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話一出,許賦的臉色瞬間黑的如同鍋爐底,什麼不好提,非要提這件事?這件事是許賦活了這麼多年,第一次覺得不好意思的事,是真的很不好意思,尤其是在未來的岳父岳母面前。
小潔對此也感到非常鬱悶,她戳了戳許賦的胳膊肘,悄聲說道:“我給忘了我爸媽這時候就會回家了,不好意思哈。”
女友都這樣說了,他還有什麼好抱怨的呢?乖乖的等着被岳父大人批鬥吧,都是他做的孽啊。齊媽看着客廳那兩個年輕人瞬間就就像衰神附體一樣,低落無比,自己也很哀怨的瞪了丈夫一眼,這都什麼時候了,他還這樣逗着孩子們玩。可人家齊父可不認爲他這是在鬧着玩,他可是非常認真的在幫女兒選擇一個合格的夫婿。雖然這個許賦看起來是很不錯,但是還欠缺調教,他認爲只要經過他的精心調教,這個男人以後一定會是一個好夫婿好女婿的。
沒錯,這就是齊父現在的宏偉大業,他會爲這個大業努力奮鬥直到女兒跟這個叫做許賦的年輕結婚爲止。“哼,如果早知道我們會這時候回家,是不是早就親上了,真是傻女兒啊!一個連我們家都找不到的人,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喜歡你?年輕人,你還要多跟我學習學習!”
齊小潔聽着父親的話不知怎麼地越聽越是覺得這話聽着很逗,也就低低笑了起來,反問道:“老爸,其實你也是想逗逗許賦吧?你別逗他了,他都快羞愧死了,生怕你們會嫌棄他呢。”
齊媽走到小潔身邊,握住她的小手,笑着說道:“你老爸只是說說而已,哪兒真的怪他,許賦這孩子也是太緊張了不是嗎?”
還是丈母孃好,許賦向丈母孃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但是很快就被岳父投以警告的眼神。他們看着時間也差不多了,齊家夫婦就準備去做飯,並把時間和空間都留這兩個年輕人了。許賦這麼奸詐的人怎麼會放過這等獻殷勤的好幾乎,連忙搶在丈母孃之前站起身,熱切的說道:“伯母需要我的幫忙嗎?我這段時間在小潔的指導下,廚藝大有進步,已經可以幫您打打下手了!”
他的兩眼都在寫着‘我要獻殷勤’幾個大字,齊父看了就更不爽了,只不過是一個連他們家都找不到的傻小夥!只是齊父這樣想的,人家齊媽就不是這麼想的了,她聽到許賦的話可高興着了,恨不得馬上就看看許賦在廚房大顯身手。
“真不錯的,你的廚藝如果出自小潔之手的話,那我就放心了,哎呀,我告訴你啊……”齊媽一高興之下,拉着許賦就一邊興高采烈的說話一邊把人帶往廚房那邊,只留下齊小潔和齊父兩人在客廳裡相對兩無言。
齊父是個很傳統的男人,他還是穿着老舊過時的中山裝,目光柔和的看着一臉歉意的女兒,“你教他做飯?他主動叫你教的還是你主動說要教的?”
齊小潔摸摸鼻子,低下頭說道:“是他要學的,因爲有段時間我那個,就是手不太方便,他就說要爲我做點好吃了,就跟我學了。就是這樣的……”
她總覺得父親問這個有點奇怪,這個有什麼問題嗎?齊小潔本來也是這樣想的,因此在回答父親的問話後就不解地問道:“老爸,這有什麼問題嗎?”
“你怎麼弄傷手的?你這裡怎會有一道疤?”男人的關注點就是不一樣,聽到小潔說到手不方便的時候就下意識的看向小潔的手,這麼一看,果然看到了她手腕上的疤痕。這疤痕看着顏色還深,應該就是近期留下的。他們忙於工作居然一直都沒有注意到小潔的這個疤,看來也是她有意隱瞞。不然怎麼會這麼長時間,他們都沒察覺呢?
她連忙收回手想要把手藏起來,沒想到父親眼尖,早就識破了她的下一步動作,因此早就一把抓住她的手了。父親細細的看着她的手,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語氣低沉的問道:“這是你自己弄的還是有人故意弄的?什麼時候的事情?”
齊小潔努力縮回自己手,雖然只是小幅度的抖動,還是被齊父感覺到了。看着女兒不悅的神情,他也只好順應她的意思,鬆開了她的手。得了自由的小潔連忙退開好幾步,驚恐的看着齊父,就像是受傷的小獸,眼神中滿是戒備。齊父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因此只能小心翼翼的問道:“小潔你怎麼了?我是爸爸啊,你告訴爸爸,你那時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端端的,怎麼會傷着手腕?”
父親受傷的眼神深深的觸動了小潔心裡的那根弦,她爲了讓父親慌慌張張的搖頭,卻沒想到她這樣的慌張表達的出來的意思卻是完全相反的。父親見她這樣的反應二話不說,直奔廚房,把正在跟準丈母孃請教廚藝的許賦拉了出來,“你說,你把我的女兒怎麼了!”
許賦沒有準備,被齊父一下子拉出來一點也不奇怪,只是他有點不明情況,怎麼突然岳父大人就這麼生氣了?他順着岳父大人的眼神看去,看到小潔捂着手腕一臉委屈,當下也顧不上岳父大人在想什麼了,連忙走過去一把抱住小潔擔憂地問道:“是不是傷口又疼了?嗯,怎麼了?”
“怎麼回事?”不明情況的齊媽也插了一句。
齊父不客氣的回道:“問你的好準女婿,爲什麼我們女兒的手腕上會有一道明顯的疤痕,這是從哪兒來的?”
聽後,齊媽看了看許賦又看了看緊緊靠着許賦的自家女兒,他們這樣緊緊抱在一起,倒也不像是有什麼矛盾啊?想着,齊媽也想走過去抓起齊小潔的手看看,只是被許賦擋住了。他帶着歉意說道:“這件事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把小潔看好,讓她做了傻事。”
“做了什麼傻事啊!你到是說啊!”齊媽的性子衝,看着他們兩的樣子就覺得不對勁,心裡真是急的完全無法用言語來形容。
許賦想出面解釋,齊小潔低着頭擡手捂住了他脣,低聲說道:“這是我自己沒想通做出來的傻事,但是我不覺得那時候我割腕就是一個錯誤的決定,不然我到現在可能都沒能從那個誤區走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