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詫異的看了看許賦,問了一聲:“許賦,你沒聽到,要降落了嗎?”
許賦這時才緩緩張開眼睛,眼神已經完全變了,除了剛開眼那一瞬間的肅殺,後面的就是溫柔如水的令人陶醉的眼神。 連帶着他身上的氣質也改變了不少,或者說變得親切了不少。他用這樣眼神看安奈的時候,幾乎把安奈看的心跳漏了一拍。
安奈很費解,也就這麼幾個小時的時間,睡覺都不夠睡一個好覺,許賦居然把自己身上的氣質改變的這麼徹底。商人都是狡猾奸詐,多面的,這話果然不假。安奈深知這一道理,但是還是被許賦小小的電到了。
等到下飛機的的時候,許賦的嘴角已經明顯上劃了一個微妙的角度。從正面看的話,應該是在微笑,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讓人難分真僞的那種。許賦等待飛機停穩後,才幫安奈把行李拿下來,遞給她:“我這幾天會很忙,你剛到這裡,可以先去熟悉一下環境,也可以跟在我的身邊看我做事,你先學着點。”
安奈利落的接過自己的行李,默默記下許賦說的每一句每一字。等待許賦走去,自己緊緊尾隨。安奈的中文不是很好,臉上又具有明顯的西方特徵,一些看到她後都用驚異的眼神看着她,並用手比劃她。安奈不明白爲什麼會有人那樣做,就問前面的許賦:“爲什麼他們都看着我?還用手指着我?”
現在已經不是在安奈的故鄉了,不會有多少人能真正聽懂安奈的意思,許賦也感覺到了那些對安奈指指點點的手,不過並不想解釋的太仔細,於是馬馬虎虎的說道:“因爲你長得比較有特色,不像東方人。你知道的,這邊的人很少有機會見到你這麼純正的外國人,大概都是看呆了的。”
安奈心知許賦不想過多糾結,也就很識相的沒再多說什麼,默默的跟在許賦後面,時不時帶着精確的眼神看了中國的建築。有時候還有一些小孩帶着同樣的好奇打量她,甚至跟她打招呼。雖然她的中文確實很不好,卻也不代表一下簡單的日常用語她聽不懂。有時候她的玩心大起,她也會迴應那些可愛的小孩子。
許賦知道她這樣的行爲,默許了她的玩心。走了一小段路,許賦掏出電話給某人打了電話,過了一會兒就有人開着車把車停在了許賦的面前。然後從車子裡面走出來一個穿着很光鮮的女人,一看到許賦就像一個章魚一樣緊緊的抱住許賦。那表情怎麼看就怎麼委屈,安奈還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女人,一時間驚訝的都不知道怎麼說話了。
但那是許賦的臉色明顯顯示了他現在的不爽,就連微笑他都攔着裝了。“丹妮,誰讓你過來的?”許賦咬着牙問道,用的是中文,安奈聽的不是很懂,在奇怪許賦爲什麼會跟一個外國金髮美女說中文的的同時,也質疑許賦之前說的愛人是誰,但是她很快就不糾結了,很識趣的把視線轉向另一邊。
但是那個女人的聲音還沒放過她,安奈很快就聽到了那女人嬌媚的女聲:“哼,你都離開多久了!之前還把我打的半死,你到底是發什麼狗瘋,這麼久都不給我聯繫一下!”
語氣聽起來雖然能讓人起一層雞皮疙瘩,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那女人的中文水平很不錯。聽起來已已經跟本地人沒什麼兩樣了,這一點是安奈很佩服的。她看來還需要一段時間的練習才能完全掌握中文了。
許賦沒動,就任由那個女抱着他,但是全身散發出來的冷冽已經顯示了他的不悅。那女人卻一點感覺也沒有,反而貼得更緊了,把胸前的那兩顆球緊緊的貼着許賦的手臂。她這種得寸進尺的行爲已經把許賦的耐心耗盡了,他有力的胳膊一甩,就把那個牛皮糖一樣的女人甩開了。那女人有一絲的尷尬,眼裡閃過一絲惡毒,很快就重新掛上了笑臉:“賦,你搞什麼?”
“丹妮,你明天就回美國吧。”許賦冷着臉說道,一點面子也不給,也沒有一點憐惜,不論丹妮表現的有多可憐,他都不爲所動,反而把視線轉向在一邊當木頭的安奈,“安奈,你先上車,司機會帶你到賓館。你明天就先好好休息一下,如果你覺得你沒什麼我問題的話,最好到浩天找我。”
丹妮在這時候才注意到一邊的女人,這才許賦居然帶了個女人回來,而且對這個女人這麼和顏悅色。她的眼裡閃過一抹惡毒,但是很快就笑起來跟安奈打招呼,“您是安奈?您好,我是賦的未婚妻。”
“閉嘴!丹妮,再多說一句話,你明天就給我滾回美國去!”許賦一點情面也不留,直接黑着臉冷聲喝道,“到底是誰把你叫來的?你現在不想看到你,馬上消失。”
這下丹妮的臉上的表情再也保持不住了,她也撕開了自己的面具,“賦,你什麼意思?走之前明明向我示愛了,現在這麼快就把我給往了,是這個人讓你往了我的嗎?我要掐死這個賤人!”
丹妮突然把猙獰的臉轉到安奈這邊,安奈嚇的連忙躲過,不知道這又算是什麼發展。但是一看那女人的神情就不像是對她好的樣子,她連連躲讓,那人的動作不如她的快,很快就在她的面前敗下陣來。彎着腰在她面前氣喘吁吁,安奈面不改色看了一眼許賦,徵求他的意見,發現許賦好像還很喜歡看到丹妮出糗。
此時竟然看的竟然好像心情還不錯,安奈有點無語,丹妮打算說些什麼,許賦黑着臉說道:“丹妮,你鬧夠了沒有?安奈是我的客人,你鬧夠了就滾回去,現在還是天亮,你可以去睡個回籠覺。”
丹妮不甘心再次摟住了許賦的胳膊,說什麼也不願意鬆開。許賦掙扎了一下,發現這人抓的還挺緊了,於是給了安奈一個眼神。
安奈接收到了許賦的眼神後有點猶豫,這樣真的好嗎?安奈緊張的看着那女人纖細美麗的脖頸,有點下不去手。許賦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他狠狠地點點頭,不停得暗示丹妮的脖子。
這樣的一幕都落在了不遠處跟珊珊出來晨運的齊小潔眼裡,齊小潔認出了許賦,卻沒認出那那個跟許賦眉目傳情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