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要不要我等你們啊?”
“不用不用。”
揮揮手,唐蕎穿着拖鞋噼哩啪啦的一頭扎進酒吧,這座城市還就是不愁打不到的士,甭管時間多晚。
輕車熟路的摸到吧檯,唐蕎四下看了看,卻並沒有看到周澍還有虞舟的影子。
“蕎姐,您來啦。”
吧檯的調酒師與她打招呼。唐蕎微囧,這裡的孩子,都太有禮貌了,每個見了她都隨虞舟叫她一聲蕎姐,但是……他們當中有些人明明比她還大好不好,比如說這個調酒師。
“嗯,他們人呢?”
“周少跟虞總在休息室呢。”
“那行,你忙着,我自己上去找他們。”
這個休息室自然指的是虞舟的休息室,虞舟的休息室,唐蕎也自然是知道。
當唐蕎推開休息室的門時,第一件事便是後悔自己沒有敲門了。
此時的周澍正掛在虞舟的胳膊上,努力的夠着虞舟正高高舉起的酒瓶,倆人正跟有一腿似的作着肢體糾纏。論身高,周澍比虞舟還要略高一點,大概是因爲醉了的緣固,那個酒瓶子,周澍卻始終沒有夠着。
“蕎姐,您來啦,別站着啊,快點過來幫幫忙。”
虞舟眼尖的看見正站在門口唐蕎,立馬就跟見着救星似的。
虞舟的這一聲蕎姐沒把唐蕎叫,倒是把周澍叫得清醒不少。
“蕎蕎?”
周澍放開虞舟,還順勢推了一下,完全沒有了利用價值的虞舟就這麼被他推的一個踉蹌,差點一跟頭栽地上去。
“蕎蕎,你來啦,嘻嘻。”
周澍一步三扭的走到唐蕎麪前,此時的周澍完全失了平時公子哥的霸氣,笑的跟個傻子似的,爪子不自覺的摸向唐蕎的小手。
“傻笑什麼?”
唐蕎一巴掌,將他毛手毛腳的爪子拍下。
這一巴掌拍的不輕,周澍原本有些白皙的手背立馬紅了起來。
沒事長那麼白做什麼?唐蕎不爽的在心裡嘀咕。
“蕎蕎……”
周大公子嘴一撇,有些委屈的將爪子放下,這模樣,直看的一旁的虞舟直犯惡心。
剛剛打他的時候跟頭狼似的發狠,怎麼這會又變成狗了?
再看看唐蕎,顯得比他要鎮定多了。
“能耐了啊,現在就跟我回家。”
雖然唐蕎一直不願意承認周大公子是她的,但有一點她不得不承認,那就是,唐蕎現在住的地方,是他周少爺的房子。至於爲什麼,箇中緣由,唐蕎有些不堪回首。唉,每個失敗的兒女背後都有一個多事的媽啊,她家還不止有一個多事的媽,還有多事的姥姥,多事的姥爺,多事的姨奶奶……
“哦,咱回家。”
周澍這下正大光明的牽起唐蕎的手,然後便往外走去,唐蕎回過頭無聲的問還沒回過神來的虞舟:你不是說他醉了嗎?
他哪裡有一點醉了的人的樣子,雖然步子不是很隱,但也沒摔,而且還準確的知道大門的位置在哪。
虞舟苦着一張臉,他哪裡知道啊,周澍明明是醉了的嘛。完了,他把蕎姐給得罪了。得罪蕎姐,還不如直接得罪周澍來的實在呢,他死定了,得罪周澍大不了被修理一頓,得罪唐蕎,指不定她會暗地裡給他使什麼招下什麼絆子呢。
唐蕎任由周澍一路牽着她走到酒吧門口,立馬就有一輛的士上前停在了他們面前,得,還是剛纔那位要等她的話多的司機大叔。
唐蕎拉開車門,把周澍塞了進去,自己也坐了進去。
“姑娘,這就是你弟啊。”
“嗯。”
唐蕎輕聲的嗯了一聲,雖然她一直堅持周澍是她弟,不過,這關係在周澍啃了她之後,她一直覺得彆扭,哪哪都彆扭。
“你弟長的可真俊,跟你有些不大像啊。”
妹的,不帶這樣損人的。唐蕎陰着臉,腦海裡閃過無數個的士司機被殺、被埋的案例。
一旁的周澍也不高興了。
“誰是他弟啊,你纔是他弟,你全家都是他弟。”
的士大叔一邊錯愕,車子打了個突,好歹沒出什麼事。
“師傅,您穩着點開,他喝醉了,您別介意。”
“沒……沒事兒。”
“我不是你弟。”
周澍仍然在抗議,顯然對於的士大叔的定義很不爽。
“是是是,你不是我弟。”
唐蕎胡亂的敷衍,他要真是她弟,她早一巴掌拍死他了。
凌晨兩點多鐘啊,偷菜的勁頭一過,現在可困死她了。她要睡覺,回家睡覺。
得到安撫後的周澍安份了許多,腦袋擱在唐蕎的肩膀上,眼睛跟狼似的,精亮精亮的巴巴的望着唐蕎的側臉。這要擱平時,唐蕎絕對會一巴掌拍下去的,但這會唐蕎顯然也沒了精神,也就隨他去了。的士大叔從後視鏡裡看了兩人一眼,唐蕎衝着後視鏡翻了一個白眼,嚇的的士大叔又是一個激靈,車子差點飛出去。
好不容易到了目的地,卸下兩人,的士大叔便立馬開着車飛奔而去。晚上的生意,真的不好做啊,都是拿命在玩兒。
唐蕎一回頭,周澍卻賴在地上不走了。
誰說他沒醉呢?
“你是自己跟我一起走回去,還是我自己走回去,你留在這裡?”
唐蕎木着臉問,大半夜的,她可沒功夫在這裡跟他折騰,也沒那個心情。
周澍仍舊是沒動,一張好看的俊臉上明顯的在不高興着。唐蕎擡腿作勢要走,周澍立馬站起身來,“蕎蕎,你等等我。”
小跑兩步,周澍跟上唐蕎,拉起唐蕎的手,準確的說是唐蕎拉着周澍,兩人一起走進了小區,然後上了樓,回了家,關了門,開了燈。
“自己去洗澡,然後自己睡覺。”
說完唐蕎便把周澍扔在客廳,自己進了臥室,一點也沒有要照顧醉酒朋友的自覺。
周澍眨眨眼,顯然還沒反應過來,片刻後,挪了挪腳,沒有進浴室,而是進了唐蕎的臥室。
接着,便在凌晨兩點多鐘的時候,聽到一聲尖叫。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