋臉上的疑雲越來越濃,再下估計要下雨了。
遞過晚飯兩人膩歪一陣就分開了,王長蘇還是和往常一樣回宿舍睡覺,第二天正式上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