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認爲她已經在很用心的避開談及林柳花了,但實際上在秦權的心裡,林柳花已經是可有可無的存在了,所以即使聽到了這個人的名字也沒有任何感覺。
“我沒說什麼讓你難堪的話吧?”齊小潔猶豫了很久,還是忍不住問一句,看秦權的神情也不像是惱怒了,倒像是一點都無所謂。
秦權笑着搖頭,繼續拿起書看了起來,但在小潔看來,他只是在掩飾自己心裡的難過。
“你說她怎麼了?不過我也沒辦法幫你治她,是你態度不夠決絕,沒辦法。”秦權一邊看書一邊問道,因爲看書這一個動作把他現在的態度襯得有點漫不經心。
他的魅力就在於此,齊小潔看着他美麗的側臉,只能感嘆世事無常。
“我認爲我已經很決絕了,但你不覺得不公平嗎?你受傷了躺在醫院裡,而她現在還在爲了一個曾經的敵人求情。即使你們已經分手了,那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吧?”齊小潔承認她有點激動,這些事情有點超出了她的可接受範圍。
她這幾年來就只跟一個人糾纏過,而跟她糾纏的人到現在已經幾乎是她丈夫般的存在了,所接觸的感情也是很單純美好的,當然無法接受林柳花現在的做法,也難以理解秦權現在的坦然。
“人都有選擇的權利,她要怎麼做,選擇怎麼樣的路,我也沒辦法阻止,現在也就只有接受了。小潔,你還太單純,許賦把你保護的很好,所以有些事情難以接受並不奇怪。”秦權還是笑盈盈的,守手中那本書似乎已經成爲了他的人生寶典。
齊小潔爲難的看着秦權看起來釋懷卻暗藏落寞的笑,心裡還是有點難受,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接話纔好了。
而秦權看她神色爲難,還以爲是因爲被林柳花纏的太難受,也就順口提議道:“如果真的不行的話,那就叫她直接來找我說話吧,我可以幫你把她解決掉。”
“誒?這怎麼好意思,這跟你好像是沒多大關係的事情……”齊小潔瞬間擡頭驚訝的看着秦權,當然也看到了秦權手裡的書,她怎麼覺得現在的秦權好像有點不正常呢?
“沒事,我無所謂。”秦權淡然安慰道,好看起來好像還真的無所謂的樣子。
齊小潔持懷疑態度,把林柳花推到秦權這邊來會不會有點不負責任?
她用懷疑的眼神看了秦權很久,久久沒有說話,但門外已經隱隱傳來人爭吵的聲音了。齊小潔聽得出來,那是林柳花的聲音,她還真是低估這個林柳花的能力了,居然這樣都能跑到這裡來?
秦權沒在意也就不知道外面的人就是柳花,還很疑惑的問道:“外面怎麼突然這麼吵?”
“應該……應該是林柳花找來這裡了,應該是跟在我屁股後面來的。”齊小潔很窘迫,林柳花這時候的毅力也太恐怖了吧?居然還能追到這裡來了。
難道就一點忌諱都沒有嗎?難道就沒想過這裡的人會怎麼想嗎?
還是說根本就不知道這裡的人是秦權?
“原來是她?那不是剛好?去開門,讓她來這裡跟我說,我會讓她再也沒有膽子來纏着你們的。你們的婚禮好像也差不多要開始籌備了吧?”秦權嘴角帶上了一絲陰冷的笑,應該是打算認真對付林柳花了。
突然提到婚禮的事情,齊小潔有點挫愣,隨即就暫時無視外面的爭辯聲,小聲的解釋道:“是有這個打算,但許賦的傷勢還沒好,我不打算這麼快就舉辦婚禮,領證是打算領證了……”
秦權笑着點點頭,隨後擡擡下巴,讓小潔去把門打開。她不想去,也不是很想把林柳花推給秦權處理,但看起來秦權找林柳花應該也還有別的事情,她也只好順着秦權的意思站起身走過去開門了。
開門後又是林柳花跟一羣保鏢扭打在一起的場面,這些人一看到她就都自動停下了所有的動作,呆呆的看着她。
“林柳花,你進來吧。”齊小潔瞥了一眼有開始激動的林柳花,心裡爲秦權感到不值,看着保鏢們把人鬆開後就轉身打算回到秦權的病牀邊。
此時秦權卻溫聲說道:“小潔,你就出去等一下吧,我和林柳花單獨說。”
原來還是很隱私的話?齊小潔覺得奇怪,看了一眼林柳花,發現林柳花有意跟着自己離開,喝道:“你又要幹嘛?”
林柳花被嚇的腳步一頓,戳着手指頭小聲的說道:“我,那個小潔姐真的不能原諒齊夜嗎?”
齊小潔指着秦權回道:“秦權有話要跟你說,說完後你再來問我吧。”
說完,齊小潔已經不想再理會林柳花,直接離開。出了房間,外面是一羣很狗腿的看着她的保鏢,就好像自己是他們的大姐頭一樣。
她覺得好玩,低笑了幾聲後就離開了,醫院裡她沒有什麼地方可去,唯一能去的還是許賦的病房。許賦應該也很希望自己能夠在病房裡陪着他吧?
齊小潔喜滋滋的想道,加快了自己的腳步,很快就回到了許賦的病房。
許賦似乎早就有預料,但他現在居然在嘗試着從病房下來,讓護士幫他上輪椅。齊小潔推開門後看着他在護士的幫助下仍舊很艱難的動作,只覺得一股怒火燒在胸口,這傢伙到底有沒有自己作爲一個傷員的意識啊?
“喂,許賦你怎麼回事?”齊小潔怒火攻心,大聲喝道,喝停了所有人的動作。
許賦早就看到小潔了,此時還笑眯眯的回道:“我只是打算出去走走啊,小潔你回來的剛好,你來幫我推輪椅吧?”
正說着,許賦已經完全在輪椅上做好了,笑眯眯的看着一臉怒火的小潔。齊小潔真是服了他了,只好順應他的意思走過去,小護士們不甘心的躲開,都帶了點不爽。
“你的身體都沒好,這就要出去走走?”齊小潔說雖然是這樣說,但還是小心的把許賦推出去了,後面好幾個護士都嫉妒的看着她。
走遠後,齊小潔突然俯下身在許賦的耳邊輕輕吹了一口氣,嘴脣微張帶了一點醋意問道:“那些小護士好像很享受服侍你的感受?”
“小潔你又吃醋了?什麼服侍不服侍,說的這麼邪惡?我把她們當男人而已。”許賦說着側頭吻了一口小潔的臉頰,在小潔惱羞成怒的怒罵聲中笑的爽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