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親親可不能這麼說,姐姐會生氣的。”
楊俊卿同學這臺拆的,唐蕎咬咬牙,衝他擠眉弄眼了一番,待楊俊卿回了個認輸的眼神之後,她才覺得滿意的收回眼神,收回眼神的時候卻不期然的撞上週澍的眼睛。
太……他媽的銷魂了。
唐蕎迅速別開眼,真心覺得一大早的,不能這麼刺激。
唐姥姥是江蘇人,是個溫婉之人,而且好小籠包這一口,唐蕎也喜歡,只是後來搬出去住之後附近沒有賣的,唐蕎就把它給戒了,不過每次回來的時候,這小籠包也必然成了心思念唸的一個了。
唐蕎略感遺憾的是,怎麼她媽就沒遺傳到她姥姥一半的溫婉。
唐蕎本來想咕噥兩句她媽的不是的,想想還是算了,總不能因爲她媽不待見她,她就說她媽的壞話,也或許,本身她就是個不討喜的貨。
本來平時不怎麼吃早餐的唐蕎,今天將唐姥姥給她拿的一打小籠包全部吃光了,牛奶也喝了。吃飽喝足之後就腆在肚子在那裡哼哼唧唧。
“姥姥,你太壞了,你故意拿好吃的給我,這下壞了,撐着了。”
唐蕎大概是頂着了,話音一落,很不雅的打了個嗝。
“真吃壞了?這下可怎麼辦?”
唐姥姥一聽唐蕎給撐壞了,立馬就急了,十分自責。唐舅媽也站在一旁不知如何是好,又好氣又好笑,這麼大個人了,哪能不要本的吃啊。這下可倒好了,給撐着了。
“沒事沒事,姥姥,我開玩笑的呢,撐是撐着了,沒撐壞,我坐會就沒事了。”
家中的幾個男人倒顯得鎮定多了,唐大舅與小表弟繼續玩着手中的拼圖。唐姥爺落下一粒子,將周澍堵得死死的,周澍對這個倒沒有太大的得失心,輸了就輸了,收了棋子,站起身對着唐姥爺道。
“姥爺,我陪唐蕎下去散散步。”
“去吧,走慢點。”
“嗯,好的。”
周澍扶着唐蕎從椅子上坐起,然後扶着她往門邊走去,只是走到一半她又哼上了,不肯走了。
“等等,等等……”
“怎麼了,要拿什麼嗎?”
唐姥姥眼睛開始滿屋子的找唐蕎的小揹包。
“不是。”
唐蕎看了衆人一眼,然後示意周澍低下頭,在周澍的耳邊小聲的嘀咕了幾句。
周澍皺皺眉,顯然不太情願。
唐蕎一挑眉,“好好表現啊。”
唐蕎這話一出,周澍立馬就出賣了身體出賣了靈魂,走到楊俊卿小朋友面前,將他抱起。
“姐姐有話跟你說。”
然後也不管楊俊卿小朋友願不願意,就將他抱到了唐蕎麪前。
唐蕎嘿嘿的壞笑兩聲,還沒等楊俊卿同學還沒回過神來,唐蕎就已經嘟着嘴靠了上來,左右兩邊各啃了一口,然後得意的衝着楊俊卿同學滋牙,“姐姐我剛吃的包子,還沒擦嘴。”
周澍放下小表弟,扶着小人得志的唐蕎出了門。
小表弟一臉陰鬱的任由唐舅媽給他擦臉,那張臉甭提有多臭了。
щщщ⊙ Tтká n⊙ C 〇 “得了,被姐姐親下有什麼大不了的,男子漢男丈夫這點肚量都沒有嗎?”
“我又不是女人,爲什麼要有肚量。”
小表弟繼續陰鬱,雖不想與唐蕎這個幼稚鬼計較,但又不甘心。
“爲什麼是女人才有肚量?”
唐姥爺捧着杯茶道,對於楊俊卿的這話倒覺得新鮮。
“爺爺你看姐姐的肚子多大啊,只有女人才有那樣的肚子。”
哦,上帝,唐舅媽撫額,唐姥爺與唐大舅先是一愣,隨即朗聲大笑,唐姥爺也不自禁的笑了起來。
楊俊卿小朋友在一片笑聲中,更加陰鬱了。
周澍扶着唐蕎下出了院子,沿着巷子慢慢的走着。
院子裡的人家大多都搬了,本來唐大舅也準備讓唐姥姥姥爺也搬的,但老人家念舊,不肯挪窩,唐大舅一想,房子雖然舊了些,但確實是個好地方,至少清靜,空氣也還不錯,除卻交通有些不太方便,其他的也不比市內差,挺適合老兩口住的,也就沒堅持。
“多大個人了,跟腫爺似的,給多少吃多少,你不難受啊。”
唐蕎挺着肚子,一路難受的直皺眉,周澍真心是看不下去,他都想把她給扔了,見過這麼倒黴的孩子麼,吃個早餐能把自己撐成這樣。
“這不正難受着呢嘛。”
唐蕎不爽的回道,她最討厭看人臭臉了,憑什麼給她臭臉看啊,難受的是她又不是他。
“你還知道難受啊。”
“周澍!是你自個要陪我下來散步的。”
唐蕎跺跺腳,露出鮮少露出的女兒之態,甩開周澍的手之後快速的往前邁了幾步。
“是是是,我錯了,姑奶奶你慢點兒。”
周澍小跑了兩步追上唐蕎,控制住唐蕎的速度,怕她走快了胃裡難受。
唐蕎翹着嘴巴剛準備發難,還沒開口卻被人打斷。
“喲,這不是楊家大孫女麼?”
迎面而來一位上了年紀的大爺,手裡提着鳥籠笑着跟唐蕎打招呼,唐蕎也不認得,但礙於是長輩只得站在原地衝人家傻笑。
“這是周家孩子吧。”
“是的呢,大爺,遛鳥呢。”
“是啊是啊,小兩口真好,這幾個月了啊?”
噗!
大家應該知道掩耳盜鈴的故事,在這裡就不重複了,反正大概意思就是,那人捂着自己的耳朵,自己聽不到便以爲別人也聽不到……
而這位上了年紀的大爺,大概是耳背了些,所以深怕別人也聽不到,嗓門大的跟打雷似的。
聲音大其實也不打緊,問題是他說出的這話可就太打緊了。早上吃完早餐的人們,甭管遛彎的還是遛鳥的,此時都紛紛衝着唐蕎與周澍的方向側目。
唐蕎挺着肚子站在原地被瞬間風化,但她此時此刻想的絕對不是風化,而是化風化灰……化什麼都好,總之,讓她消失吧。
周澍十分艱難地忍住笑意,“大爺,我們先走着,改天請你喝滿月酒啊。”
大爺擺擺手,提着他的鳥籠繼續遛。
唐蕎一臉黑線的拐了周澍的肚子一記。
“說啥呢,哪來的滿月酒。”
周澍揉揉吃痛的肚子,笑的不以爲意,“總會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