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微風吹動了她的劉海,遠遠的看着那幾個人的互動,她這才發現那個一直摟着許賦胳膊的人居然就是那天見到的丹妮。 但是另外一個人到底是誰她就看不出來了,就身形來看的話,有點眼熟,但是她卻一點印象也沒有。
珊珊這個人懶,運動量比她少了很多,因此也比她跑的慢很多,她站在原地看了很久許賦這邊的互動。許賦對丹妮的太態度很不好原來是因爲那個女人嗎?那個看起來就很高大很堅強的女人?那個女人看起來有着褐色的捲髮,典型的西方鷹鉤鼻,她在遠處已經看不清更多的了,只是這麼一看就能猜出大概的模樣。
看,他現在左擁右抱,不知道該有多幸福呢,哪裡還需要她的存在爲他的生活增添那點可笑的趣味呢?她看着看着就有種想大笑的衝動,笑自己這段時間以來的自作多情,也笑自己的那點可憐的期待。
這樣也好,這樣在她遞上辭職信的時候,她就不會有那麼多的猶豫了。看了一會,她就沒有心情再看下去了,沒命的就是往前跑,根本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她只知道當她停下來的時候,衣服都能擰出水。
最後停下來的時候,齊小潔的心臟也受不了這麼強烈的折磨,狠狠再往許賦那邊看了看,發現人已經走了。她正在好奇是他去了哪裡,一時間就有點發愣,即使這種時候,她應該跑的遠遠的,就算遇到這個傢伙也應該繞開幾米遠。
珊珊一在這時候追了上來,這才發現齊小潔的衣服已經被含漢水完全浸溼。髮絲也緊緊的貼着她的頭皮,此時看上去就像是剛被從水裡撈出來的溺水者。她發現齊小潔在發呆,看着同一個方向發呆。她也順着那個方向看去,哪裡一人也沒有,完全不明白齊小潔在看什麼。
“小潔,你在看什麼?”珊珊終於出口打斷齊小潔的發呆,奇怪的看向那個方向,“哪裡什麼都沒人好嗎?你在看些什麼呢?”
珊珊的手就在她的眼前晃來晃去,最後她被惹煩了用手一拍就把眼前礙眼的手拍下去了。“珊珊,你又幹啥?難道我還不能看沒人的角落呢?”
珊珊嘀咕道:“也不是不能看,不過你不覺得很詭異嗎?”
齊小潔戳了戳珊珊的腦袋,最終只是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說。只是她的眼神已經泄露了她的一部分情緒。唯一她能想到的就是繼續奔跑,繼續在運動的極限中把那扎眼的一幕從腦海中剔除。
她似乎喜歡上了這種感覺。跑了一個早上她纔會到珊珊家,收拾東西,並打算開始寫好自己的簡歷,同時想想怎麼寫好辭職信。到時候辭職信是自己交了就算還是還是等人把自己的信送到,這是個難題,她不想見到許賦的嘴臉,但是現在很明顯的,她需要就是面對面跟他好好談論了一下辭職的問題。
即使她還沒想好要怎麼面對她,她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的。她要做的就是勇敢的走到許賦的辦公室門前,把辭職信往他臉上一人,跟他討價還價。
寫辭職信花了不少時間,她總是覺得這樣寫不對,那樣寫欠妥,最後弄了一個下午也沒把一封辭職信寫好。最後她下了必死的決心才終於寫出了一篇自己喜歡的,歡天喜地的把辭職信拿了出來,跟珊珊嚷嚷道:“我把辭職寫好了,你說我直接過去?還是把信匿名直接寄過去給他?你覺得哪樣的效果會比較好?”
珊珊幽怨的看了一眼神采奕奕的齊小潔,憂愁的嘆氣道:“其實我覺得都不好,你好端端的,怎麼就這麼不懂變通,總裁沒有裁了你已經是萬幸了,你現在還敢玩失業?”
齊小潔爲難的回道:“珊珊,我這個,有些事我沒說,是覺得沒有必要說。”
在這方面,珊珊其實有點說不過,齊小潔很快就把人說服了。決定出門的時候,已經又到了下午,她看着西方的天空,這樣的落日還是美麗。
再次回到公司裡,受到了各種各樣的目光,這些人只是用異樣的目光看她。齊小潔手裡護着辛辛苦的成果,很快就來到了總裁辦公室。
窗戶是半透明的,人嫩看到裡面,外面的人卻看不到裡面,齊小潔低着頭站在辦公室門前,有點膽怯。不是很想這麼快就見到許賦。就這麼等了很久,就快大家的下班時間了,這纔有人好心告訴她:“總裁今天不會來了,你要做什麼?趕緊回家明早再過來吧。”
齊小潔低着頭忽然問道:“那你們這麼久都沒有跟我說?白白讓我在這裡等這麼久就是你們想看到的?”
此話音剛落,就有一個鼓掌聲從門那邊傳來,齊小潔扭頭一看,果然就是他。許賦現在居然出現在公司裡了。許賦眼角帶笑,一步步朝齊小潔靠近,最後勾起齊小潔的下巴,迫使她擡起頭並直視自己。齊小潔真的沒想到這麼多沒見,他們的見面居然是這樣的。沒有什麼多打的小孩捏過就嘗不到了
齊小潔倔強的等着眼睛,眼裡閃爍着不甘的光明,惡狠狠的,“許賦,你放開我!這樣算什麼好漢?”
許賦聽了這句話心情好像很好,根本不在意齊小潔說了什麼傷人話,反而說道:“你有事情要找我?爲什麼不先進辦公室裡等我,又不是不讓你離開。好了,小寶貝,進去再說。”
說着也鬆開了自己的手,齊小潔瞪着眼睛戒備的看着他一邊瞪,一邊打字,慢吞吞的走近辦公室。只是看到辦公室的那一刻就呆了,這個混亂垃圾到處扔的辦公室是誰的!如果是自己的潔癖老闆造成的,那打死她都不信。
而且爲什麼這裡這麼髒亂都沒有人收拾呢?許賦這樣的潔癖狂怎麼會任由垃圾在這裡耀武揚威。齊小潔疑惑的眼神從許賦轉到那個辦公室,在從辦公室轉到許賦,來來回回好幾次。最終還是把自己的驚訝壓制住了。
“雖然不知道您讓我進辦公室的原因是什麼,但是我覺得這個就夠了……”齊小潔帶着一種報復的快感,把自己手裡的文件遞過去。
許賦越看眉頭皺的越緊,最後一扔文件,“你要辭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