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柊耳朵動了動，那宮女說得再小聲，也被柳柊聽清楚了內容。
卻原來龐貴妃讓人暗中將皇后的藥換成了墜胎藥。
畢竟皇后跟皇帝那啥了的，萬一運氣好真的懷了孕？
那看在孩子的身份，說不得趙禎只能捏着鼻子認了，繼續讓皇后待在她的位置上。
但這對龐貴妃就不利了，龐貴妃一心皇后之位，如今大好機會，龐貴妃哪裡能允許？
就算皇后真的懷孕了，她也要將其打掉。
柳柊聽到裝做沒有聽到。
相比其一個是否真的存在孩子，自然自家姐姐重要。
跟龐貴妃又說了一會兒話，柳柊便告辭離開了。
走在汴梁城的大街上，柳柊又看到了展昭，與展昭打了招呼。
展昭也友好地跟柳柊打招呼。
前次與白玉堂一起比武喝酒，展昭與柳柊也成了朋友。
這時候，一隊人馬從他們旁邊過去。
騎馬在最前面的是一個年輕的男子，看其神采飛揚，似乎有什麼得意的事情一般。
展昭見柳柊注視那男子，給柳柊普通：“那位是金科的狀元郎楊狀元。”
柳柊：難怪春風得意馬蹄疾。
柳柊收回視線，與展昭又聊了幾句，便回了龐府。
第二日，柳柊聽到消息。
狀元郎死了！
似乎是被人吸乾血液而死的！
柳柊：“……”
趙禎朝的狀元郎可真是一個危險的職業。
一個陳世美，被包大人鍘了。
一個周狀元，真假狀元，眼睛瞎了手筋被挑斷了也啞巴了。
這又一個狀元郎被人吸血而死……
八卦的下人道：“據說兇手是一個叫做張真的人，是狀元郎好心請到家中做客的，但誰知道那人心懷惡念，殺死了狀元郎。”
柳柊覺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他沒有多想，那張真是不是兇手，包大人一定會查清楚的。
但沒有過多久，展昭就來找柳柊了，請柳柊去開封府幫忙。
“請我幫忙？”柳柊驚訝。
展昭點頭：“之前在石城，多虧你分辨出了我和包大人。這一次，包大人想請你去分辨兩個人。”
柳柊疑惑：“誰啊？”
展昭：“金大人府中的小姐。”
柳柊：“誒？”
金小姐？張真？
柳柊想起了，這不是就是“魚美人”的劇情嗎？
鯉魚精爲了報恩張真，變成張真未婚妻金牡丹的容貌與張真見面，鼓勵張真努力讀書科考，與張真發展處一段人妖之戀。
柳柊看過兩版魚美人，包大人這一版的魚美人的結局還算好的。
另外一版標榜真愛無敵的劇情，讓柳柊只想吐糟。
鯉魚精變成金牡丹的樣子與男人私會，這不是敗壞人家大家小姐的閨譽嗎？
最終鯉魚精獲得重情重義的好名聲，而金牡丹卻名聲盡毀。
這對一個古代女子是多殘酷！
反正，柳柊是不喜歡那一版的魚美人的。
對於鯉魚精，他也沒有太多的好印象。
這個鯉魚精天真單純是不錯，但太天真並不適合這個社會，只會給別人帶來困擾。
柳柊跟着展昭來到開封府。
如今，兩個金牡丹各自站在大堂的一邊，相互瞪着對方。
張真和金家的人分別站在兩個人的旁邊，都認爲自己身邊的金牡丹纔是真的。
“見過包大人。”
柳柊給包大人微微行禮。
包大人忙道：“小侯爺不必多禮，還請幫忙看看，這兩位金小姐，哪一位是真的。”
柳柊都不用仔細看，只看張真站在誰的身邊，誰就是假的金牡丹。
但他還是將靈氣聚集到眼睛，仔細看了看。
鯉魚精身上的妖氣很淡，倒是有幾分仙氣。
柳柊對張真身邊的女子道：“你是鯉魚精吧？還不趕緊變回原來的樣子，是想我助你恢復原樣嗎？”
鯉魚精大吃一驚。
這年輕公子是什麼人？怎麼會看出自己的身份？
她不想相信柳柊有大本事讓自己顯形，強撐着道：“你在胡說什麼？我是金家小姐金牡丹，不是什麼鯉魚精。你不要污衊我。”
柳柊見鯉魚精死不悔改，冷笑一聲，直接動手了。
他蘊含着靈力的掌風打了出去，鯉魚精急忙閃躲。
這一閃躲，不就暴露她的身份了嗎？
人家金小姐可是大家閨秀，根本不懂得武功。
鯉魚精可不是龜仙人那樣的妖仙，法術都沒有完全練好，根本不是柳柊的動手。
不過，柳柊只出了那一掌便沒有動手了，之後是展護衛的主場。
展護衛實力高強，鯉魚精不是他的對手，被展護衛拿了下來。
張真這才知道跟自己約會的人是妖精，嚇得連連後退，躲到張龍身後。
鯉魚精見張真這反應，沒有失望，反而叫道：“張公子，沒有想害你，也不想騙你。我只是想報恩。我想以金小姐的身份鼓勵你，幫助你。”
張真聽了這話有些感動，忍不住從張龍的背後走出來。
鯉魚精感動了：“張公子。”
張真：“姑娘，多謝你爲我做的這些事情。還不知道姑娘名字？”
鯉魚精：“我叫小蓮。”
張真：“小蓮姑娘。”
金牡丹在一旁氣得要吐血。
你丫的想報恩，用你的容貌啊。
用我的容貌做什麼？
還半夜三更去跟男人私會，是想讓我被人沉塘嗎？
還有張真你那什麼表情？
真覺得那妖精好，那你跟妖精成親好了。
金牡丹現在很贊同自家父親想要悔婚的決定了。
這樣的丈夫，她不想要。
這邊，狀元郎的管家冒頭了：“給張真做證的是妖怪，那她的證詞就不可靠了。我們家大人肯定是被張真害死的了。還請包大人爲我們大人做主。”
包大人沉聲道：“雖然小蓮姑娘是妖怪，但不能證明她的證詞不可信。”
包大人不認爲是張真害死狀元郎，畢竟狀元郎那死狀，不像是凡人能弄出來的。
而張真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戰五渣。
柳柊開口了：“能讓我見見狀元郎的屍體嗎？”
“自然可以。”包大人應下了。
包大人比較信任柳柊的眼神。
能看穿妖怪的僞裝，應該也能從死者的屍體上看出什麼其他人無法看出的線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