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泰交待了一下,請聞訊趕來的張潤處理善後。
張潤是樂助投資的副總裁,杭州灣大橋項目關係重大,一直是李察親自關注,今日李察臨時去上海蔘加一個會議,張潤得到消息以後就趕了過來。
儘管隨後有幾位縣領導趕了過來,王忠泰依然開着他的攬勝AUE離開了,也沒有人來攔他。相比較起來追究責任,弄清楚事故原因,控制現在的場面和影響,還有嚴雨閒的傷勢纔是最重要的問題。
王家家大業大,嚴家更是龐然大物,再加上有璋家在,這已經是神仙打架,凡人難以插手了。從這一刻起就是幕後的較量了,真相到底如何確實重要,卻不影響現在雙方開始做各種準備。
王忠泰迅速趕到醫院,來到病房門口,看到醫生走了出來,連忙問了問情況,得知兒子沒有什麼大問題後,王忠泰懸着的心終於放下來了。
“現在感覺怎麼樣?”王忠泰收斂了臉上的擔心,坐在了病牀邊。
“還好,醫生說好像沒什麼事情,休息幾天就好。”王安點了點頭,儘管他很清楚自己這麼做,對於王忠泰的個人事業有着非常大的幫助,但是他更加清楚,相比較起自己的事業,王忠泰更希望他平平安安,讓家人擔心,這是王安所不願意的。
所幸自己是不會有任何危險的。
“沒事就好。”王忠泰拍了拍兒子的手,真正的鬆了一口氣。儘管自己是男人,承受能力更強,但是如果時隔十多年後兒子再次被綁架出事,這樣的打擊真的很難扛過去。
更不用說把兒子和弟弟當成心肝寶貝的妻子和女兒了,嚴雨閒這麼做,真的是想毀掉這個家。王忠泰想起嚴雨閒當初在工地上的威脅,越發認定嚴雨閒喪心病狂,已經到了一種無視商業規則和道德底線的地步。
安秀商社也不過如此,真不知道當年那羣人建立起來的龐然大物,吞噬了多少血肉,多少普通人家的幸福。
“爸,你絕不會做這樣的事情。”看到王忠泰的眼神,王安隱約猜到他的感慨……儘管自己被綁架是冤枉了嚴雨閒,可是王忠泰對於嚴雨閒的厭惡並沒有錯,這羣人當年做過的事情,遠甚於綁架。
王忠泰當然不會做……王安會做,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王安不是小丑一般的慕容復,他不但會做,而且會做的更漂亮。
“當然,我沒有做過對不起自己良心的事情,公司也發展壯大了,既然同樣可以發展,爲什麼要做那種人神共憤的事情?”王忠泰欣慰地說道,看着兒子依然清澈的眼神,看來這件事情終究沒有在他心裡留下什麼陰影。兒子不止是身體發育的健壯,心理也相對成熟,要是換了同齡人,只怕現在都會像從窩裡摔下來的幼鳥一樣哆哆嗦嗦,再也不敢離開安全的鳥窩,不敢離開父母的羽翼了。
不過王忠泰也決定了,以後必須加強對兒子和女兒的安全保障,自己的事業再成功,可是如果兒子女兒出了事,那還有什麼意義?
是時候專門爲自己家人準備一個安保機構了,也不是擺什麼排場。這件事情提醒了王忠泰,自己已經富裕到一種必須小心翼翼的境界了,嚴雨閒尚且會動綁架的心思,更不用說其他心懷覬覦的三教九流了。
“小夥子出什麼事情了?”臨牀的一個老太太問道。
“沒啥事,受了點驚嚇。”王忠泰隨口說道,有些疑惑的左右看了看,這纔想了起來,“小靜呢?你出事的時候,不是說她和你一起嗎?”
“我在這呢……”說着澹臺靜走了進來,微微一笑,“王少先來的醫院,我當時腳有點扭傷,所以沒有馬上跟着來,遲到了一點。”
“啊,小靜阿姨,那你現在沒事了吧,你不用管我,先自己做檢查。”王安坐起來擔心地問道。
“對啊,我會安排人來照顧你們……我去換下病房。”這裡是大病房,住了三個傷病患者,自己兒子應該是急急忙忙送來的,也沒有人來安排,醫院隨意安排也是情理之中,但是現在王忠泰當然想讓兒子的住院條件更好一點。
“我沒事,我自己推拿了一下,已經好了。”澹臺靜踮着腳尖跳了跳。
澹臺靜是原地蹦蹦跳跳了一下,王安很少看到優雅文靜的師傅露出這種小女孩一樣的姿態,忍不住笑了一聲,澹臺靜橫了他一眼,不理他。
“不用安排了,我沒有那麼嬌貴,隨意住幾天就好。”王安不想去單獨的套間病房,這樣的病房雖然簡陋,也不那麼安靜,但是也有一些好處是適合王安的。
王忠泰想了想,兒子的安保確實要加強,但是既然他不願意去住單獨的套間,倒也說明了兒子並非那種養尊處優,非得處處顯出優越的性子,也讓王忠泰覺得值得肯定。想着先調幾個人過來在病房外守着,其他事情以後再說。
“小靜,你要不舒服的話,就先回去,他不缺人照顧。我聯繫下他媽。”王忠泰也不和澹臺靜客氣,多勸她什麼。看她一副要留在這裡照顧王安的樣子,也放心的下來,走出病房打電話,打算過一會再問問澹臺靜今天具體的情況。
“嚴雨閒什麼情況?”
等着隔壁的老太太把目光從猶如仙子的師傅身上移開,王安壓低聲音問澹臺靜。
當澹臺靜把王安從窗戶中踹出去以後,澹臺靜沒有馬上離開書房,等到衆泰建設的工人衝進來以後,澹臺靜才迅速離開,套上了事先準備好的衆泰建設的工地服裝和安全帽,混在了人羣中,給了嚴雨閒的下體一腳。
王安如此安排,自然是要讓嚴雨閒斷子絕孫。
派系的傳承,當然不會因爲其中主力家族的香火問題就中斷,如果嚴家內部無人,那麼自然會重點培養派系中看好的其他人。只是對於嚴家來說,當然更希望整個派系的資源傾注在自己的直系子孫身上。
嚴雨閒沒有了生育能力,就只剩下一個嚴康了,相比較起嚴雨閒,嚴康顯然更適合走體制內,只是嚴康……王安嘴角微笑,等待着澹臺靜的答案。
“以後還能房事,但是每一次行房,都會射出精血……那是真正的血液,而且慾望會更加強烈,難以剋制,行房的次數一多,就會斷絕生機而亡。”澹臺靜壓低聲音,白了他一眼,倒是沒有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是覺得王安的要求有些陰損,“這都是你要求的……至於傳宗接代那是想都不用想了,但是現在科學這麼發達,他會不會搞個……克隆什麼的?”
“你當科幻故事呢?”王安笑着搖了搖頭,嚴雨閒應該是沒有存子孫在精子銀行裡的,不能生育對於男人來說是奇恥大辱,嚴雨閒大概想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