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說完後就因爲腹部突然而來的劇痛倒下了,秦權和林柳花都很擔憂的大喊道:“許賦,你怎麼了?感覺還好嗎?”
沒有迴應,人已經暈過去了,手還緊緊的捂住腹部,秦權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嘆氣道:“大概是疼暈過去了,我們還是先把葉玲瓏關起來,然後把許賦送醫院看病吧,我看他這問題可能不小。”
林柳花點點頭也覺得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先帶人到醫院看病,兩人做好決定後就分頭行動,一人對付葉玲瓏,一人對付許賦,終於在半個小時之後搞定一切。
齊小潔還是覺得很奇怪,但是也說不上到底哪裡奇怪,她這是第二次恢復意識,這時候的感覺就比上次感覺好了很多,但還是有點混沌。這次沒人說話了,她什麼聲音都聽不到。
應該可以睜開眼睛吧?可是睜開眼睛後的世界如果很恐怖怎麼辦?話說她怎麼知道什麼叫做恐怖?
在心裡經歷了各種心理活動後,她這才慢慢的睜開眼睛,整個過程就好像是慢動作一樣,光刺進了她的眼睛裡,有那麼一瞬間的刺疼,很快就有人捂住了她的眼睛。
“還好還好,差點你就瞎了,你已經睡了好幾天了,眼睛不能突然見光,會出事的。”這是一個好聽的女聲,齊小潔覺得自己並沒有聽過這個人的聲音,但她很喜歡這種聲音。
她嘗試着開口說話,張了張嘴,卻只覺得自己喉嚨乾澀難受,努力的發了好幾次聲都只發出了“啊啊”的聲音。
“你的記憶出了問題,其實我也不是非常清楚,但是你現在確實有點退化,不過沒事,你只要好好恢復,很快就能說出流利的話了……”女人似乎看出了她的苦惱,輕聲安慰道。
這個意思就是她很可能暫時不會說話了?跟她的記憶有關係?她很無奈,緩和了一會兒,女人挪開了自己的手,她這纔看到她所在的地方。
她唯一的感覺就是這個地方里到處都是奇奇怪怪的,她不認識的東西,對於她來說完全陌生的地方。她的臉色瞬間變的不好了,人類的本能讓她覺得這個地方不是什麼好地方。
女人呵呵笑,似乎看她的反應還覺得很好笑。
有什麼好笑的!她氣鼓鼓的,想問這個女人叫什麼名字,卻咿咿呀呀了很久都沒有說出一句話,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她的喉嚨跟不上她的思維了?
“好了,你也別惱怒了,你現在還需要在牀上躺很長一段時間呢,我去找唐先生過來,你在這裡乖乖等一下,不要亂動哦。”
她的眼神跟着那個女人,直到這個女人完全離開這裡,她看不到了,才失望的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咚咚咚!”女人敲門的聲音響起,打斷了書房內的人的聲音,女人客氣的喊道:“唐先生,方便進去嗎?”
唐棣放下手機,轉過辦公椅,不輕不重的回道:“進來吧,她現在什麼情況?”
這女人是唐棣衆多醫生中的一個,對唐棣很敬重,也很是忠心。現在的唐棣滿臉絡腮鬍子,藍眼睛裡滿是渾濁,已經沒有之前的清爽了。女醫生知道這都是被夫人的事情逼的,此時看到這麼頹敗的老闆,心裡也唏噓不已。
“現在看來的話,她的記憶失去的比我們預測的要多很多,就是,她現在好像連話都不會說,但在我看來的話,應該只要找人來訓練一下就可以了,關鍵是她的記憶,現在的她即使沒有單純的如同一個嬰兒,但也差不多相當於是一個完全沒有過去的人了……”女醫生恭敬的說道,唐棣總覺得這人的話似乎在暗示他一些什麼,但他現在被煩心事沾滿了心頭,實在無暇去思考這人的話。
葉玲瓏居然被端了,他才半個多月沒有跟進,葉玲瓏居然就自尋死路,直接暴露了身份。剛纔掛斷的電話就是葉玲瓏偷偷打來的求救電話,她已經被毀容了,現在正在忍受秦權的變態刑罰。
真是愚蠢的女人,以爲這樣他就會出手相助?本來這人就是旗子而已,當然是用完就扔了,難道還能指望他對她多麼情恩意重?簡直就是笑話,他的重點始終都是齊小潔好不好?
這次她的失憶,或許可以拿來利用一下,唐棣覺得真的很爽,這樣他就能隨時利用齊小潔把許賦玩轉在股掌之中。
“嗯,我瞭解了,你沒有跟她說什麼多餘的事情吧?”唐棣問道,已經起身打算直接過去看看齊小潔了。
這女人可是最大的金牌啊,不僅能夠吊住何方的一口氣,還能牽制許賦,簡直就是寶貝啊。
唐棣越來越迫不及待想要見到許賦絕望的神情了,這麼想着,他也加快了腳步。
對於現在還躺在牀上卻什麼都不記得了的小潔來說,她不知道自己的名字,不知道自己的由來,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在這裡,而她現在糾結的問題就是,那個女人說唐先生又是什麼人?
她百無聊賴的到處看,當然只限於她轉頭能夠看到的範圍,她剛纔嘗試着動了一下自己的腳,果然嚐到了鑽心的疼痛,那個女人的警告果然是正確的,不然她肯定會因爲不小心而疼死的!
人說話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她好奇的想要看聲音傳來的方向,卻發現因爲角度的問題,她根本就連門都看不到。
聲音越來越近了,她認出了這個人聲音就是之前恢復意識後聽到的好聽的男聲,“我聽說你已經醒過來了,現在感覺還好嗎?”
她看到有這好聽聲音的男人的相貌,卻發現這個人的相貌跟他的聲音完全不搭,這個男人的鬍子難看死了,她不高興的別開臉,不想看這個人的大鬍子。
唐棣覺得好笑,這個齊小潔醒來後還真跟一個小孩子一樣了,不過這也是他正想要的效果,還真是因緣巧合,巧的這麼巧,現在的小潔的人格性格就隨便他捏造了。
“怎麼?我很難看嗎?我可是因爲擔心你纔會變成這麼邋遢了,你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身份嗎?”
她聽到這句話後,又把臉轉回來後,逼迫自己習慣這個人男人的大鬍子,眼睛透出她的疑惑。唐棣笑了笑,很好,就是這樣的效果。“記住了,我是唐棣,我是你的義兄,你叫做齊小純,是我的義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