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楚凌幀命令道。
陸筱筱吐了一口氣,把他的西裝放到牀頭櫃上,坐了下來。
楚凌幀在她的身前蹲下,耐心的查看她腿上的上,輕柔的手指劃過她腿上的肌膚。
旋轉開消毒藥水瓶,拿着面前,給傷口陌上。
他的動作很熟悉,像是怕把她弄疼,塗上消毒水後,對着傷口吹後,沾上的傷口貼袋。
他吹出來的氣息柔柔的,很像是春風吹過臉頰的舒服。
陸筱筱盯着楚凌幀專注的模樣傖。
她很喜歡現在楚凌幀溫暖的感覺,心裡柔柔的,可是,想到不久後再次的別離,眼裡帶上一些潮溼的氤氳之色。
楚凌幀突然的擡頭,陸筱筱對上他漆黑如墨的魅瞳,心裡一顫,閃爍的收回眼神。
“到牀上去,趴着。”楚凌幀命令道。
她那個來了,她相信楚凌幀不會拿她怎麼樣的?
而且,現在這種氣氛很好,陸筱筱不想被自己破壞掉,乖巧的趴在了牀上。
楚凌幀撩起她的裙子。
陸筱筱後背都僵直,全身緊繃着。
他拉她的褲子。
“我那個來了。”陸筱筱提醒道。
“我對你那個沒興趣。”楚凌幀冷聲回了一聲,雙膝跪在她腿兩側。
陸筱筱感覺到屁股上一涼,有些疼,倒吸了一口氣。
楚凌幀的眼裡掠過一道憐惜。
他就知道,她那樣的姿勢躺在地上,應該是屁股着地,從上面再滑下來的。
手上,腿上是小傷,屁股上傷的最重。
“今晚上最好趴着睡。”楚凌幀給她上藥,吩咐了一句。
弄好後,小心翼翼的捏着她的褲腰往上提。
溫熱的手掌不小心劃過她腰間的肌膚,陸筱筱身體一顫,歪着腦袋,戀戀不捨的看向楚凌幀,控制住自己的情緒問道:“你什麼時候走?”
楚凌幀的眼中掠過一道寒芒,下巴緊繃着。
他剛纔不小心碰到她腰的時候,感覺到了她身體的僵直,她居然那麼排斥他,催他走!
寒風掠過速度之快,陸筱筱壓根捕捉不急,他就已經恢復成了內斂矜貴,雲淡風輕的模樣。
“一會就走,還有,不要誤會,我今天來不是爲看你的。是因爲你手機關機,我沒有辦法聯繫到你去我那裡拿東西。”楚凌幀拎起他的西裝,修長的手指從皮甲裡面拿出一張卡片,放到了牀頭櫃上。
“後天晚上八點有一個遊輪聚會,你直接去碼頭,這是公關部的工作,不要再曠了,你已經曠了一次了。”楚凌幀冷聲說道。
陸筱筱失落的盯着他漆黑的眼眸,他的眼眸就如同墨蓮一般,深邃,幽遠,偏偏一種她觸摸不極的疏離和排斥。
陸筱筱趴在牀上,看向牀頭櫃上的卡面,挽留的話梗咽在喉間,說不出口。
“你走的時候,幫我把門鎖上。”陸筱筱說道。
楚凌幀像是想到什麼,從口袋中拿出鑰匙,把她這裡房門的鑰匙解下來,放到牀頭櫃上。
“你這裡,我不會再來了,鑰匙收好。”他淡漠的說道。
陸筱筱定定的看着那把鑰匙。
絕情,其實很簡單。
不要去多想,不要去感覺內心的痛,不要想沒有這個人以後該怎麼辦!
只要把這個人的所有信息都摒除在大腦之外,不去觸碰,就不會覺得疼。
陸筱筱聽到房門被關上的聲音,閉上了眼睛,一滴眼淚從左眼流出來。
明明他剛纔對她的溫暖,她感覺到了,卻在下一刻,讓她覺得被溫暖的地方都很冷。
其實想想,爲什麼她不敢跟楚凌幀說出真相,可能就是因爲他這她捉摸不到的性格吧。
看着寵愛着,卻是冷不丁的決絕。
看着愛着,卻能把她推向法庭。
看着關心着,卻下一秒把她打入地獄。
女人啊,總是帶着渺茫的希望忘記過去受過的痛!
要多少次傷害後,才能不再被他短暫的柔情迷惑道。
陸筱筱,你什麼時候該清醒了!
