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道友,我女兒情況如何?”姜牙子看到陳軒皺起了眉頭,頓時把心給懸了起來,生怕自己的寶貝女兒沒得救。
“道友且勿焦急,待貧道仔細看看。”
陳軒對着姜牙子搖了搖頭,而後便抓起瑤瑤的手臂,探了探她的脈搏,而後又看了看她的臉色,沉默不語。
“父親,您放心吧,我沒事的。以前我也不就是這個樣子嗎?等過個幾天,我自然就好了。”這時,那躺在牀上的瑤瑤看到自己的父親一臉愁眉苦展之色,便細聲細語的勸慰道。
姜牙子聞言,心裡苦笑一聲,而後對着瑤瑤道:“乖女,你暫且別說話,莫要打斷了這位醫聖的思路。”
過了許久之後,陳軒才帶着有些爲難之色看了看一旁的姜尙忠,而後才轉過頭,緊盯着姜牙子,沒有絲毫言語。
姜牙子見狀,立馬明白其意,當下便對着姜尙忠道:“尙忠,你且先去忙活自己的事情,待有事之時,我自會召見。”
“是,師尊!”姜尙忠聞言,恭聲回了一句,而後便退了出去。
“陳道友,我女兒情況具體如何?道友可有解救之法門?”姜牙子看到自己的徒弟走了之後,慌忙對着陳軒問道。
“呵呵,姜道友,令嬡果然是非常之人啊。她不僅國色天香秀麗非凡,連修道資質悟性都是超絕,如此年歲竟然擁有築靈五品初期境界,這真可謂是我道門百年難出的一位女中豪傑啊。”陳軒聞言,並沒有回答他,而是讚歎道。
“哎,不瞞道友。若是我女兒是一個平常之人,或許貧道還不會有此焦急。但偏偏我就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且她還是如此的優秀。現在她被陰氣噬體,貧道焉能不急啊?”姜牙子苦悶的回道。
“呵呵!”
陳軒聞言,輕聲笑了笑,而後朝着躺在牀上的瑤瑤打出了一道青光。暗中施展了許些冥河魔道之氣,替她暫時壓制了體內的陰氣,而後才道:“瑤瑤道友,我以暫時壓制了你體內的陰氣。你此刻無需躺在牀上,請起來說話。”
“恩,多謝前輩施法替我壓制陰氣!”瑤瑤被這一道青光籠罩之後,覺得渾身舒坦,氣息流暢,當下心裡甚爲欣喜。而後便從牀上爬了起來,坐到了姜牙子的身旁。
然而,這個姜牙子看到自己的寶貝女兒原本病懨懨渾身無力之態,此刻竟然能夠起牀,且臉色也好看很多。當下他欣喜若狂,對着陳軒連連讚歎道:“道友果然是醫道聖人啊,這隨便一出手,便壓制了我女兒體內的陰氣,看來我女兒此番有救矣。”
陳軒聞言,搖了搖頭,胡編亂造的道:“姜道友,老實說。貧道這麼些年來,仿照先聖神農走遍三山四海,踏遍華夏各處前輩道觀,尋找各種醫道法門,嘗食萬千藥材,企圖尋找出一個能夠包治百病的藥方出來。
可惜啊可惜,貧道資質悟性皆是不足,在這尋找法門的時候,耗損陽壽太多。以至於貧道年不過三十,便如同白髮老人一般,不足十年壽元。因此,若是道友真想貧道出手徹底救治令嬡,那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道友儘管將來,只要貧道做得到,貧道定然竭盡全力替道友辦理。”姜子尙聽
到陳軒這般說,心裡甚是欽佩陳軒。
“貧道素聞我華夏有一經典,名曰背推圖。傳言此書能夠推演天下萬物,有神鬼莫測之能。貧道想要從此書中尋找延長壽元之法門,補救貧道壽元,挽回生機。因此,若是道友能夠替我找到背推圖,那貧道自然會出手解救令嬡。
再者說來,貧道此刻有不可扭轉的暗疾在身。若是此刻出手解救令嬡,那貧道也難以有幾個年頭好活。畢竟令嬡體內此刻的陰氣甚爲濃厚,已經深入骨髓病入膏肓。
俗話說,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貧道總不可能耗損本就不多的壽元,強行拔除令嬡體內的陰氣吧?”陳軒此刻毫不掩飾自己的真實目的,直接道明自己想要什麼東西。
“背推圖?”
姜子尙聽聞此言,猛地站起身來,寒聲道:“道友莫非說笑不成?那個背推圖已經失傳無數年,貧道又如何能夠找得到?”
“呵呵,姜道友。若是你無法找到完本的背推圖,那找到殘本也可以。只要有殘本,貧道或許還有一絲機會,可以從殘本中推演尋找生機之法門。畢竟那個背推圖確實誠如道友所言,失傳了無數年。若是道友連殘本都找不到的話,那令嬡之事,貧道愛莫能助了。”陳軒回道。
“道友,這個條件太過苛刻,道友可否換一個條件?只要道友不是誠心爲難貧道,那貧道自當爲道友辦理。”姜牙子冷聲道。
陳軒聞言,站起身來冷笑道:“姜道友,你此言莫非是開玩笑不成?貧道若是解救令嬡,那非得要耗損貧道大量的壽元不可?然而,現在對貧道什麼最重要?也莫過於補充壽元了。現如今,唯有背推圖方有一絲機會可以助貧道補充壽元。
若是道友無法做到,那貧道自去便是。反正貧道還有十來個年頭,或許貧道在這些年頭裡有幸找到了呢?”
