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早上秦綺發現秦麗不見了的時候,就一下子猜到她一定是去找楊煌了。
他立刻叫上張大爺和小石,準備上山尋找二人的蹤跡。可是綠柳放心不下秦麗,也跟着過來了,所以只留下張大娘在家。
“太好了!”綠柳一聽說找到了秦麗他們,臉上也露出了欣喜的笑容。
張大爺的臉上明顯鬆了一口氣,從早上知道秦麗去找楊煌開始,他就一直提心吊膽的,擔心她一個姑娘家在山上遇到什麼危險。
“快!拿咱們帶來的繩子放下去!”秦綺連忙招呼小石,小石迅速從帶來的工具袋裡拿出繩子。
張大爺幫着小石把繩子固定在懸崖附近的一棵大樹上,並且打了一個“捆豬結”,非常牢固。
秦麗和楊煌此時在懸崖下面的山洞裡,已經做好了準備,等待着秦綺他們的救援。
沒過一會兒,他們就看到從山壁上面拋下來兩條非常結實的繩子,二人大喜。
“看來我哥哥準備得很全嘛!”秦麗一邊把繩子纏在自己的腰上,一邊說道。
楊煌有些無語地看了秦麗一眼,心裡想着,等一會兒秦兄看到你,一定會大發雷霆的。
二人把繩子綁在身上,拽了拽繩子,示意秦綺他們,然後開始往上面攀爬。
而秦綺他們全都焦急地站在懸崖邊上,等着他們兩個人。
尤其是張大爺,一直在踱着步子,坐立不安。一旁的綠柳眼眸之中也透着擔心,一直緊緊地盯着懸崖那裡。
楊煌和秦麗現在已經爬出經驗來了,再加上現在濃霧散去,不到一個時辰,二人已經爬上來了。
“麗兒!”秦綺看到了先爬上來的秦麗,驚呼一聲,然後連忙過去伸手抓住她的胳膊,綠柳也連忙過來幫忙,把秦麗給拉了上來。
“哥哥!我們回來了!”秦麗一看到秦綺,臉上就露出了喜悅的笑容。
“小姐,你可是擔心死我了!”綠柳一把抱住了秦麗,眼淚直流。
“我這不是回來了嘛!”秦麗伸手拍了拍綠柳的後背。
秦綺依舊在懸崖邊等着楊煌,直到楊煌爬上來,他和小石一起連忙拉住他的胳膊,也把他給拉上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張大爺終於如釋重負地鬆了一口氣,臉上露出一個輕鬆的笑容。
“秦兄,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楊煌內心有些愧疚,和秦綺道歉。
“死螞蝗,要不是你非要一個人去找千年靈芝,咱們一定不會耽誤那麼長時間!”秦麗還和楊煌開着玩笑。
“麗兒!你知道你這樣做多危險嗎!”秦綺突然嚴厲地等着秦麗,訓斥道。
秦麗愣了一下,沒有想到自己的哥哥竟然發這麼大脾氣,可是這件事情確實是自己做的不對,也不好說什麼。
“哥哥,對不起。”秦麗微微低下頭,乖乖認錯。
一旁的楊煌心裡想着,認錯的速度倒是挺快,這會兒倒是乖巧了。
秦綺剛要繼續教訓秦麗,就被張大爺給攔住了。
“小楊兄弟和秦姑娘好不容易回來了,咱們應該高興嘛!”張大爺笑了笑,對秦綺繼續說道:“要說不好意思的人是我這個老頭子纔對,要不是因爲我們家的事情,也不會讓你們這些年輕人以身犯險。”
“張大爺,您別這麼說!”秦綺一聽張大爺說這話,他也有些不好意思了,連忙擺了擺手,說道:“這是我們應該做的。”
“麗兒,下次再有這種情況,至少你要告訴我一聲。”秦綺微微嘆了一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
萬一妹妹出了什麼事情,他怎麼有臉回去見孃親。
秦麗一看秦綺氣消了,臉上露出一個大大的笑容,笑着說道:“謝謝哥哥!”
秦綺有些無奈地扶了扶額頭,對一旁的楊煌說道:“楊兄,不好意思,麗兒這次和你去,一定給你添麻煩了。”
“哥哥,你也太向着死螞蝗了吧!這次要是沒有我,恐怕他早就摔倒懸崖下面去了!”秦麗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是是,這次要是沒有你啊,我就真變成死螞蝗嘍!”楊煌笑了笑,開玩笑地說道。
“真是多虧了秦家大小姐,我們才能順利找到千年靈芝。”楊煌一邊說着,一邊打開了自己的布袋子,拿出千年靈芝,給衆人看看。
“太好了!竟然真的有千年靈芝!”綠柳有些激動地拽着秦麗的衣角。
“真是功夫不負有心人啊。”秦綺的臉上終於露出一個如釋重負的笑容,心裡總算是鬆了一口氣。
幸好兩人平安無事,還找到了千年靈芝,這真的是太幸運了。
其實,之前聽阿蠻所說,他一直認爲這千年靈芝一定非常難找。不過有楊煌在,他還是很放心的。
“有了這個千年靈芝,就能讓阿蠻趕快恢復,咱也就可以去找山神了,早日救出流雲姑娘。”楊煌看着張大爺,語氣堅定,繼續說道:“張大爺,您放心吧,很快就能救出流雲姑娘了。”
張大爺熱淚盈眶,看着這幾個年輕人,心中非常感動。
“我們老兩口真的非常感謝你們,我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張大爺伸手抹了抹眼角,便對他們繼續說道:“我先走一步,和老婆子報信去,省得她擔心。”
說罷,轉身緩緩朝山下走去。
秦麗看着張大爺的背影,知道這個不善言辭的老人,心裡一定非常觸動。
此時已經接近傍晚時分,夕陽西下,天邊暖黃色的光漸漸把整座山峰都暈染成橘黃色。
他們幾個人站在山上,看着美麗的夕陽,心情無比平靜。
溫暖而柔和的光線落在楊煌的臉上,讓他不自覺露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目光落在那個紅色衣裳少女的背影上,她面容甜美,墨黑的髮絲隨風輕揚,與落日餘暉相映成畫,讓少年的心也跟着溫暖了起來。
楊煌深吸一口氣,感受着山裡的新鮮空氣,此時的心情無比平靜。
他又看了看一旁的秦綺他們,在這一刻忽然間覺得,也許秦麗說的對,他似乎真的不再是一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