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夢,岑紫箏是在一陣陣花香中轉醒,睜開眼,眸中還帶着一絲朦朧氣,卻愕然發現自己早已經身處花海之中!
她以爲自己在做夢,狠狠掐了胳膊一下後,才確認這就是自己的房!
這是怎麼回事?
就在岑紫箏倍感疑惑之際,臥室的門卻在這時被推開了——
“箏箏,你醒了?快起牀吃早餐了!”
岑紫箏被這熟悉的聲音嚇了一跳,立刻轉頭,卻一眼望見了那張笑眯眯的俊臉!
龔季颺一臉興味地看着顯然被嚇壞的岑紫箏,卻一副反客爲主的樣子:
“我爲你準備了最美味的早餐,再不起來可就吃不到了哦!”
說完,便自顧自地轉身走了。/////
岑紫箏一臉驚愕地坐在牀上,大腦都失去了運轉,她似乎都不能確認剛剛是不是真的看見了龔季颺!
片刻後,她一下子反應過來,不顧身着吊帶睡衣的模樣飛奔到餐廳!
她似乎聽到了心在哀號的聲音……
只見龔季颺一改往日西裝革履的樣子,身着粉紅色的家居服,腰間竟然還掛着一條鵝黃色的圍裙,正在一臉認真地煮着豆漿!
岑紫箏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生嚥了一個雞蛋般,長大了嘴巴看看眼前這一幕!
天哪!他——
“箏箏,來,坐在這邊——”
龔季颺看到岑紫箏瞪着大眼睛看着自己後,露出一貫招牌式的微笑,將煮好的豆漿放在餐桌上後輕聲說道。//
岑紫箏按緊門邊的手指幾乎都要掐陷進去了,心中的震驚程度不亞於一枚原子彈的威力。
“你……你是怎麼進來的?”她深感無力,連聲音也是軟綿的。
龔季颺眼中帶笑,伸手攬過她的腰,帶着強制性的力量將她按在座位上,然後輕悠着將早已準備好的早餐全部都擺放在她面前。
這都是她一向愛吃的!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岑紫箏將心中的驚愕壓下去後,語氣冷漠地問道。//
龔季颺在她身邊坐了下來,鬆了聳肩,英俊的眉宇間染上一絲邪魅的虹彩:““鑰匙是你的保姆阿姨給我的!”
“什麼?保姆阿姨?她爲什麼要把鑰匙給你?她人呢?”岑紫箏聞言後更是震驚,一連竄問了很多問題。
龔季颺邪氣地一笑,在岑紫箏不滿的眸光注視下,他反倒是不慌不忙地盛了一勺豆漿伸到她的脣邊——
溫熱的溫度和濃郁的豆香伴着她心中的震驚一同襲來!
岑紫箏條件反射性地一閃頭,他想做什麼?喂自己喝豆漿嗎?
他們早就沒有了關係,爲什麼還將關係搞得這麼曖昧?
“爲什麼不回答!”她陡然站起,厲聲問道,眼中漸漸染上怒氣。
此時此刻,她才明白自己從來就不瞭解龔季颺,他的執拗、他的邪氣、他不按常理出牌的習慣還有令人捉摸不透的性格,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她所不瞭解的!
望着岑紫箏那張因怒火燃燒而變得愈加美麗的臉,龔季颺眼中一直帶着笑,那笑盈盈間有着比女人還富吸引的魅力,玩世不恭間有着致命的誘惑,他坐在那裡,沒有生氣,帶笑的表情也一直沒有變化過,只是執拗地保持着手上的動作。
只是那邪魅的眸光中似乎在對岑紫箏說——你不乖乖喝下,就別想知道答案!
岑紫箏不難明白龔季颺的意圖,如果可能的話,她真想摔門而去,但這個家可是她的,如果弄不清這個問題的話,就意味着自己以後都要過着隨時被人侵進的情況!
雖然氣不過,但還是心不甘情不願地重新坐回到龔季颺的身邊,強壓着心中的怒氣喝下了那勺豆漿,頓時濃濃的豆香充塞着口腔中的每一處角落,她微怔一下,感到似乎全身的細胞都能感受到這濃郁的香味。
“現在你可以說了吧?”她將豆漿嚥下後問向他,眼中的餘光卻在不經意間劃過那碗豆漿。
說實話,她真的沒有喝過這麼濃香的豆漿,就像化不開的豆糖般,久久在口中回味。
龔季颺聞言後,笑了笑,清了一下嗓子後,準備開口——
就在岑紫箏以爲他終於可以回答自己的問題時,他卻語不驚人死不休地冒出一句:“豆漿好喝嗎?”
岑紫箏恨不得一拳揮在他的臉上,甚至想着應該將辦公室的那盤仙人球拿回來,整盆扔在他的臉上算了。
她都急成這個樣子了,這個該死的男人竟然還慢悠悠的!
故意的!他一定就是故意的!
“箏箏,這可是專門爲你做的豆漿呢,爲了做好它,我可是起了個大早,但看樣子你好像不是很喜歡,沒關係啦,明早我再重新試一遍!”龔季颺慢悠悠地、臉上掛着媚笑說道。
岑紫箏一聽,心中頓時大驚——
明早還要來給她做?
“呃——挺好喝的了,你不用再練習了!”她連忙慌不擇路地說道,開什麼玩笑?這可是她家啊,怎麼反倒他像個主人似的呢?
“真的嗎?原來你喜歡喝啊!”
龔季颺一聽岑紫箏這樣評價道後,眸間露出得逞的笑意,他將薄脣靠近她的耳邊,故作曖昧地宣誓道:“既然你這麼喜歡喝,那麼以後每天我都做給你喝……”
“龔季颺!”
岑紫箏忍無可忍,猛然拍案而起,連名帶姓地一聲厲吼,一雙漂亮的眼眸此刻卻像利劍般直直穿射龔季颺邪笑的俊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