這個姜瑤瑤素來高傲,看不起所有的同輩。現在她見陳軒此刻竟然年不過三十,就有此等醫術和此等高深莫測的道行,她是打心眼裡佩服陳軒,帶着一絲微紅的臉色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陳軒。
但現在看到陳軒和自己的父親陷入了僵局,暗自惱怒的看了一眼陳軒,而後便急忙道:“父親,我看這位前輩是誠心爲難您,父親可莫要爲了我遭受委屈啊。”
“愛女勿要擔心,爲父自有分寸。”
姜牙子對着姜瑤瑤勸慰了一句,而後帶着一臉殺氣重重之色,對着陳軒寒聲道:“陳道友,難道你真要誠心爲難我?”
“並非我誠心爲難姜道友,而是此事沒得商量。”陳軒很是乾脆的回道。
“哈哈哈...”
聽到陳軒如此利落的話語,姜牙子大笑三聲,而後冰冷的道:“陳道友,俗話說識時務者爲俊傑。道友有如此本事,貧道本不應該爲難於你。但事關我女兒,貧道不得不行一些手段了。
想必道友也聽說過我天涯星宿派的名頭吧?若是道友此刻出手解決我女兒,那貧道依舊以禮相待。若是道友不依,那就休怪貧道心狠手辣了。”
“哼,莫非道友要強逼我不成?道友天涯星宿派雖然高手衆多,但我醫聖一脈也並非軟弱無能之輩。
在這
華夏大地,除了那崑崙天山聖地之外,貧道醫聖道門還從來不懼任何道門威脅。今日若是道友要強行留下貧道,那日後貧道師門自當殺上道友天涯星宿派。”陳軒大放闕詞,睜着眼睛說瞎話,直言頂撞道。
“砰!”
姜牙子聞言,怒氣上涌,而後猛地一跺腳,姜瑤瑤閨房的地面便裂紋密佈,灰塵四起。隨着他的氣勢鼓動,那茶輯案桌也應聲化成了粉末。
然而,這姜牙子雖然弄出了這麼大的聲勢,可卻也並沒有對陳軒出手,好似嚇唬他一般。且這個陳軒面對此狀,也絲毫不以爲意,好似全然沒看到這些景象一般,甚是平淡。
“父親,您暫且消消氣,女兒我的身體真的沒啥事,你不要擔心了。”
姜瑤瑤不比陳軒,心性還是略顯不足。當他一看到自己的父親動怒,心裡嚇了一跳,生怕他們兩人打起來。當下猛地拉了一把姜牙子,讓他坐了下來。
隨後,她便移動蓮步來到陳軒身邊,也同樣拉了他一把,示意他也坐下來,消消氣。而後,她才輕啓朱脣緩緩的對着陳軒道:“前輩,我父親心繫我之病痛,因此纔有此舉,還望前輩勿要見怪。”
說完,她便對着陳軒連連拱手,代姜牙子對陳軒賠禮道歉。
陳軒見狀,微微笑了笑,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這個姜瑤瑤,而後纔對着姜牙子嘆息道:“姜道友,看來你是真不想要你令嬡的性命了。哎,可惜啊可惜,如此一位既知書達理又資質超絕的奇女子不出七日便要隕落,這真乃是人間悲劇,道門不幸啊。”
姜牙子一聽陳軒此言,心裡猛地一驚,而後強顏怒道:“什麼?你說什麼?我女兒不出七日便要隕落?陳道友,枉你身爲醫聖道門高人,沒想到你竟然這般狹隘心腸。現在我不答應你的條件,你竟然如此詛咒我的女兒,真是令貧道大失所望。”
“呵呵,信與不信全在道友。令嬡之情況,望道友好自爲之。貧道自去便是,告辭了。”說完,陳軒便站起身來,朝着門外走去,絲毫不再理會這兩人。
姜瑤瑤見狀,也是慌忙起身相送,道:“前輩,此番勞得前輩白跑一趟,小女子心裡實是過意不去。若是前輩願意,以後可隨時來我天涯星宿派小聚,我定當掃榻迎接。”
“呵呵,緣起緣滅,善惡有終。姜小姐,你無需稱貧道爲前輩,貧道也大不了你幾歲。再者,貧道此番離去遊歷四方,不知是否還有機緣來你天涯星宿派。因此,我和你天涯星宿派之間的一絲因果就此了斷,從此兩不相逢。”陳軒淡淡的回了一句,而後便踏過房門,朝着山下而去。
當陳軒出了閨房約莫走了十來分鐘後,看到那個姜牙子還不來勸回自己。陳軒心裡甚是鬱悶,暗罵道:“瑪德,姜牙子你這個該死老東西,害得小爺我白白浪費一番苦功夫表演一場。看來此計不成,我得另想辦法了。”
說到這,陳軒突然想到姜瑤瑤有那逆天的資質卻即將隕落,不由得生起一股兔死狐悲之意,嘆道:“哎,那個姜瑤瑤倒是可惜了。如此一位女中豪傑,卻要就此隕落,這真是有得必有失啊。”
嘆息完了過後,他便加快腳步,朝着山下而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