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權和林柳花是沒有必要再留下了,因此他們就先回去了,誰知道跟着許賦留下來,他們還要這裡待多久?秦權接管了秦家的公司後,已經將海外和國內的業務都聯合起來了,現在落在他肩上的擔子比以往更重了,他現在可沒有太多的時間浪費這些無謂的事情上面。 畢竟他本來也是代替他父親過來的,送葬完畢就沒他什麼事兒了。
他這一離開,倒是順了柳花的心,她早就歸心似箭了。秦權離開後,許賦就帶小潔在人羣中尋找許老太爺和許老爺的所在。沒想到想找的人沒找到,不想見的人反倒貼上來了。丹妮似乎已經在人羣中尋找他們已久了,他們都不知道她是從哪兒蹦出來了,突然就跟他們打招呼。把他們兩個都嚇了一跳,尤其是小潔,看到丹妮,她就像炸毛的貓一樣,渾身的毛都豎起來了。
“許賦,齊小潔,我找了你們好久,你們現在還好嗎?”丹妮神色淒涼,面容憔悴,就連問話的時候聲音都細細的,聲音沙啞的好像已經幾天沒有進水了。
他們沒一個回她的話,都無視了她。丹妮苦笑一聲,弱弱的問道:“我父親已逝,我現在也沒有心思對付你們了。你們又何必一直防着我呢?“
齊小潔自認爲在她最脆弱的時候她都沒有用過這麼柔弱的語氣這麼說話,她是個比較心軟的人,這時候躲在許賦的身後看到丹妮滿目悲涼,心中不忍,於是開口解釋道:“不是的,我們只是沒想到在這裡會看到你,你,節哀吧,人死不能復生。”
對此,許賦只是重重的哼了一聲,已然是不希望小潔跟她有過多的接觸,因此拉着小潔的手就想把人帶走。丹妮見此哪裡肯看着他們從自己的眼前溜走,心想齊小潔不是心軟嗎?那她就要利用齊小潔的心軟,讓對方見識一下招惹了她會是怎麼樣的結果。
“你們就真的這麼不希望跟我有接觸嗎?我真已經無心跟你爭奪許賦了,經過這麼多事情去,我也已經看出許賦不可能愛上我了,再加上我父親去世這件事,我已經都看透了……”丹妮還是用她那柔弱的聲音,只是稍微提高了一點音量,讓已經走出幾步遠的人聽到她的話。“你們何必這麼戒備呢?我已經放下很多事情了,我現在只希望你們能夠陪我聊聊天,當然,如果這個請求很勉強的話,我不會強迫你們的。”
聽到她的這番話,齊小潔已經有點動容了,想回頭卻無奈許賦緊緊的攥緊她的手,讓她完全沒有回頭的可能。
“我們現在還有別的事情,您還是找別人陪你聊天訴苦吧,恕不奉陪。”許賦也沒有回頭,背對丹妮冷聲回道。現在剩下的事情就是他們家族內部的問題了,許賦可沒忘繼承人這件事還沒敲定下來呢。丹妮居然會有時間在這裡裝可憐?這種小技倆騙的了小潔,也不可能騙得了他。
小潔也真是的,居然連資料都不好好看,現在都還會對丹妮心軟,許賦在心裡不滿的想道,看來回到家得給她惡補一下關於丹妮的事情,得讓她清楚的認識到丹妮到底是多作惡多端的人。
對方已經直接的拒絕了她,丹妮也知道現在應該有個度,不然會引起他們更多的反感,甚至會引起他們的懷疑。
走遠了,在人羣都看不到丹妮的身影后,小潔纔不解的問道:“許賦,她都已經知道錯了,你爲什麼還對人家那麼冷淡?”
真是個好了傷疤忘了舊疼的小東西,許賦看了看四周,低聲回道:“丹妮想來詭計多端,陰狠狡詐,她現在是主動示好了,但是等到我們放下戒心的時候,你怎麼知道她會不會立刻咬你一口?這種人就是一條瘋狗,看到就要繞道走,不然以後被她咬上了,她就纏上你了……”
“可是看她剛纔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她是不是爲達到什麼目的裝出來的?”許賦不耐煩的打斷小潔的話,他太瞭解丹妮了,“你失去記憶了,所以對她的所作所爲也忘記了很多,回到家我會跟你說,但是現在我們得找到我爸爸和我祖父,我要讓他們先見一下你。”
這樣的轉變不是太快了點吧?齊小潔一想到可能就要見到許賦的父親和祖父後,就緊張的把丹妮的事情給忘了,一個勁的在心裡祈禱不要這麼快就找到他們。而許賦則是希望快點找到父親和祖父,說清楚一些事情後他就打算跟小潔回國了。
當然這不是說找到就能這麼快找到的,如果不是因爲父親和祖父的手機都關機了,許賦現在也不用擠在人堆裡苦苦尋找他們的身影了。找了許久,沒找到人,那邊召開的大會倒是開始了。很多記者開始涌進別墅的大廳裡,一時間這裡面就更爲擁擠了。
許賦向身邊的小潔解釋道:“現在就到了決定繼承權應該落在什麼人身上的時候了,我們擠到最前面去看看,說不定我父親會在前排。”
“這個繼承權不是應該遵照死者的遺囑來定的嗎?爲什麼現在還要召開大會呢?”齊小潔在人羣裡都快被擠成肉餅了,還好有許賦爲她擋住了一些人,這纔不至於太難受。
“本來就應該是這樣的,現在可能也是這樣,關於莫卡的遺囑問題,我覺得莫卡這麼奸詐,不可能不留遺囑的。不過這些跟我們關係不大,我們主要還是去找起哦父親他們,明白了嗎?”許賦一邊爲她開路,一邊溫聲解釋道。
齊小潔臉都快皺成苦瓜了,也就是說她今天必須要見上許賦的老爸一面咯?逃都逃不掉了?那爲什麼許賦突然這麼熱衷於帶她見家長了呢?這個問題一直憋在她的心裡沒問出來,因爲她覺得這個問題如果問出來的話,就顯得太矯情了。她可不是那麼矯情的人。跟着許賦在人羣中擠了一會兒,齊小潔就聽到他們正在前進的方向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說話的內容似乎是讓在場的人都安靜下來,她的英語不好,也不知道那人嘰裡呱啦的都在說些什麼。
但是這個人的話音一起,原本嘈雜的大廳很快就安靜下來了。齊小潔繼續跟着往前擠,就在她快受不了的時候,眼前突然豁然開朗,已經走出人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