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乓啷!”鐵器掉落的聲音,林柳花順着聲音鎖定了那個坐在方桌另一邊的老頭,其實她知道這是誰做的,但是看到的時候還是下意識的問出那樣的問題了,現在答案非常瞭然了。 這個帥老頭就是秦權的老爹?長的是不錯,但是這品性嘛?
林柳花眯着眼睛注視了秦書很久,在秦權走過來之前惡狠狠的“呸!”了一聲,秦書氣的手抖的握都握不住東西,剛纔的小刀就是這麼掉的。秦權捂着自己的半邊臉,陰沉的走到林柳花的身邊,喝道:“不是讓你在車上等我?你來這裡搞什麼?回去!別添亂!”
她纔不害怕秦權的威脅,她瞪了秦權一眼,重重的哼了一聲:“你這老頭,他可是你兒子,你居然毀他容?他長的已經很難看了,你還這樣對待他?你們什麼怨什麼仇?”
小妮子居然這麼不聽話?秦權此時也顧不上臉部的疼痛,連連伸出雙手去抓住林柳花,林柳花在人羣裡偷摸打滾多少年了,自然隨隨便便就躲過了他的雙手,並步步擎向秦書。秦書現在也就只有一把嘴,剛纔劃秦權的那一下已經用盡了他的力氣了,而現在他只能在他的輪椅上喘息。眼看着林柳花越走越近,臉上的表情極其兇狠,秦書原本憤怒的表情也漸漸帶上了一點恐懼,如果兒子都不幫着自己的話?
“來人來人!把這個女孩給我的扔出去!”想到自己可能會很狼狽,秦書立刻把家僕喊了過來了。此時,那個華小姐早已嚇的花容失色,縮在自己的座位上,眼睛不住的往秦權身上飄,似乎是在祈求秦權回來安慰她。
家僕們聞聲迅速圍了上來,很快就把林柳花圍起來了,秦權這時候也不淡定了,立即放低姿態向自己的父親懇求道:“父親,今晚都是我的錯,您怎麼罰我都無所謂,但是她是無辜的,她只是關心心切,纔會對你口出狂言……”
“你放他媽的狗屁!”林柳花打斷了秦權的話,那語調就跟地痞流氓一樣,秦權和秦書聽後都臉色大變,一個是氣的一個是驚的,“秦權你哪裡有錯了!就這麼個沒用的廢物也配得上你?一個就稍微長得好看點的女人?”
她指着瑟瑟發抖的華小姐,直勾勾的看着秦書,家僕們看這樣的狀況一時間不知道是不是該出手,都杵在原地默默的看着。
秦書一怒,一邊咳嗽一邊大罵:“咳,還,還不趕緊把她給我扔出去!一個小女娃你們也怕是不是!你們怕她,那怕不怕我!”
老闆命令一下,家僕們都一個勁的往裡撲,所有人都在試圖抓林柳花,但是都讓她給逃了。最後林柳花都已經從人羣中鑽出來了,這些人都在他們圍成的圈子裡摸索。
林柳花得意的一吹口哨,還沒吹完就被秦權人一把捏住命脈,“胡鬧!我沒讓你進來你來瞎參合什麼?現在再不出去我就不收留你了!”
他傷口處的血液已經凝固了,但是看起來更爲猙獰,血肉都在往外翻。林柳花光是看着都覺得疼,也開始心疼起秦權來了。“喂,你疼不疼啊?現在再不處理一下的話,以後可是會留疤的,你長的已經夠難看的了,要是還留下疤的話,會慘不忍睹的好嗎?”
秦權沉着臉,只問道:“你現在走不走?”
“我爲什麼要走?既然你不能教訓你的老子,那我看在你被欺負的份上,我幫你修理他!”林柳花不以爲然的回道,並在說話的同時開始掰手指,發出“噠噠”的聲音,聽在衆人耳中,這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
林柳花這段時間在國外學的東西除了有基本的商業管理之外,更多的還是武術以及醫術。也就是說,安奈和陸書是她的兩個師父,只是她平時都不愛用這麼形式化的稱呼叫他們,纔會讓人不知道她和陸書等人的關係。她這麼機靈,調皮愛動,在打鬥這方面雖不及安奈,但是也已經非常厲害了,她完全沒把在場的人看在眼裡。
“林柳花,說了不許胡鬧,你現在是在做什麼!我父親年老體弱,你一個練武的跟一個弱者過不去,也算是俠義?”秦權知道她平時不輕易出手最在意的就是這一點,畢竟她的師父,安奈是個喜歡行俠仗義的人,很有俠義風範。
而另一邊,秦書聽到兒子居然對這樣的評價,氣的臉色發紫,更讓他生氣的是,那些奴僕居然在聽說林柳花是習武之人之後,都面色驚慌的想要退開。真是掉他秦家的面子!居然連一個小女娃都害怕!
林柳花不聽話,秦權覺得頭越來越疼了,女孩想要爲自己出頭他感到很欣慰,但是他真的不希望女孩會做出衝動的事情啊!她已經在一步步走向父親了,秦權大喝道:“林柳花,你到有沒有把我放在眼裡!說什麼你都不聽是不是!”
說着,他快步走上去一把拉住林柳花的手,強硬的控這她,不讓她掙脫的機會。饒是男女力氣存在巨大的差別,林柳花因長期練武,力氣已經差不多與他平齊,這時候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勉強把人制住。
“秦權,你放開我!我要給你報仇!”林柳花憤憤說道,這個人到底懂不懂她的苦心啊!
“我不需要你來爲我報仇,你把你自己照顧好我已經謝天謝地了,我警告你,我的臉現在很疼,我的頭也很暈,如果你還要胡鬧的話,等下你就等着送我進醫院吧!”秦權確實已經忍無可忍了,他很快就會暈倒,現在都是在強撐着。
林柳花憤憤的看了一眼聽了秦權的話之後也開始急切的秦書,隨後就放鬆了抵抗,擔憂的問道:“車裡有急救箱,我先幫你處理傷口,這次就放過這個老頭了,下次我非揍飛他不可!”
語氣中帶着一點不甘心,但是秦權已經鬆了一口氣了,至少能讓她現在安靜下來了。其實秦權也知道她能說出這種話已經差不多消氣了,所以,他可以理解爲他在她心裡的地位其實很高嗎?把自己的一半的體重都壓在林柳花的身上,秦權在心裡賊笑,已經完全無視了客廳內所有的人了。
秦書無奈的看着他們離開的背影,輕輕的嘆了一口氣,他們父子倆最終還是鬧成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