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在聽到他這樣說他對家族的感受的時候,居然並不覺得意外,就好像他本來就會做出這樣的反應,就應該會這樣對待他的族人。 她沉默了一會兒,就聽到許賦接着說道:“我們在這裡住一晚吧,明天早上就走,我覺得我祖父已經不會認同我們了,我們也不再強求了……”
她在心裡暗想是你在強求吧!她可從來沒有強求過這些,如果不是許賦非要過來,她還不樂意來呢。現在倒是好了,沒電還是在荒山野嶺,接下里也只有在這裡待着,睡覺,然後直到天亮了吧?
齊小潔癟癟嘴,“那現在我們是直接睡覺?”
“不睡覺還能做……不對,小潔,你想像他們那樣到處走走嗎?說不定還可以遇到他們呢?”許賦說着說着突然興奮地說道,像個看到糖果的小孩一樣,兩眼放光,讓人看了覺得還挺可愛的。
只是這樣的可愛並不能動搖她不想出去走的決心,讓她出去走已經很爲難了,更別說出去走的話還會遇到那兩個怪老頭。大晚上的要見到他們還不得被他們嚇死,她纔不要出去。
“好可惜,可是我想帶你到處走走,不用擔心,我知道怎麼走回來的。”許賦還在努力提議,那神情小潔看了都覺得不忍心,就好像她不答應他的請求,她就是一個惡人一樣。
她別開臉,不想看許賦露出祈求的神情,但是又被他蠱惑,忍不住看他的俊臉。沒辦法,她對許賦這張俊臉完全沒有抵抗力,即使她現在已經沒有過去那麼花癡了,他這張臉的誘惑還是很大。
“一起去嘛?你不覺得在這裡走走其實也很好玩的嗎?好不好?”許賦繼續努力,小潔已經被他的生活蠱惑了,不知不覺就點了頭,許賦高興的喊道:“你答應了?太好了!小潔,那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齊小潔聽到他興奮的大喊着纔回過神來,迷茫的問道:“怎麼了?你怎麼這麼開心?”
“你剛纔已經答應我跟我一起出去逛逛了,難道現在還想反悔?”許賦很受傷的問道,時不時擡眼看她一下。
她有後悔的機會嗎?她很想問,面對許賦受傷的表情,她也是在不忍心,因此搖搖頭:“那就去吧,我們要用檯燈還是煤油燈?”
在她說到煤油燈的時候,她的神情是有點驚恐的,如果可以的話她真的不想用煤油燈,但是看許賦期待的眼神,她還是讓步了。她發現最近的許賦似乎越來越會撒嬌了,總是利用她的母性光輝達到他的某些要求。
或許是開始慢慢習慣這樣的環境了,因此小潔再來到外面的時候已經沒有剛纔那麼害怕了,齊小潔認命地看了看自己手裡的煤油燈,最後還是用了煤油燈。許賦利索地走到她身邊,心滿意足地摟住她大步大步往前走。這裡各種過道走廊都很長,且很寬,齊小潔就着微弱的亮光一路上都在兩邊亂看,她很驚奇,在這樣的環境裡怎麼過的下去?
這裡顯得太過於老舊了,帶着濃重的落後氣息,齊小潔很難想象怎麼會人在這裡住的下去,她緊緊地挨着許賦,生怕會因爲一個留神就把人跟丟了。東拐西拐之後,齊小潔忽然感到他們好像走到了一個比較寬敞的地方,她左右看了看,卻還是因爲太黑了什麼都看不到。
“這裡又是哪裡?”她抓着許賦的手問道,“你到底認不認識路的啊?別是在亂走吧?”
沒想到許賦居然露出白森森的牙齒,呵呵一笑,“都說是亂走了,哪裡來的認不認識路,反正都是在我家裡,就算走錯路了也沒有任何損失。等到明天天亮了就可以了……”
“你剛纔明明說你認識路的!現在就說你是在亂走!許賦,你在騙我啊!”齊小潔勃然大怒,嬌聲罵道,並因爲許賦現在的態度都不好,還一邊用她軟綿綿的小手錘許賦的胸膛。
許賦根本不把她這些小小的威脅放在眼裡,一個巴掌就能把她兩隻小拳頭都包住,壓制住憤怒中的小潔後,他“噓!”了一聲,指了指前方,齊小潔現在最怕他老是來這套了,但是看他的神情又不像是在逗她,因此她也不由得跟着認真起來了。
她順着許賦所指的方向看過去,居然又看到剛纔還在車上的那種現象,橙色的亮光在朝他們靠近,有了之前的教訓,她現在已經沒有剛纔那麼驚恐了,只是瞪大了眼睛很認真地看那邊到底是什麼東西。許賦湊到她耳邊悄聲說道:“還真巧,我們還真遇到我爸他們了……”
屁!哪裡巧了!她根本不想遇到他們好不好!齊小潔在心裡狂罵,現在看來,那兩個老人已經差不多走到他們跟前了,她僵直着身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也沒有轉身去看那兩個人。過了一會兒,齊小潔就聽到了輕微的腳步聲在靠近,老人走路腳步輕,如果不是在這麼安靜的環境裡,可能根本聽不到他們走路的聲音。
“爸,爺爺,你們也在這裡?我和小潔剛吃飽出來走走。”許賦笑着說道。
煤油燈在許父的手裡,所以這時候的祖父看起來有點恐怖,齊小潔想看不敢看的,覺得很如果不打聲招呼會很沒有禮貌,這才轉過臉來低着頭小聲的說了一句:“二位晚好,我是齊小潔,跟許賦出來走走……”
她自己都快說不下這樣的話了,簡直就是在作孽啊,爲什麼會遇到她最不想遇到的人呢?
許父還一貫的溫和加開朗樂呵呵的說道:“正好,我們也有意思去找兩個人陪我們玩鬥地主,二缺一,你們就出來一個人跟我們一起玩吧。”
簡直跌破齊小潔下巴!用這麼嚴肅的語氣說這樣的話,真的好嗎?話說,爲什麼這兩個會鬥地主?想起她之前在暴風雪那幾天也是在跟許賦鬥地主的事情,她忽然就覺得,這一家子的日常活動不會就是鬥地主吧?
難怪許賦作爲一個總裁居然會玩的這麼上手了,沒把都能把她玩死。現在他們可以拒絕嗎?答案當然是不可以,所以許賦非常高興地,用一種小潔都不得不懷疑這個傢伙就是故意巧遇的語氣說道:“好啊,就在大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