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象並沒有結束,那轟鳴的雷聲似乎越來越近,“咔嚓”一聲,不知何處而來的閃電直劈在楊煌的腳下,饒是已經有所準備了的楊煌也嚇了一跳,曾經他無意中打開天機碎片的時候可並不曾有這般聲勢啊。
楊煌剛剛心中所想盡皆拋在腦後,身形向後一躍,瞪大眼睛看着眼前不可思議的一幕。
“哈哈哈,天地異象,必有重寶現世啊,看來我隱世多年上天都看不下去賜給我寶物了啊!”
一道白色的身影距離很遠就自顧自的說道,速度也十分驚人。
而不遠處也有一個紅袍加身,帽子兜住看不清面容的人發出讓人渾身都不舒服的聲音,“桀桀桀,天地異象,血光沖天!”
一時間,但凡靈力高深之人,都朝這天地異象趕了過來,妄圖得到奇珍異寶。
以楊煌的實力,自然距離千里之外就感受到了幾股強大的氣勢朝着這邊飛速靠近着。
楊煌雙眼依舊看着面前驚人的變化,似乎還在想這變化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根本沒有在意那些極速掠來的高手。
“呵,竟然有個小子先到了!”
一個聲音在數百里外響起,人影卻比這聲音還要快的來到了楊煌所站的地方。
“桀桀,就你這小子也想染指這寶物嗎?”
那個看不清面容的人也來到了這裡,用那讓人不舒服的詭異聲音說道。
楊煌感覺到實力強大之人都已經來到了這裡,慢慢的轉過身,對着這些人平靜的說道:“我勸你們趕緊離開,不要逼我動手。”
此話一出,身後炸開了鍋,來的人無一不是隱世的高手或者主靈界有名的強者,如何受的了這樣被一個小子無視。
“桀桀,給你機會你不要,你就跟着老祖我做一個傀儡吧!”
那個兜帽蓋住不知面容之人似乎是氣極反笑,手中紅光閃起,就要朝着楊煌抓去。
一旁的衆人互相警惕,都是抱着看熱鬧的架勢看向那個紅衣老祖和楊煌,對於他們來說,所有人的實力都相差不多,而爭奪寶物少一個人是一個人。
有些人更是眼中帶着笑意了,他們看來,敢來這裡爭奪寶物的人又怎麼會沒有兩把刷子,如今打鬥起來反而便宜了他們,他們甚至恨不得鬧的更大一些,纔好從中得利呢。
楊煌看到這紅袍兜帽的人竟然真的敢向自己攻來,也是一愣,因爲如今主靈界的高手大多都聽說過楊煌的名頭了,可是如今來的人卻是隱居在此的強者。
這一愣神的功夫,紅袍人一爪就到了眼前,手上一陣紅光,靈氣逼人,直衝楊煌的臉部而來。
這紅袍人見到楊煌愣神,還道是楊煌年輕弱小,沒見過如此迅捷凌厲的攻勢呢,心中得意,手上的修爲都減弱了一分,在他看來,這只是個沒有絲毫還手之力的毛頭小子而已。
誰知道就在所有人都大失所望的時候,楊煌手上靈力激盪,一股龐大的靈氣隨着他的一掌轟去。
靈力的強橫,讓在場的所有人不進色變,這一掌過去,紅袍人倒飛而出,倒在地上,就是還沒死也是出氣多進氣少了,誰讓他還輕視了楊煌呢。
這一幕嚇住了在場欲打寶物主意的人,他們自問並不比這紅袍人強到哪去,可這紅袍人竟然一掌之下就躺在那裡動也不動了。
他們想起了楊煌剛剛說的不要逼他動手,心頭駭然,再看向楊煌如今冷漠的眼神,剛剛因爲寶物現世的火熱一下子被冷水澆滅,身上不由得出了一身冷汗。
“不知道前輩在此,冒犯打擾還望海涵,我們這就走,這就走!”
有人已經嚇破了膽,結結巴巴的留下一句,掉頭就跑。
在場的人也都知道這寶物也和他們沒有關係了,心中一嘆,也都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唯恐剩下自己一個人被楊煌留下。
看到這些人都逃離了這裡,楊煌眼中卻沒有一絲笑意,反而帶着深深地無奈之感。
修爲在強大又能怎麼樣呢,連最重要的人都不能保護周全,連最親密的人都沒辦法救活!
楊煌心中想着,轉過身看向那已經沒有了轟鳴雷聲的異象。
突然,一個球狀的紅色閃電出現在空中,乍一看就像一個紅色的眼珠一般,隨後整個天地都亮了起來。
就這麼一閃,楊煌的眼睛就變得一片漆黑,什麼也看不見了,這閃電異常的閃亮,哪怕是在這白天也依然能夠感收到強光的耀眼。
楊煌雙手連忙捂住雙眼,他自己也沒有想到,以他的修爲竟然會被這光亮刺痛了雙目。
就在楊煌適應光亮的時候,只覺得身體被一陣外力所吸引,不自覺的飛了起來,沒有一點着力的地方,身體也沒有下墜的感覺。
這種感覺十分其妙,楊煌想要睜眼看看,可是眼睛被強光刺痛,如今什麼也看不見。
楊煌伸展雙臂,想要感觸周圍的環境,可是伸展到一半的時候,“刺喇”一聲,就像是烤胡了的聲音傳出。
“啊!”
楊煌大叫了一聲,手臂再也不敢亂動,因爲剛剛稍微伸展,就感覺到周圍那即便以他的修爲依舊不能抵擋住的炙熱,一下子就將他的皮膚都燒了起來。
就這樣,楊煌平躺着的姿勢,一動不敢動,雙眼也看不見,只是憑藉着身體的感覺,知道自己正在移動着,卻不知道是在哪裡。
楊煌卻不能安靜夠享受這奇妙之旅了,因爲未知最讓人感受到恐懼。
他不斷的嘗試各種動作,雙眼睜開又閉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遍體鱗傷的楊煌一動不動的在這混沌之中,在這一個圓球形狀的閃電中躺着。
上一次他打開天機碎片以後,他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是如今最讓他難受的是他的意識仍然在,他只覺得四周那耀眼的光芒即便他閉着眼睛也會覺得刺痛,而且那身上因爲試探而燙的傷還讓他痛苦不堪。
最可怕的就是,他只覺得這時間漫長無止盡,似乎永恆一般,就這樣躺着,他已經不知道多久過去了,就像是處在混沌一般,他就這樣靜靜的等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