陸筱筱嘆了一口氣,睜開眼睛,把他放在牀頭櫃上的鑰匙丟進了垃圾桶裡,蒙上被子,睡覺。
她一覺睡過去,因爲昨天太累了,加上生理期,六點的時候醒了一下,又沉沉的睡去。
她是被敲門聲吵醒的。
陸筱筱朦朦朧朧的起來,找手機看時間,想起來手機是關機的。
她先從包裡找到了手機,開機,迷迷糊糊的先去洗手間洗漱,在洗手間的時候就聽見手機短信鈴聲不斷的響着。
她還沒出來,就有電話進來了。
陸筱筱胡亂的擦了臉,換了衛生棉,去看手機。
是楚捷齊的來電顯示,陸筱筱
tang接聽。
“怎麼才接聽啊?我還以爲你又死了。”楚捷齊煩躁的說道。
陸筱筱輕笑,“又?你以爲我是九命貓妖,有九條命?在睡覺,剛被吵醒。”
“被我吵醒的,下來開我。”楚捷齊理直氣壯道。
“等下,我要先換衣服。”陸筱筱掛了手機。
因爲那個來了,陸筱筱特意的選了一條牛仔褲,配上了蝙蝠衫,穿着拖鞋,屁顛屁顛的從樓上下來。
開門。
楚捷齊全副武裝的站在門口,口罩,眼睛,帽子的標配,手裡領着福粥記的粥,從門口穿入,進了房間後,嬉笑着說道:“早飯沒吃吧,小爺給買了。”
陸筱筱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都十點了,你買早飯過來,也不怕我已經吃過了?”
“如果你吃過了,我就準備吃兩份。中午我在這裡吃飯,要不要陪你去買菜?”
陸筱筱盯着他那墨鏡,口罩,死魚一般的眼神輕嘆了一口氣,“你,算了吧,對了,林姐有沒有給你電話?”
楚捷齊聳肩,搖頭,“船到橋頭自然直,再等等吧。下午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我今天有事,沒有空。不過可以請你吃頓中飯。”陸筱筱說道,接過他手中的粥,放在了桌上,一人一份,她去廚房拿了兩把勺子,給了他一個。
“你什麼事?”楚凌幀看似隨意的問道,但是一直看着陸筱筱等她回答。
“我之前委託白萌幫我把我設計的衣服找人做出來,但是她把我的設計稿給了大學時候的學姐,我想拿回來,自己弄。”陸筱筱說道。
楚捷齊眯起眼睛,無奈的說着陸筱筱吃飯的模樣,說道:“筱筱,我覺得你真的是,腦子經常是被門擠過的,我之前都告訴過你,我爲你開了一家服裝廠,你居然找一個不懂服裝的警察幫忙,不找我幫忙!”
“是專門給你哥設計的衣服。”陸筱筱輕描淡寫的說了這句話,看到楚捷齊的臉色陰鬱了一些。
她舀了一口粥放到自己的嘴裡,早就洞悉一般,說道:“看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反應,所以纔不找你幫忙的。”
“你什麼時候給我設計衣服?”楚捷齊心情不爽的問道。
“等忙完選舉後,我保證,爲你設計幾套衣服,但是,我設計的可能不好,只是一份心意。”陸筱筱認真的說道。
“得了,有心意就行。”楚捷齊聽她這麼說,心情又好了,笑着說道,餘光瞟向門口,看到一個穿着工作服的男人朝着裡面東張西望。
“你看什麼?”楚捷齊問道。
“那個,你們好,我是有人讓我來搬花的,方便我們進去嗎?”外面的男人很客氣的說道。
“什麼搬花?”楚捷齊狐疑道。
陸筱筱卻知道。
楚凌幀昨天把鑰匙還給她,那麼他的東西,他也要拿走了。
楚凌幀其實心真的很狠。
陸筱筱垂着眼眸站起來,輕聲說了一聲,說道:“跟我來吧!”
她打開後花園的門,有三個男人走進來,一盆盆的搬走院子裡的花。
陸筱筱雖然低着頭,悶不做聲的吃早飯,但是感覺得到人影在她面前的晃動,每搬走一盆菊花,她的心裡就冷一點。
楚捷齊不解的看着那些搬花的人問道:“花開的不錯,你不要了嗎?”
“不是我種的,你哥拿走也正常。”陸筱筱淡薄的說道。
楚捷齊瞭然了,心情很好的笑道:“看來,他對你已經沒有一點留戀了啊。”
《哈哈,馬上楚凌幀就會給力出場了哈。小夥伴,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