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良緣?”卓少華差點沒笑出來,“不一定是良緣,也可以是好友,藍顏,或者是紅顏,知己,但若是良緣就更好了!”
掌櫃的頻頻點頭,“是,很多人都是活在虛情假意裡,有意的接近或是爲了權利或是爲了錢財,人生難得一知己,公子這也絕不失是一個好方法!”
“恩,這也是個好主意,你可以開一個情緣之旅之類的鋪子,專門接收客人的私有物品,然後記錄,然後等待着它們的有緣人來尋找它們,從而處始更多的人找到自己的良緣或是紅顏藍顏的!好了,掌櫃的,祝願你財源廣進,我先告辭了啊!”
卓少華快速的說着,然後不等掌櫃的有所迴應就急忙衝出了首飾鋪。
“哎,公子,我也是這麼想的呢!哎……”
不等掌櫃的說完,卓少華早已跑出了很遠,他現在想要做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找到雅雅!
出了門向左走,左面商鋪聆郎滿目,想着這兩人肯定是正在哪個熱鬧的地方逛着呢!可是一路尋來卻是沒見到她們,她們是趕着牛車的,目標那麼大,怎麼會找不到?
他又向右轉,終於在一家胭脂坊門前見到了牛車!這兩人也真是的,人來人往的,牛車上東西那麼多,都不怕丟些什麼嗎?
往胭脂坊裡面看了一眼,買胭脂水粉的人挺多,而那兩人正擠在裡面挑撿着,裡面的都是些女人,他也不方便進去,於是就取下肩上的包袱,上了牛車等了起來。
思緒回到十五年前,他本是蘇城新華醫院的實習大夫,進院才三月,就因專業知識過硬而被分到了外科,成了一名正式的外科大夫,隸屬醫院直聘,高薪,有保險,這在衆多的實習醫生中來看,他無疑就是最幸運的那個。
新華醫院的外科大夫很緊缺,醫院也比較重視,正常來說只要任職夠三年,醫院便會分配住房,而且還有申請教授的資格,這每一點都是和吸引人的,而他,出類拔萃,這些對他來說,都是必得的,他的前途就是一片光明。
只是他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前途竟然會毀在了一場小小的意外中!
在一次手術中,他的手套意外被劃破,而那患者是E8病毒攜帶者,皰疹病毒4型,傳染性單核細胞增多症!
隨後,他及時的做了防疫措施,可還是倒黴的被感染上了病毒!
乏力,頭疼,發熱,咽炎,淋巴結腫大,非典型性淋巴細胞增多,異嗜性抗體肝炎,最終演變成了急性血液病!
那年他才二十三歲,正是人生奮鬥的大好年華,他卻因此而喪命!說起來,當時手術已經是進行到了最後的階段了,這樣的結果也實在是讓人惋惜!
許是老天也覺得他夠倒黴,於是就給了他這麼一次重生的機會,當他再次醒來時,他就已經是這開元皇朝中太醫令史卓新航的獨子,卓少華!
剛來時他這本尊才十歲,如今十五年已過,回想起來卻是恍若昨日。
胭脂坊內,青青還在奮力的選着適合自己的香脂,正選着就聽旁邊的一位女孩說道:“玲姐,這些多少銀子?你給算優惠點啊!”
那個被稱之爲玲姐的人,是這胭脂坊的老闆,她看似三十出頭的年紀,卻是裝扮的極爲豔麗,粉紅的薄襖子,長長的烏髮輕綄,她身形很是苗條,皮膚也很好,白細,星眼如波,套用句古人常描寫的話,那就是膚若美瓷脣若櫻,明眸皓齒百媚生。亭亭玉立柳腰細,說話笑聲燕語鶯。
“好,秀玉可是我這裡的常客,就是不給誰便宜也不能不給你啊!”
她的聲音真好聽!青青也不禁擡眸看了她一眼,嬌美,絕麗,玉立亭亭,皮膚保養的就如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般。
那叫秀玉的女孩很是開心,眼光閃爍,配着一張芙蓉秀臉,紅潤的雙頰,活潑,健康!
“秀玉,你的眼光可真好!你選的這些可都是優質香脂呢,你瞧我,我也是用的這種,這種香脂味道清淡,抹在皮膚上又滑又細膩,用的時間久了以後,就算是不用這種香脂,身體也能散發出這種香味的!這麼好的香脂價格當然也是好的,一盒一兩銀,秀玉姑娘是老主顧,就算你九錢吧,四盒,一共三兩六錢!”
秀玉輕輕一笑,被誇獎後帶着一股得意的神采,她的眼光一向都是很好的!
“玲姐,給你!”秀玉從荷包中掏出銀子遞給了玲姐。
秀玉正欲離開,卻從門外進來一人,大家唰的一下將目光都移了過去!
若是往常,這胭脂坊人來人往的沒啥稀奇,可這人不同,因爲他是個男人!
很少見到男人進胭脂坊的,自然是會被大家多看一眼。
男人進了胭脂坊,直奔秀玉走來,然後一把將那些香脂扔還給了玲姐,“你這個敗家娘們,我一尋思你就是來這玲瓏胭脂坊了!這都啥時候了,咋還買這些呢?”
秀玉臉上的高興勁還沒過呢,就見自家男人來搗亂,她一把將男人推開,吼道:“現在什麼時候了?現在什麼時候管我嘛事?我咋就不能買了?”
“你懂什麼?現在外面到處都是在打仗,說不定啥時候就到咱這裡了,你還有心思抹這些?真是個敗家的,整天裡描眉畫眼的,多少銀子都不夠你折騰的!”
男人說什麼也不讓秀玉買,最後還逼着玲姐退了銀子,“有這些銀子用來糧食豈不更好?就是不買糧食,萬一哪天這裡真的打起了了,我們手中有銀子逃亡的路上也不至於捱餓吧?!”
這一番話,聽的玲姐臉色也跟着難看起來,若真是打起仗來,唉,她又要回到以前那種顛沛流離的生活了!
這一番話,也聽的其她客人心思沉沉,“包大哥,咱這裡真的也會打起了嗎?”
“那誰能說的準呢?”男人回了一句。
一女人唉聲嘆氣道:“唉,你可是咱鎮上的包打聽啊,如果你都不知道,那咱這心裡豈不是更沒底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