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小潔說的信誓旦旦,也在當天下午就和秦權一起出去找房子,秦權每次都忍不住的想說,如果真的可以,他可以挪動自己賬戶裡的錢給她買一房子,不過就是不能保證他是不是會在第二天就被父親抓回去了。
只是齊小潔堅決不接受他的幫助,他勸了很久也沒發改變齊小潔的主意,最後也只能作罷了。或許現在小潔需要的是他的陪伴。只是找了一個下午,很多房主都是在聽到她的名字就後變了顏色,有些只是看到了她的臉就連連擺手,更有甚者直接關門連生意都不做了。
忙活了一下午還真是根本沒有一家是願意收她的,越是到後面,齊小潔的就失望一分,最後是抱着不可能成功的想法去找的。最後回醫院的時候,秦權沒有趁機譏笑齊小潔,只是平靜的闡述一個事實:“我就知道會是這樣的結果,你明天還要繼續嗎?”
一個下午下來,齊小潔頭髮溼了又幹,幹了又溼,現在則是半乾不幹的,渾身都是酸臭的汗臭味。秦權站在她的身邊都聞到了,更別說齊小潔自己了。她尷尬的摸摸頭髮,眼神迷茫,“我也不知道,之前不是找工作也沒公司要我嗎?後來我不是還是找到了……”
“你說什麼?你找到了?”秦權似乎很驚訝,“這不可能,小潔,丹妮不會給你任何機會的。如果真的有公司收了你,那就是這個公司有問題,或者說有可能是丹妮那邊故意操作的,你去上過班了沒有?”
齊小潔也頗爲驚訝,她當時也覺得很奇怪,但是都沒有想太多,只是覺得能有工作就不錯了。哪裡還有心情去想那些,現在想想好像還真的跟秦權說一樣,那家公司說不定是已經跟丹妮那邊聯合起來的。
“沒有,那邊通知的是下週一,就是後天開始上班。我也覺得有點奇怪,只是我的那時候麼想這麼多,你覺得很不妥嗎?可是我不做這個工作我就找不到工作了……”齊小潔想了想說道。
“小潔,你要想想,你做了這個工作你將會失去什麼或者說你會遭受到什麼樣的事情。到時候整個公司都是丹妮的人,他們想欺壓還不是隨隨便便的事?”秦權痛心疾首的勸說道。可是他在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也沒想到過,齊小潔不做這樣的工作是不是還有別的選擇。就好像現在,他們找租房,也不是說就真的有很多選擇可選。丹妮應該是想把她逼到絕路。
齊小潔已經不想再過多糾結,往醫院走去,秦權跟在後面嘆氣。這時候,齊小潔的手機響了起來。出於鬱悶中的齊小潔只顧着走路,似乎沒聽到手機鈴聲,“小潔,你的手機響了!”秦權聽着那奇葩的鈴聲,忍不住提醒道。
她拿出手機看了一下,似乎是什麼她不想見的人,很快就惡狠狠的把手機揣會兜裡,後來應該是想到了在醫院裡要保持安靜,於是就拒接了。
只是才安靜了沒幾分鐘,齊小潔的手機又響起來了。這次不用秦權提醒她就很快的拒接了。這樣反反覆覆的好幾次,秦權也對來電的人有個大概的猜測,肯定是因爲收到了他的照片才惱怒成怒,打電話興師問罪來了。
不過,齊小潔還是一點厭煩之意,許賦打多少個電話,齊小潔都能在電話響起了的第一時間把電話掐掉。反應速度之快,秦權看得都大爲驚歎。
還沒回到病房之前,秦權能夠忍受齊小潔這樣的反覆的行爲,可不代表那個帶傷的小孩子能有這樣的覺悟,果然不出秦權所料,柳花很快就對齊小潔的行爲產生的異議,嚷嚷道:“小潔,你在折磨我!我是病人,你這樣的行爲會影響我的傷口癒合的,快接電話啦,真是的!吵死了!”
說完就捂着耳朵翻了個身背對着齊小潔表示自己的抗議,齊小潔無奈的看了看柳花瘦小的背,秦權這時候添油加醋的說道:“我也一直在忍耐着,小潔你還是接一下電話吧。”
齊小潔低頭看着那串被她很快就背的倒背如流的數字,備註也是很熟悉,只見手機屏幕上閃動的名字不是潔癖總裁還是什麼?
她看着有點出神,在柳花和秦權的眼神中還是走了出去,靠着走廊冰冷的牆把自己的全身的體重都壓在牆壁上。背部果然馬上傳來一陣冰冷,把她想從思緒中激的清醒了不少。
“喂?許賦,你找我有什麼事?”齊小潔不帶感情的說道。
那邊安靜了一下,齊小潔只能聽到不算平緩的呼吸聲,跟她的平靜想反,應該是很激動的。等了一會兒那邊還是沒有說話,她提醒道:“如果不說話我就掛了……”
“小潔!”許賦終於忍不住出聲了,齊小潔只覺得入耳的聲音嘶啞難聽,而且聽起來許賦好像很虛弱,強忍住慰問他的衝動,齊小潔輕輕的‘嗯’了一聲。
“小潔,你爲什麼不我的電話?”許賦急切的問,“郵件也不回了,給你發的短信也不回,你是聽說了什麼還是在生我什麼氣?”
去見過丹妮後,許賦就覺得奇怪了,齊小潔的郵件和短信都沒再回了,就像她又忽然消失在他的世界裡一樣。所以才過了沒多久,因爲勞累過度而也住進醫院打點滴的他,吊着點滴瓶就忍不住給她打電話了。
只是電話一個個撥過去都是拒接,這讓他的心涼了半截,還以爲他真的就要被齊小潔拋棄了,尤其是在見到秦權跟她的合照,還有她那張美好的獨照。無不刺激着他虛弱的神經,因此他打了一個,打了十幾個,二十幾個還是沒有放棄,他必須要得到一個確切的結果。
“我打電話給你,可是你一直都是在通話中,後來秦權跟我說你是在跟丹妮通電話。”齊小潔很老實的說道,她不是什麼矯情的人,再加上她還是會有點可憐許賦的,聽着那邊的聲音就好像是在醫院裡,她在許賦沒回話之前悄聲問道:“你是在醫院裡?”
“該死!秦權這個卑鄙小人!我去救他出來,他居然恩將仇報!我爲了幫他花費了多大的精力!回到家後就睡了一天,我跟丹妮通話的確是事實,但是絕對不是秦權說的那樣!”許賦急切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