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賦也聽到了柳花的聲音,很多人聽到了柳花的聲音都好奇的看了看許賦,發現這人果然走路同手同腳,都捂着嘴偷笑走過。 許賦的臉因爲柳花的話已經黑如鍋底,一點也看不出剛纔因爲聽到丹妮名字的時候的蒼白無力。
小潔也已經注意到許賦的表情了,悄悄的敲了一下柳花的小腦袋,不高興的悄聲道:“你看看你,老是開你許大哥的玩笑,快去給他道歉去!”
林柳花捂着腦袋淚眼汪汪的委屈道:“小潔姐你偏袒你的男人!哼哼,你這個重色輕友的臭小潔!”
很好,這句話很中聽,許賦的臉色終於沒那麼難看了,於是笑着回過頭說道:“我怎麼會跟一個小孩子過不去呢?小柳花,你說是吧?”
笑面虎,絕對的笑面虎!柳花忽然覺得自己惹了不該惹的人,縮了縮脖子,一句話也不說。許賦因爲不懂路,齊小潔的家鄉在g市,這是一個相對來說不算很發達的城市,並沒有比較突出的特色行業。不過這裡似乎是一個人傑地靈的好地方,一直以來都人才輩出,倒可以算得上一大特色。
這樣的特色也就決定了g市的經濟水平不是很高,但是市民的平均素質偏高。這也就是他們一出機場就能找到合適的出租車的原因,司機一看是兩個年輕人帶着一個水靈靈的小女孩,就打趣道:“小夥子,你女朋友可真漂亮!”
齊小潔還沒來得及解釋,許賦就心情愉悅的應道:“那當然,您也別這麼直白的誇她,她會高興過頭的。其實在我眼裡,她也只是比西施美了一點而已,不算多漂亮。”
喂喂,你這不是比司機師傅誇得更直白了嗎!司機師傅很中肯的點點頭,齊小潔看着他那表示同意的表情,覺得自己解釋再多都只是在害羞,算了,不解釋了。齊小潔已經氣餒了,氣呼呼的單手撐着下巴靠車門看窗外,柳花也擠過來一起看,忽然說道:“我以前也來過這裡,不過那時候這裡的街景還沒這麼好看,這裡變化真的好大。”
“嗯?你什麼時候來的這裡?”齊小潔突然對柳花的這句話來的興趣,興致勃勃的問道。柳花爲難的粥起眉頭,很認真的想了一下,又看了好幾眼窗外。
就在齊小潔等的不太耐煩的時候,她一拍手,驚喜的說道:“就是應該是三四年前,我還那麼點高的時候,這裡的人真的很好,給了我很多的吃的。”
柳花比了一個高度,齊小潔和許賦看着那高度估計了一下,應該也就一米三多點的身高。想想也是,三四年前的話,柳花也纔是十三四歲的小娃娃,不高也是正常。柳花的表情很幸福,作爲一個流浪兒,她很少能夠擁有這樣的優待,因此這算是她流浪生涯中較爲幸福的經歷了。
許賦很快就提出了問題的關鍵,“既然這裡這麼好,那你後來怎麼會離開這裡?”
這個問題提的好,也正是齊小潔想問的,柳花歪着腦袋想了很久,但是最後還是搖搖頭,一臉迷糊的說道:“應該是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也不太記得了,反正後來是不得不離開這裡,才離開的。”
車子就這麼開了一個多小時,齊小潔在臨近家裡的時候還是沒打算打個電話回家。而齊小潔自己不提這件事,許賦這麼緊張,自然也不會主動提出有關於未來岳父岳母的事情。車子慢慢駛進一條小巷裡,七拐八拐之後終於停在了一扇巨大的木門前面。司機師傅大喊一聲:“到了!幾位下車吧!”
許賦被嚇了一大跳似得,一驚一乍的把自己的錢包拿出來,抖呀抖的死也抖不出一張紅票票。早就已經在車外面等着他的柳花和齊小潔無奈的看着反反覆覆都沒成功的動作,都不約而同的扯了扯嘴角。最後耐心頗好的司機都滿頭黑線,開始懷疑這幾個傢伙是不是不打算付錢了。
齊小潔看着不爽,一把扯過許賦的錢包,拿出錢給了師傅,賠笑道:“他第一次來我家,太激動了,您見諒吧。”
司機師傅聽後直接拍了拍許賦的肩膀,哈哈大笑道:“哈哈,年輕人,放鬆心態,放鬆,不就是岳父岳母嘛?都是一家人,把他們當你爸媽不就得了哈哈,別說,我當年也像你這樣,看到你這樣就好像看到了當你的我。”
許賦被司機師傅用力的拍了幾下,差點吐血三升,很無奈的頹廢的從車上挪下來了,整個人都是垮着肩膀的。司機師傅最後還給了他一個鼓勵的手勢,已經受傷不輕的許賦頓時抵擋不住這麼強的攻擊,直接靠在了齊小潔瘦弱的肩膀上。
她一邊頂住許賦的體重一邊驚叫道:“喂喂!你裝什麼死!要不要這麼緊張啊!”
這話才說完就聽到了許賦低聲笑了,他呼出來的熱氣就這麼噴在她敏感無比的脖頸上,讓她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但是同時也覺得自己身體變得有點奇怪,軟綿綿的就好像被他的呼吸迷惑了一樣。她能聽到對方的心跳聲,跟她幾乎重疊在一起,跟上次秦權向她表白的時候的感覺完全不一樣。
秦權的表白她感覺除了意外之外沒有別的感受了,但是許賦現在只是靠在她的肩膀上,就讓她完全控不住自己的心跳。這大概就是心動與不心動之間最大的區別吧,齊小潔想着也有點陶醉了,正要伸手摟過許賦的肩膀,柳花就大喊道:“噢!小潔姐,這個大哥纔是你的男朋友!那秦大哥是你的什麼人啊?”
她忽然感到靠着自己重量忽然消失了,回過神來看到的就是滿臉疑惑的許賦,眼裡只有對她的詢問。齊小潔不知道應該怎麼辦,只好說:“哎呀,我們趕緊進去吧,站在門口乾嘛呢?”
柳花一個小孩子,當然不是很明白齊小潔的窘迫,還是在糾結秦權跟齊小潔之間的關係。這時候聽齊小潔這麼一說,就把視線放在那扇木門上面了。這木門看上去已經有些歲月了,被多年來的風吹雨打,有些地方已經掉色了,顯出了裡面蒼老的灰黑色。就在幾人都還在看着面前的大門的時候,“嘶呀!”一聲,門從裡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