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金錢不能衡量,又何以要用金錢解決?
這問題讓雯月不禁一怔,但也僅僅就是一瞬間,下一妙她便又恢復了高傲的神色,“金錢自然是不能衡量本小姐對將軍的情誼,可你就不同了,你一個鄉下女子,心裡想着的眼中看着的,怕也就只有那白花花的銀子了吧?”
錢,是庸俗的,只能是用來衡量庸俗的人!這便是雯月要表達的意思!
青青笑了,姐當土豪的時候這丫的還不知道在是哪顆沒冒泡的卵子呢!何況她現在的財力被沒有比丞相府少多少!
“看來雯月小姐對段將軍是愛慕至深啊!”
“那是自然!他是本小姐從小就看上的人!”雯月說起段泓毅,目光不自覺的柔了三分,“他是卓越的,是成熟的,那次在宮中宴席上我們初次相遇,我爲他彈奏,被斷了的琴絃傷到手,他扯下衣袍爲我包紮,是那麼的小心翼翼那麼的細膩,當時我們的距離很近,我能感覺到他長長的睫毛在我臉頰上掃過,我想,那就是我們邂逅的開始吧!可是之後他離開了,我等了他那麼多年,整日裡就靠回憶那一瞬的甜美和柔和來度過,一直等到我長大,我才懂得,我早在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他!從此見不到他的時光變得苦澀,可我對他的思念換來的竟是你,他的結髮妻!”
雯月的聲音逐漸凌冽起來,說到最後之時恨不得將青青撕碎!
“你的話讓我想起了巧克力!白巧克力卓越,黑巧克力成俗,牛奶巧克力細膩,邂逅是愛意,從柔和到甜美,到微苦的濃郁,層層交織的都是愛意,它冰涼的順滑,思念的沁人心扉!我很同情你,只是你的巧克力已經被我吃了,段將軍或許卓越,或許成熟,或是細膩,或是順滑,也都與你無關了。”青青淡淡一笑,其實雯月並不值得她同情,她連什麼是愛都不懂,一味的追逐佔有,以爲擁有了便是愛嗎?好膚淺!
“什麼白巧克力黑巧克力的?段將軍是我的!我愛他!我愛他!就算你吃了也要給我吐出來!蕭青青,我警告你,你根本就無法與我相之抗衡,勸你還是答應吧,否則你將什麼都得不到!”雯月已經變得瘋狂,目露兇光,毫無和解之意,一張臉猙獰的像魔鬼一般。
青青翻了翻眼皮,乾脆閉上眼睛不看她,“連愛是什麼都不懂的人,有資格說愛嗎?”
“我沒有資格?他娶了本小姐後將會使得將軍府多出一倍的權勢,你呢?他娶你能得到什麼?什麼都沒有!你哪裡有資格來指責本小姐?!”
“一個真正的將軍是拼出來的,不是依靠家族的權勢,而在愛情面前,權勢和金錢都是微不足道的!你愛他,那你能容他多少?連他的一個結髮妻都容不下,憑什麼說愛?愛是恩慈,你看你現在在做什麼?愛是不嫉妒,不自誇,不張狂,不求益處,不算計人,不發怒,不喜不義的,你呢?你是這樣的嗎?上帝說,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便永不止息!你口口聲聲說愛他,可有爲他做過什麼?或許你愛他,我也只能說,你的愛好膚淺!”
“你憑什麼這麼說本小姐?”話音落,啪的一聲,雯月一巴掌打在了青青臉上。
青青蹙眉,臉上一陣火辣辣的疼,孃的,這死丫頭手勁真她孃的大!感覺嘴角有液體流出,她添了一下,一股腥甜,隨即她將那口血啐出,瞪着眼睛說道:“日後,你定會爲今天你的行爲付出代價!慘痛的代價!”
雯月使勁的握着拳,下一刻便跳上石牀,使勁的扯着青青的頭髮往石牀上撞:“代價!這便是你的代價!慘痛!本小姐要你生不如死!”
頭部重重的磕在石牀上,咚咚作響,每一下她都咬着牙,每一下她都記着數,若不是手腳被綁着,她孃的看看是誰讓誰生不如死!
“表妹!”朱三胖胖的身體從石門擠過,快走幾步已經讓他讓氣喘,他一把拉着雯月的手,“表妹不要這樣!現在全城的侍衛都在收索她,若是鬧出人命來,你我都不能脫了干係!”
雯月冷笑,一手推開朱三,一手將青青的腦袋提起,故意重重的向石牀甩去,“你心疼了?哦,我忘了,表哥喜歡她!”
‘她’字音落,砰的一聲響起,青青頭部重重被甩下,鮮紅的血液從頭部流出,很快便在石牀上積了一灘,然後又順着石牀滴滴答答的流入水中,她頓時只覺渾身麻木,麻木的連痛都感覺不到了,緊接着眼前一黑,整個人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表妹!”朱三一巴掌打在雯月臉上,“你好狠毒!先前說好了你要段泓毅我要她的!可是你爲什麼要殺了她?!”
青青暈倒也嚇了雯月一跳,她顫抖着捂着臉,之前被憤怒蒙了眼,仇恨使她失去了理智,她甚至連自己在做什麼都不知道,而當她清醒,卻發現人已經讓她打死,她頓時也驚慌起來,“表哥,怎麼辦?現在怎麼辦?”
“你動手之前怎麼沒想想該怎麼辦?”朱三恨的牙癢癢,這麼好看的一個女孩子,他一下都還沒碰到,竟然就讓表妹將她打死了!
“表哥!”雯月扯着朱三的袖子撒嬌,“表哥快想想辦法啊!”
“哼!”
“表哥!你若不幫我想辦法,我就回去告訴我爹,就說人是你打死的!反正這水牢在你家中,人也是死在你家,你就是說什麼也都沒人會相信的!”
朱三咬牙切齒:“你!好,算你狠!”
“表哥幫我便是幫了你自己!”
“放心好了,這裡是水牢,鮮爲人知,當初咱們選擇這裡不就是因爲有水隔着,那隻狗也找不到嗎?”
雯月一聽樂了,“對呀,一緊張便把這些也忘了!等過幾天皇上找尋不到便會忘卻,一個鄉下女子,皇上不會那麼上心的,等城中侍衛停止了搜查,我們便將屍體扔出去,倒時她是怎麼死的誰也不知道!就算段將軍回來,他也不得不接受這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