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有點震撼,忽然就想到這似乎是她失憶回來後第一次落淚,久不見她的淚眼,這時候看到都覺得似乎有點親切。 但不管如何親切,他都覺得很難受,不像看到她委屈落淚的樣子。
“怎麼了?”許賦還不明白她怎麼就出去裝個水就變成這樣了,出了什麼事情?
女孩搖搖頭,咬着牙不想說話,她忍的可難受呢,要是說話了就肯定會哇哇大哭的。齊小潔感到很憋屈,爲什麼這個人要對自己這麼好,卻不爲自己掃除謠言。如果已經不喜歡自己了,爲什麼還要表現的好像很喜歡自己一樣?
“有什麼就說,不要自己一個人憋着好不好?”許賦記得以前小潔也經常這樣,有事都憋在心裡非要他逼問了才吞吞吐吐的說出心事。
怎麼失去記憶了還是這個德行?許賦氣結,小潔還是搖頭,眼淚都快溢出來了卻還在忍着吸鼻子,看上去就好像他怎麼欺負她了一樣。
齊小潔也是被逼急了,脫口而出:“你又不喜歡我還來關我什麼!你走開!不要看我了!”
被逼急了,拼命用手擋住自己的臉,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痛哭流涕的樣子,這樣真的太丟臉了,肯定會被笑話的。她胡亂摸眼淚,還把自己的眼睛擋住了,許賦“嘖”了一聲,心說小潔怎麼還是這個德性,難道就不知道他看到這樣的她會很心疼嗎?
他很想說點什麼,但現在的情況來看的話,還是直接動手要來的有效果,他俯身伸手抓住小潔細細的手腕,輕而易舉就掰開了她的手,看到了被她蹂躪的紅彤彤的眼睛。她像一隻被人欺負的兔子一樣,瞪着通紅的眼睛看着他,眼裡滿是不甘於委屈,許賦深吸了一口氣問道:“到底怎麼了?怎麼突然就哭起來了?你要說啊,你什麼都不說我怎麼知道怎麼辦纔好?”
手都被掰開了,她如赤裸般呈現在許賦的面前,居然還是被他看到自己哭泣的樣子了,真的好丟臉!她哽咽着,想要別開臉,想逃避回答問題,卻被許賦喝了一聲:“好好回答問題,你不能每次都逃避!以前是這樣,現在你也是這樣都過了這麼久了,爲什麼就不能有點長進呢?”
本來心裡就很難受了,現在這人不安慰她就算了,怎麼說出來的話都像是在挖苦她?
“我要你管啊!”一氣之下,小潔說話也不客氣了,這男人怎麼一點都不關心她呢!“你以爲你是我的誰啊!我怎麼樣跟你有什麼關係嗎?”
“你說我們怎麼沒有關係?你現在吃我的,住我的,天天都跟我在一起,你說,我們什麼關係!”許賦被小潔一吼也發怒了,沒關係他們會一直住在一起?
許賦本意是好的,但在小潔的耳中就成了,她對於他來說也只是一個情婦,一個被包養的人,這個誤解讓她臉色瞬間變的蒼白,哆嗦着嘴脣也說不上話。
“好了,小潔,你就不能說說你到底是怎麼了嗎?你都不說怎麼回事,我怎麼知道怎麼安慰你?”許賦怎麼說都在愛情這方面要比小潔有經驗的多,脾氣也是來的快去的也快,知道這樣一直吵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也就開始心平氣和的說話了。
齊小潔現在幼稚的很,可是也能從許賦的語氣中聽出一些別樣的情緒,也就不再鬧脾氣,想抽回手擦擦自己的眼淚,許賦卻在她的動作之前把臉湊過來舔乾淨她的眼淚。她被許賦這個親暱的動作嚇的一句話都不敢說了,也不敢亂動,他的舌頭溼溼滑滑的。很癢,感覺不旦沒有把她的眼淚舔乾淨反而用他的口水糊了自己一臉,這人是在自己的口水給自己做清潔嗎?
這樣的感覺好奇怪啊!齊小潔在心裡大喊卻不敢出聲,這個男人舔的太用心了,她都能感覺到他的睫毛碰到她的皮膚了,他們一時之間湊的這麼近……臉紅心跳都省下了,因爲她已經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麼辦了。
“嗯,這樣就不哭了,如果你還哭的話,我就要吻你的嘴脣,這樣你就怕了吧?”男人的眼中有幾絲得意,顯然是很滿意她現在的反應,她根本就是被這個人嚇到完全沒有反應了好不!這樣是犯規的!
但好像有點熟悉,他說的某句話總覺得好像在哪裡聽到過一樣,他是不說說過如果她再哭就會吻她這樣的話?恍惚如夢,齊小潔只覺得某個畫面突然閃過自己的腦海,細節完全捕捉不到,待到清醒的時候就覺得腦中空空什麼都沒有。
帶着疑惑,她輕聲問道:“你以前是不是說過類似的話啊?我怎麼覺得好像似曾相識呢?”
男人也因爲她這句話而愣住了,很快就低聲回道:“我們在一起的時候,你也會因爲一些事情而經常哭泣,每逢你哭泣的時候,我就說這句話,但是你好像從來都沒有聽過我的話,到了現在忘記這些事情了你還是這麼糊塗,我再說一次,如果你還是哭個不停的話,下次我就不是舔你的臉這麼簡單了,知道了嗎?我會把你的嘴脣都親腫,讓你都沒辦法出去見人了!”
“……”齊小潔竟無言以對!但一想到她哭泣的原因後她就覺得很煩躁了,於是很委屈的低聲說道:“我現在也沒辦法出去見人了,大家都在說我是什麼你的小三什麼包養的小老婆……”|
“所以你就是爲了這件事哭的?”許賦敏銳的感受到了小潔的怨氣,一下子就抓住了重點,語氣危險問道。
“不然呢!大家都那樣子說我,而且還說我的名聲都快臭了,你,你居然一點都不管!我要自己去做事!不要你養了!”小潔雖覺得很沒面子,但還是很彆扭的承認了自己的沒骨氣。
沒想到許賦聽到她承認之後居然還呵呵低笑起來了,一邊笑還一邊緊緊的抓着她的手,又湊近了……
齊小潔早就前車之鑑,現在纔不會被他蠱惑,於是別過臉,很嚴肅的說道:“我認爲這個問題很嚴重,你怎麼可以不把這件事當回事?你覺得一個女孩子的名譽很不重要嗎?你爲什麼不去解釋?就要我承受這種莫名其妙的誣賴!還要被你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