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我可是誠心邀請你跟我一起去巴黎了,是你不要我呢!”龔季颺心中暖暖的,語氣之中卻有着淡淡的揶揄味道。////
“不行啊,現在正是Leila品牌最關鍵的時期,我不能分心呢,要不然別人就會說我只是靠你發財的花瓶而已!”岑紫箏仰起頭一臉認真地說道。
“你呀——”
龔季颺好笑地搖了搖頭:“女人向來就應該是被男人疼愛的,也無須跟男人爭什麼市場,只是你太過好強了!”
“好強有什麼不好,難不成我天天要無所事事你才高興嗎?”她不滿地抗議道。
龔季颺聳聳肩膀,笑着答道:“當然高興,我可不希望我的妻子每天拋頭露面的!”
“你這種真是典型的沙豬文化、大男子主義!”她蹙着眉宇,美眸瞪着他。
“好,我是沙豬文化,我是大男子主義,但是——你不還是愛着我嗎?”
龔季颺擡起她的小臉,黑眸深情地凝着她。/////
岑紫箏的兩頰驀然染上緋紅,她斂下長長的睫毛,有些羞澀地輕喃了一句:
“真是臭美,誰愛你了!”
看着懷中的女人如花兒般嬌羞的樣子,龔季颺的心神也跟着蕩呀蕩的,如同一個美麗的鞦韆在心中搖曳般,癢癢的,卻不忍去打擾——
終還是忍不住俯下身來,親吻了一下她的額頭,輕輕的言語似乎怕打破這一切的美好似的。
“無論發生了什麼事情都要乖乖等我,從巴黎回來後,我們馬上註冊結婚!”
說完,飽含深情地將她再次摟緊,就像在緊緊摟住奇珍異寶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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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紫箏乖巧地點了點頭,閉上雙眼,靜靜感受來自他胸膛間傳遞的溫暖和安全……
“Leila、Leila——”會議室中,愛麗娜再次輕喚到岑紫箏的名字。
她面露疑惑地看着岑紫箏,其實不僅是愛麗娜,就連其他參會人員也同樣面露不解——
這已經是Leila第五次走神了,在短短的三十分鐘會議中,一向視事業爲生命的她竟然走神了五次,這叫所有人都大跌眼鏡!
當愛麗娜伸手在眼前晃動了一下後,岑紫箏才從神遊太虛中驚醒了過來。/////
當她看到所有人都用那種怪異和不解的目光盯着自己時,她連忙將自己太過失態的神情收斂好,但即使是這樣也掩不去她內心的焦慮。
“KIKI,再說一次你的色彩構思!”
岑紫箏試着讓自己的精力完全投入到這次會議的主題上,剛剛她的眼前都是浮現着今早上龔季颺對自己戀戀不捨的樣子。
被稱爲KIKI的是一位首席色彩配搭師,他有着多年的國際大品牌服務經驗,而且頻頻在國際設計大獎賽中拿下大獎和重頭獎項,他是剛剛被挖過來服務Leila尖端品牌的。
KIKI清理了一下嗓子,又重新開口道:
“衆所周知,在去年的流行色中,金色很顯然已經成爲主流,那麼在今年的色彩發佈上,我們不妨可以沿用金色爲邊緣色,加以淡色系給與過渡,這樣一來,既不顯得突兀,也會遵從色彩延伸的自然規律,這樣一來——”
還沒等KIKI說完,只見岑紫箏的神情顯然變得很是心不在焉,就連手中的筆掉在地上也渾然不知。
KIKI沒有再說下去,因爲他知道Leila根本就沒有心思聽下去。
所有人再次將目光全都集中在岑紫箏一人身上。
“Leila啊——”
愛麗娜拍了一下自己的額頭,一臉沮喪地再次輕喚了一聲。
岑紫箏一下子清醒過來,瞬間後,她用手揉了揉已經發漲的太陽穴,輕聲說道:
“大家先各忙各的吧,KIKI,一會兒將你的色彩方案拿到我辦公室,我親自看一下!”
說完,她便自顧自地先行離開辦公室了,只留下一羣大眼瞪小眼的工作人員。
託着疲累的身子,岑紫箏將自己狠狠地拋在了沙發上,她知道自己今天的狀態極其的不對,從昨天到現在,所經歷的人和事一幕幕在腦中不停地閃現遊走,令她想要擺脫也是難上加難。
季颺昨天的態度很明確,當他從巴黎回來之後,就會馬上舉行婚禮,其實對於婚禮的形式如何岑紫箏並不是很在意,最重要的是,她能和季颺終究結爲夫婦。
只是怕——這短短的一週時間,變數太快,令她招架不住!
隱隱的,她的心中總會有着一絲不安,但具體是什麼,她還說不上來!
正當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之中時,一陣輕輕的敲門聲響起,緊接着,一個細微的腳步聲在她身後揚起——
“KIKI,把方案放在辦公桌上就可以了,你出去吧!”岑紫箏有些出神地望着腳下的車水馬龍,頭也未回地命令道。
“沒有等到你的答覆,我怎麼可以走呢?”低低的嗓音帶着好聽的磁性在她身後揚起,帶着聽上去便很是溫和的笑……
岑紫箏一驚,立刻回頭——這根本就不是KIKI的聲音,映入眼簾的卻是脣邊含笑的姜御擎,而在她辦公桌上的,則放着裝有滿滿鈔票的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