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許賦似乎就打算起身走開了,齊小潔當即就鬆了一口氣,還以爲真的會發生什麼呢,原來是要去洗澡。
可是許賦看到她的反應不爽了,而他不爽了,那麼齊小潔也會被殃及,而且還是很大的殃及。
“你看起來好像很高興?不喜歡我對你做的事情?”許賦眯着眼睛,每當他做出這個神情的時候,就表示他不爽了,在他不爽的時候,齊小潔根本不敢忤逆他的意思,當即就瞪着眼睛連連搖頭。
“搖頭那就喜歡咯?可是你的行爲爲什麼看起來好像很不高興呢?”許賦還沒被哄高興呢,不可能這麼容易放過齊小潔。
齊小潔驚得捂住嘴巴,過了好一會兒諾諾說道:“就是有點不習慣而已,你爲什麼要糾結這個問題呢?”
“這事關我們的性福,當然要高度重視。”許賦理所當然的回道,說話間已經撐起了身子並站了起來,跟齊小潔拉開了距離。
完全放不開的小潔聽到許賦這意味不明的話瞬間就再次臉紅,所謂的夫妻生活,對她來說好像真的還有點尺度太大了!
許賦笑着看了看她在潔白牀單下襯的更紅的臉,俯下身吻她的額頭,“幫我搓背?嗯?一起洗澡?”
看着男人眼睛倒映着自己的窘態,她惱羞成怒,一把拉過一邊的被子,捂住自己的臉,當縮頭烏龜。
“你快去洗澡了!洗完我也要去洗!不要在這裡浪費時間了!”感覺到身上的人還沒有離開,齊小潔氣呼呼的隔着被子喊道,看起來還是太害羞了,完全不敢直接面對許賦了。
許賦大笑着隔着被子摸摸她的頭,“原來小潔是爲了不浪費時間啊,那我就洗個戰鬥澡吧,很快就回來的。”
這話過後,齊小潔在眼前一片黑暗中過了很久,等到聽到浴室傳來細細的水聲後才把被子拉開,此時她已經捂出滿頭大汗了。
她毫無形象的正躺在大牀上,牀很軟很舒服,是她睡的最舒服的一張牀,西方太陽的陽光映射進來,只有橘黃色的光,整個房間的色調都因此變暖了。
這跟嚴寒的冬天是一個鮮明的對比,齊小潔不知道能想些什麼,浴室傳來的水聲打亂了她所有的心緒。
她知道男女之間那點事,這麼開放的年代,多少都會在各種渠道看到過類似的事情。但看是看,瞭解也僅限於瞭解,真正到了自己要面對的時候,她發現她沒有勇氣。
許賦會不會強迫自己?還是會耐心引導自己?可是他們似乎新手,兩個人都不懂應該怎麼做纔是最合適的,可是她現在想這些到底要做什麼呢?
人家都去洗澡了,她現在在這裡糾結到底有什麼用呢?
無數次提醒自己不要再糾結了,可是她就是忍不住一直糾結,沒辦法不糾結,水聲一直在擾亂她試圖平靜下來的心。
“啪!”浴室們打開了,齊小潔也同時感到了一陣水汽撲過來,似乎在她的腳底凝結了一些小水珠,因爲她感到自己的腳底溼溼的,似乎沾染了一些水。
腳步聲在靠近,她不敢起身也不敢轉動自己的眼珠,他就這樣從浴室出來了?他會穿衣服嗎?還是一件都不穿?
她可沒做好一下子就看光許賦的裸體的準備啊!腳步聲最後在牀邊停下,齊小潔緊張的捏着裙襬,頭髮亂了,妝肯定也花了,但她此時無暇顧忌這些無關緊要的問題。
許賦俯下身,帶來了一股潮溼的水汽,嘴脣也有點冰涼,發尖是不是滴下一兩滴水。他湊到她耳邊輕聲吹氣道:“小潔,我洗好了,你也快點去洗吧?還是說你想要我來幫你洗?”
“不用!”雞皮疙瘩開始一粒粒立起來,她別過臉儘量不看現在的許賦,“我可以自己來的!這裡有換洗的衣服嗎?”
話音才落下,齊小潔就感到一些柔軟布料砸中了自己的連,擡手扯到眼前一看,原來是真絲睡衣。
這個許賦這種時候倒是很體貼,就是不知道如果真的是初夜的話,他是不是也會這麼體貼。
齊小潔慢吞吞的把許賦扔給她的睡衣拿起來,翻了個身翻到了牀的另一邊,然後下牀,拖着長長的裙襬走往浴室。
正走着,齊小潔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裙襬被人踩住了,這個房間內除了許賦還有誰會踩住自己的裙襬?
她停下腳步,嘆氣問道:“踩我的裙襬很好玩嗎?”
“我可以幫你洗澡。”許賦很認真的回道,
齊小潔也很認真的回道:“我有手有腳,可以自己洗,你如果有別的企圖,可以直接說。”
“老公幫老婆洗澡是理所當然的事情。”許賦挪開腳,發現他的鞋底果然在潔白的婚紗裙襬上留下了一個髒兮兮的腳印,他不由得皺緊了眉頭,下意識覺得應該把這已經髒了的婚紗脫下來。
“我可沒有聽說過這麼一個天經地義的事情。”齊小潔也堅持着自己的說法,沒有低頭示弱。
“你的裙襬髒了,把婚紗脫掉吧。”許賦忽然轉到這個話題上面。
齊小潔頓覺不妙,這個傢伙的潔癖不會在這時候犯病吧?“撕拉!”一聲,齊小潔聽到了布料被扯開的聲音,心裡的想法只有兩個,這個傢伙的潔癖越來越嚴重了!還有就是這婚紗聽說價值幾百萬呢!
躲已經來不及了,她被迫跟着許賦撕開裙襬的動作轉圈,轉了幾圈之後,原本拖地的裙襬已經變爲短裙了,她身上剩下的布料少的可憐,許賦的眼睛也快冒火了。
他把撕下來的布料扔到垃圾桶,看的小潔又是一陣肉疼,浪費啊!這就是最大的浪費啊!但現在明顯不是肉疼的時候,因爲許賦這個該死的潔癖狂真正朝她走來,並直勾勾的盯着她的前胸!
她的前胸有什麼?除了那一點點小小的油漬,還能有什麼!這人不會把她上身的衣服也給撕了吧?
危機感來臨,齊小潔捂住前胸,往後退了幾步,瞪大了眼睛驚恐的問道:“你要作甚?”
“你連衣裙的上衣也髒了,脫下來,你需要去好清洗。”許賦還在朝她逼近,到最後她已經無路可退,緊緊的靠着牆壁,她只能在心裡狠狠怒罵,他這絕對是在使詐!爲什麼非得是這時候犯潔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