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紫箏的身子陡然一顫,隨即看向程倩茜,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龔伯母,我的意思也說得很明白,我不會離開季颺,除非有一天他不愛我了!”
“岑小姐,你先不要這麼急着否定我的說辭,你先看看這個,看過之後再回答我也不遲啊!";
程倩茜說完,便從自己的挎包中拿出一樣東西,然後緩緩地推到岑紫箏的面前。/////
岑紫箏朝桌上看去——
她頓時明白了什麼意思,一抹受傷的神情躍上了她的眸間。
“龔伯母,您這麼做是什麼意思?”
看着她有些蒼白的小臉,程倩茜絲毫不爲所動地笑了笑道:
“你也看到了,這裡是一張空支票,上面我已經簽好了我的名字,只要你填上自己想要的金額,立刻就可以到銀行兌現!”
岑紫箏感到一陣窒息,她不可思議地看着程倩茜,真是沒想到,她竟然也會遇上這般戲劇化的一幕,原來電視上演的也不完全是假的。//
“您想要我收下一筆錢,要我主動離開季颺?”
她的聲音有些發顫,小手早已經攥成了拳頭,指甲深深地嵌在手心之中卻渾然不覺得疼痛了。
“不錯,你跟季颺在一起,無非也是爲了錢嘛,現在我只是來滿足你的要求而已,你希望從季颺身上得到多少錢,那我就給你多少錢,不過拿到錢後,你必須要馬上離開季颺!”
程倩茜的聲音變得冰冷,言語也極其地尖銳刻薄。
“哈哈——”
岑紫箏意外地冷笑起來,她將手緩緩伸向那張支票,然後將其揚起——
“龔伯母,恐怕我想從季颺身上得到的,是你給不起的!”
“但說無妨,只要是金錢,你完全可以開口!”
程倩茜見她這般說辭後,脣邊勾起一道得逞的笑容,不就是這樣嗎,只要有錢,就可以將這個女人解決掉。////
她不還是將手伸向了那張支票嗎?
岑紫箏聽她這樣說後,脣邊的冷笑更加擴散了,只見她再次揚動了一下手中的支票,然而卻一點點一點點將它給撕掉了——
眼眸之中的倔強和冷靜幾乎如利劍般穿透程倩茜的心,支票在她手中變成了廢紙,一揚手,偏偏如雪花兒般在空中飛舞,美得如同白色扶桑花瓣,一點點舒展着自己的身姿……
程倩茜萬萬沒料到她會將支票撕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這時,只聽岑紫箏緩慢地開口道:“龔伯母,我不妨告訴您,我要的是季颺的公司,要的是整個龔氏,這些——您能給的起嗎?”
“什麼?岑紫箏,你不要不知好歹!”
程倩茜聞言後,“啪”地一聲拍案而起,眼神犀利地看着岑紫箏道:
“你以爲你是什麼東西?你想要龔氏?你配嗎?”
岑紫箏也毫不畏懼地站起身來,言辭堅定地說道:“我到底配還是不配,完全是由季颺來決定的,龔伯母,別說我剛剛是句玩笑話,就算是我想要下整個龔氏,要季颺將他一半的股份轉讓給我,他也絕對不會猶豫的!”
“你敢——”
程倩茜再也按捺不住闊太太的架子了,她的臉氣得幾乎都要變性了,她沒有想到這個岑紫箏這般尖牙利齒,而且絲毫不會跟她低頭!
簡直是太可惡了!
“龔伯母,這並不是我敢不敢的問題,而是我想不想這樣去做的問題!”
岑紫箏其實也不想跟她搞得關係如此僵硬,只是覺得她跟季颺的媽媽也許真的是八字不合,一見面就總會萌發爭吵的念頭。
“龔伯母,您這又是何必呢,季颺的性格和脾氣您是最瞭解的,就算我真的如您所願離開季颺,他也不會聽您的話娶艾恩荷進門的!”
她的語氣稍稍平緩了下來,希望能夠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誰知,程倩茜卻絲毫不領她的情,而是很快調整好自己的情緒,隨即又重新坐回到椅子上。
“岑小姐,我不否定你在季颺面前是有一定的影響力,否則他就不會爲了你而去開拓服裝產業市場,不過我希望你想清楚,你只有主動離開季颺,他纔會更好地穩坐龔氏財閥總裁的位置!”
岑紫箏沒料到程倩茜會這麼說,她的眸間閃過一絲驚愕,身子微怔了一下。
見到自己的話收到效果,程倩茜又再次笑了笑,眼神之中充滿了蔑視和不屑,而對自己的決定即將產生的後果也是深信不疑的。
“岑小姐,如果可能的話,我並不想通過這種方式來威脅你離開,但是——如果我不這麼做的話,想必你一定會跟我抗爭到底的!”
岑紫箏心中涌起不詳的預感,她下意識地問道:“您到底什麼意思?”
什麼叫,只有她離開,季颺纔會穩坐總裁的位置?
爲什麼,她會從龔季颺母親眼中看到一股危險的氣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