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葉玲瓏失望地坐在已經老舊的沙發上,深覺前路漫漫充滿艱難。 那個叫做林柳花的人似乎很不好看她,居然還去勸着秦權改變主意,好在秦權也還不算是有眼無珠,沒有把她趕走。
一切都好可以補救,只要再許賦的面前好好表現就一定能夠打動許賦。就這麼想着,她不顧自己背上的疼痛,開始考慮林柳花所說的醒酒湯,她應該學着做點醒酒湯給他,讓他好好清醒清醒。
想到就要做到,她趕緊上網搜索醒酒湯的做法,熟記醒酒湯的做法後,她就跑到廚房準備大顯身手,在看到那邊的玻璃碎片時還花了一點時間把這些碎片都打掃趕緊纔開始她的宏偉大業。
這算是她第一次下廚,她希望能夠做出美味的東西來讓許賦對自己改觀,她也不是完全沒有優點的好不?她也是可以爲他做很多事情的好不?
在廚房裡忙活了很久後,她才終於把醒酒湯做好,看着賣相不怎麼樣的醒酒湯,跟她搜索出來的圖片有着很大的差別,她安慰自己,只是因爲這是第一次做,誰一次做菜就能夠做的很好啊?
能夠做到這種地步已經很不錯了,葉玲瓏一直都這樣安慰自己,而後懷着緊張的心情走到許賦的房間裡。他的腳已經被包紮過了,現在鼓鼓的,外面就是幾層白色的紗布,整個腳就好像腫起來了一樣。
葉玲瓏偷笑了一下,就打算直接給許賦喂湯了,似乎是想到了什麼邪惡的喂法,她的臉色瞬間又變得緋紅,如果真的嘴對嘴喂的話,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的吧?
他的脣看起來好像很好吃很香軟,她也只是嚐嚐鮮而已,應該沒有問題的吧?葉玲瓏不斷的在心裡做着準備,其實早就知道自己會控制不住了。她自己先嚥了一口醒酒湯,但是很快就“噗!”地吐出來了,還都吐到了許賦的身上。
這是什麼鬼!怎麼會這麼難喝?葉玲瓏一口也喝不下去,隨後才發現她噴了許賦一身,於是沒來得及糾結爲什麼她做的醒酒湯這麼難喝了,就開始爲許賦收拾衣服,整理妝容。
把許賦外面的衣服都扒下來後,葉玲瓏早就累的氣喘吁吁了,她叉着腰看着縮成一團睡覺的許賦,深深爲這個男人感到可憐。話又說回來,爲什麼她做的醒酒湯就會這麼難喝呢?難道是因爲醒酒湯就是這麼難喝的纔會醒酒效果?
不相信自己的廚藝很差的葉玲瓏,堅決相信這個湯本來就是這麼難喝的,因此開始禍害許賦。
她哪兒知道許賦其實早在被她翻來覆換衣服的時候就已經有點意識了呢?所以怎麼也沒想到在她喂湯的時候,許賦居然擡手一拍她盛着湯的碗,連碗帶湯都掉到了地板上,瓷碗還就這麼四分五裂,湯汁是怎麼也救不回來了。
葉玲瓏呆呆的看着這些殘骸,雖不是很好吃,但這怎麼說也是她的心意吧?他居然下意識就把她的心意毀了?
她本來是要跟許賦吵起來的,但是一想自己剛纔那麼衝動的後果也就忍下來了,只是默不作聲的把殘骸收拾好,默默離開許賦的房間,她怕真的繼續待下去的話,她會忍不住自己的暴脾氣。
從這天起,葉玲瓏的火爆脾氣也收斂了很多,至少不會再當着許賦的面跟許賦吵起來了,不過人家許賦也沒有心思跟她吵架也就是了。許賦也從這天開始,完全無視了葉玲瓏,無論她說什麼,做什麼都不會理會,無論是他清醒還是不清醒的時候,他都對葉玲瓏視而不見。他越是這樣,葉玲瓏就越是想要攻陷他,越是覺得他應該是屬於自己的,也就越來越喜歡在各方面討好許賦。
無論許賦怎麼無視她,她都一概不介意,依舊屁顛屁顛的跟在他的身邊。
她做的飯菜他連看都不看一眼,她也忍着,他從來不讓她住在他家,她也忍了,她也不想住在一個男人的家裡。他是不是耍的小脾氣,她也忍了,做龜孫子,她還是第一次做到這麼憋屈,讓這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徹徹底底變成了一個失去了自我的女孩子。
只是,她想要感化的人還是一點反應都沒有,這樣的討好真的有意義嗎?
不知不覺,葉玲瓏就在這樣的日子裡過了一個多月,做那些低眉順眼的事情,做這些根本沒有回報的事情,真的有意義嗎?
似乎老天爺也在可憐她的遭遇,這幾天以來都在下雨,不是大暴雨就是強降雨,這樣的雨已經下了一週了,電視新聞上面報道的關於山洪爆發,洪水的新聞已經不在少數了。
“連續幾天以來的強降雨,很多很多地方都發生了山體滑坡……今日,美國傳來一例特嚴重案例,一個旅遊團被困在某個大山裡,援救人員已經在施救,但救助過程還是很艱難……本次還未逃出的旅客中有很大一部分是華人,還有一個跟隨旅遊團的戶外運動愛好者,她的愛車已經被壓扁了,但所幸她……”新聞還在持續報道,葉玲瓏卻發現了一些奇怪的事情,那個神智不清的許賦拿着遙控器的手居然在發抖。
這個新聞有什麼問題嗎?葉玲瓏很疑惑,以前看他看電視也從來不會有反應,難道是看到什麼了?
正疑惑着,葉玲瓏就聽到許賦囔囔道:“小潔,是小潔……這次不會錯了,一定是小潔!”
他激動地站起來,第一次對着葉玲瓏高興地笑了,像個發現了寶藏的孩子,不停喊道:“我找到小潔了哈哈哈,小潔我要來了哈哈哈!”
這樣的許賦真的就像是發瘋了一樣,更瘋狂的還在後頭,他居然一把扔掉遙控器,拿出手機打電話。葉玲瓏很疑惑,完全不明白他怎麼會突然這麼喜悅,這個新聞有什麼奇怪的嗎?
想着,她看了看新聞所播出來的畫面,發現只看到了到處都是泥土混合着雨水形成了混濁物,根本就沒有什麼奇怪之處。
那邊已經打通電話的許賦大喊道:“對對對我要直升機,我就是要飛機,現在就要,你說什麼?你看新聞就會知道我爲什麼會這麼高興了,你這種傻瓜肯定看不懂,就是車子,我看到小潔的車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