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分鐘!三分鐘內我要得到小姐姐的一切信息!”
“舔屏!吸溜——我老婆真漂亮!”
“我看過你老婆的本子,你老婆真棒!”
“這是什麼衣服啊?求同款!”
“搜到了,某寶【二手】萬物生家『千奼蘿』紫色古裝衣服+造型發+頭飾全部。”
“二手原味的?買了買了!”
看着屏幕中那位仿若獨立於塵世之外的高冷美人兒,網友們羣情激昂。
攝像機前的張落羽一臉懵逼,他本來覺得自己破罐破摔穿女裝來煙花大會就已經夠那什麼的了,可他萬萬沒想到,現在還來了個全國直播......
王克眼角微微抽搐,他也沒想到有這一茬。
現在工資獎金已經沒什麼重要的了,可這事兒要是沒處理好,他小命估計難保。
“咳——那什麼......”他大腦飛速運轉,一揮手屏幕消失,“這位便是‘不夜天’的負責人,因‘不夜天’爲秘密行動隊,所以他就不作介紹了。”
爾後他不顧民怨沸騰,強行轉移話題:“二月四日除夕夜,請大家不要離家外出,屆時天地有變,大家一起守夜等待新時代的到來。
我在這裡給大家拜個早年。”
屏幕變黑,張落羽黑着臉站在原地。
周圍是對他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卻不敢上前的一衆吃瓜羣衆。
“哼!”冷哼一聲,張落羽甩手而去。
他不是生氣,是丟不起這人......
與此同時,其餘幾處——
“咔!”
海面之上,一光頭放下扛在肩上的攝像機。
海面上碎木之間忽然冒出幾顆大光頭。
只見數道身穿很色僧衣的禿驢一躍而起立於浮木之上。
“阿彌陀佛,師兄,十二月的大海還是有些冷啊。”
元氣大師微微一笑:“辛苦諸位師弟了。”
“無妨,不過要師弟等人裝成扶桑人還是有些爲難人了。”那僧人苦笑,“扶桑語吾等並不熟悉。”
幾人後面一艘軍艦上廣播聲響起:“諸位大師,艦上已備好溫酒,還是快些上來去去寒罷!”
“師兄。”一僧人看着遠方淡霧中若隱若現的船艦,詢聲道:“今日不若唱一曲“溫酒斬華雄”?”
“爲兄不飲酒。”元氣大師眼帶笑意,“貧僧生平只喝可樂。”
師弟也笑了:“也罷,那便換一曲‘百萬軍中取上將首級’罷。”
元氣大師頜首:“善哉,合該如此。”
全國直播,不宜太過血腥。
但現在嘛......
............
巍峨雪山之上——
平緩的雪中忽的伸出一隻大手,爾後一隻修長有力的白皙手掌握於其上,將其拉出。
“呸呸——”那毛國風濃重之人吐掉嘴裡的積雪,一開口,東北大碴子味兒撲面而來:“俺尋思着你不會下狠手的,沒想到你這老牛鼻竟來真的!”
“莫怪貧道,若不假戲真做,又如何取信於人?”玉虛道長溫聲道,“畢竟咱們沒錢加特效啊。”
“滾犢子!”那壯如熊的毛族大漢拍掉他的手,“話說咱們在毛國地界演這一出,真的沒問題嗎?”
“無量天尊,國內觀衆又不知曉。”玉虛道長混不在意。
“可我方纔說的毛國語的意思就是‘你爲何侵入我國’來着......”
“......”玉虛道長笑容漸漸消失:“那就......只能祈禱能聽懂的人沒那麼多了......”
“俺一直在尋思一個事兒。”那大漢活動活動筋骨,疑惑道:“俺們幹哈要整這一出?而且還是在外國地界,這怕是不太好吧?”
“這叫禦敵於國門之外。”玉虛道長說完見大漢不以爲然,隨即解釋道:“好吧,實話就是爲了激起民族自豪感與認同感。至於爲何要在國外嘛......這叫先下手爲強。”
大漢撓撓胸口濃密的胸毛:“俺們不是一直講究韜光養晦嘛?啥時候這麼霸氣了?”
“吾泱泱大華,一直以來講究的就是內王外霸,過去低調只不過是爲了更好的發展,可現在既已在大爭之世搶得先機,那便不可後退。”玄虛道長一甩拂塵,轉身踏雪而下,“換成現在的話來說,那便是‘低調、隱忍、殺戮’!”
“而且你莫忘了,這天地元氣恢復的源頭在哪裡。屆時浩劫降臨,異域來襲,吾華國當爲天下先!”
西南河畔,扁舟之上——
“扎依法老兄,這次多謝你們配合了。”青衫男子端起酒杯一敬,爾後一飲而盡。
“這是應該的。”那棕色皮膚男子操着一口歪國華語說道:“兄弟國家需要,我們一定會做到的。”
見他面色疲憊,青衫男子好奇道:“老兄,看你這面色......可是遇到什麼難題?放心開口,有事在下定當相助。”
對方國家當初曾在地震之時援助大批物資,甚至爲了能裝更多物資,對方把飛機坐椅全都拆了。
而這位扎依法當初就是飛機駕駛員。
這個情華國一直記在心上。
扎依法嘆了口氣:“還是老樣子,那個國家的人經常來我們這邊搞破壞,我們高手太少,一直以來疲於奔命。說實話,確實有些艱難。”
“這事兒我回去就報上去。”青衫男子輕笑,“老兄放心,其實我們已經有辦法對付他們了,不過......還不是時候。我給老兄你透個底,大概過完年,過完年我們就會對他們出手,不過這事兒莫要聲張,我們到時候也不會大張旗鼓動手的。”
“我明白了。”扎依法點點頭,爾後端起一杯茶水,“兄弟,現在太晚了,要不要去我們那裡休息一下?”
“不必。”青衫男子輕輕揮手,扎依法被一道輕柔的真氣送至岸邊。
爾後那人腳下輕點,小舟翩然遠去:“趁興而來,酒盡,興盡而歸,如此正好。”
扎依法目送雨幕中漸行漸遠的小舟,感嘆一句:“果然是華國高人啊......”
懸崖之巔——
陳遼收起刀劍,接起電話。
王克的聲音傳出:“如何了?”
陳遼冰冷的眸子掃了一眼遍地死屍,答道:“已盡數伏誅。”
“那便快些回來吧,公佈之後纔是事情的開始,國內的,國外的,事情太多我一個人忙不過來。”
“涮肥羊。”
“......一頓。”
“五頓。”
“兩頓......”
“五頓。”
“三頓!不能再多了!老子獎金剛莫名其妙被局座扣完了!你想讓我吃土嗎你這撲街!”
“成交。”
陳遼掛斷電話,嘴角浮起一個不明顯的弧度。
爾後他一躍而下,身影沒於懸崖下的濃霧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