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問許老爺誰是他比較中意的兒媳婦的話,那許老爺是更傾向於齊小潔的,但是換做是許老太爺的話,那人選就不一定了。 老太爺一直對孫子的婚事看似不在意又似乎一直暗中觀察,比他這個做父親的還要關注。
丹妮見自己的話對老太爺有效果,心裡不禁大喜,只是表面上還裝作很悲哀的樣子,小心的爲許老爺推輪椅。老太爺在一旁慢慢地跟着,心思不在他們這裡倒像是砸神遊天外。丹妮心知現在跟他聊天只會讓對方厭煩,因此她轉移了目標,跟許賦的父親搭話道:“許老爺,您和許太爺在這裡要住多久呢?”
“也就這幾天吧。”許老爺的心情也不是很好,回話的時候心不在焉。但是丹妮知道現在不管對方有多敷衍,她都要努力跟他們增進感情,博取好感。
把人推進大廳的時候,一羣斯科特家族的長老級人物都圍了上來,把她擠到了一邊,這些人可都是許老爺及許太爺的曾經的好友。現在就是他們的敘舊時間了,丹妮冷眼的看着那些人把她想要討好的對象推走,最後離開了他別墅。她沒有阻攔的資格,如果她不怕死的話,確實是可以嘗試着用苦情計把他們留下來,但是苦情計用多可就沒有效果了。
他們在家族各長老的簇擁下離開後,丹妮就慢慢的走回她的家裡,確切來說的話,這個別墅似乎也已經不是她的家了。據說這是阿亞的財產,所以她無權繼續住在這裡。這不,她纔在大廳坐了一會兒,阿亞就從樓上下來,一邊下樓一邊說道:“莫卡先生說這個別墅是留給他兒子的,丹妮小姐,您這兩天也該收拾一下行囊離開這裡了吧?”
阿亞絕對是毒蛇的代名詞,每次他出現都會給她不同程度的打擊。丹妮端正的坐在沙發上,大廳裡狼藉一片,因爲阿亞把所有的僕人都趕走了,所以現在家裡沒有人打掃,但是阿亞對這樣的環境一點感覺也沒有。
或許在他趕走所有的僕人的時候,他就已經猜到了父親會離開的?丹妮突然被自己這個大膽的猜測嚇了一跳,有可能嗎?在她思考這個問題的時候,阿亞已經走到樓下了,現在的阿亞身體似乎很脆弱,即使在家裡保鏢也是時時跟在他的身邊,寸步不離。
“你還真是一條毒蛇,父親纔去世,你就巴不得跟我瓜分一切了?我早該看出你是個人面獸心的混蛋了!”丹妮從來就沒對阿亞客氣過,現在父親都已經不在了,那她就更不需要對他客氣了。
她的話音才落,阿亞就哈哈笑起來了,最後甚至因爲笑的太誇張而劇烈的咳嗽起來,他身邊的保鏢立刻爲他拍背順氣。真是個脆弱無比的傢伙,丹妮在心裡對阿亞表示深深的鄙視。這樣一個孱弱的人,居然也能擔守重任?父親是從哪裡看出來的?
“不不不,哈哈,我不是毒蛇,您是,丹妮小姐的藥很不錯,副作用也夠狠,就這麼直接要了莫卡先生的老命。現在莫卡先生去世了,您還在這裡裝孝順。您可真是演的一場好戲啊!……”阿亞終於緩過氣了,說出來的話還是一樣的狠毒。
他說的都是大實話,丹妮無力反駁只能狠狠的瞪着他,不知道他下樓諷刺她的目的何在。她本來就做好了離開這裡的打算了,跟這個人同住一個屋檐下她就是一分鐘都待不下去。
阿亞慢慢的走出門外,看樣子大概是要出門。丹妮還以爲他就此放過她了呢,沒想到才過幾秒鐘,阿亞就背對着她冷聲說道:“我本想給您時間緩和的,但是看您現在還不知悔改的態度,我想,您還是連夜搬出去吧。反正您也不是沒有能力找到地方住不是?反正您的行李也不是非常多。”
這個只會落井下石的惡魔!丹妮氣的渾身發抖,真是完全不給人喘息的機會,說什麼就是什麼。
“嗯,就這麼說定了,我現在要出門處理一些事情,大概會在零點回來。我希望我回來的時候,您已經離開這個別墅了。當然,千萬不要遺留下任何與您有關的東西,我會一個不留,全部都毀掉的。”嫌他剛纔所說的威力不夠,阿亞再次改變決定。
說完後,阿亞就在保鏢的保護下離開了。丹妮獨自留在大廳裡回味阿亞說的話,意思就是說她現在就要滾出去了?阿亞啊阿亞,做事居然這麼絕,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阿亞似乎對她有着深深的恨意。現在想太多也已經沒用了,既然已經被趕走,那她現在何不利用這一點去博取許家父子的同情?
想到就做到,她知道斯科特家族的本家就在本州的不遠處,她只要稍微收拾一些用得上的東西就可以出發了。她馬上回到自己的房間裡,首先收拾起來的就是樑言留下來的藥,爲了瞭解藥物的使用方法,她還得去監獄探望樑言,取得這個藥物的用法。但是這些暫時只是計劃,她現在先要博取許家父子的同情,然後把她帶回中國,隨後,就是她報復許賦的時刻了。
爲了避免攜帶過多的行李,丹妮收拾了自己必用的物品後,把一些對於她來說無用的都一一扔到外面的垃圾桶裡了。有人見到肯定會尖叫了,因爲她扔掉的都是高級貨,好好的東西就這麼被她糟蹋了。
拖着一個小巧的行李箱,把所有對於她來說多餘的東西都扔掉後,她就一個人一步一步的離開別墅。她的目的很明確,就是要去找到許家的老爺和老太爺,在她無家可歸的情況下,他們不會不對她心生憐惜的。
在路上的時候,她把自己弄得足夠狼狽,終於站在斯科特家族宏偉的大門時,她的臉已經全花了,身上的衣服也髒兮兮的,看起來就像是一路乞討而來的。晚上十一點,一個健朗的老人推着一個坐在輪椅上滿臉哀色的中年人,在衆人的陪同下,緩緩的從裡面出來。
老太爺滿臉懷着不知道對誰的愧疚,直到走到她面前才發現了她的存在,這個輝煌一世的老人劍眉一挑,板着臉問道:“你這小女娃不在你家裡好好待着,大半夜來這裡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