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滿也只是在心裡,許曼寧的表情卻十分溫婉。
她笑着說:“瞧你這說的,你忘了最近這段時間你都出差嗎?這纔回來,就怪我冷落你了?”
許曼寧這笑容卻讓霍澤天渾身發麻,他倒是有點看不懂許曼寧的樣子了。雖然以前許曼寧回來不會主動找他,但是也會提前跟他說一聲自己回來了。這失蹤了接近一個月後,回來整個人的性格都變了。
變得他都有些不認識她了。
“來,吃飯吧。這頓飯花了我十幾萬呢,你看我爲你這麼用心,怎麼可能是冷落了你。”許曼寧話音剛落,霍澤天的臉抽了抽。
許曼寧隨隨便便一頓飯就能相當於他兩三個月的工資了。這就是差距,突然心裡也有點後悔起來,他當時真的不應該被肖楚楚迷惑的。但是許曼寧現在好像不知道的樣子,要不他還是跟肖楚楚斷絕了關係吧。
畢竟錢的吸引力比較大一點。
他今天晚上並不知道許曼寧還請了肖楚楚,以爲只有他們兩個人,說話也大膽了起來。
他猛地喝了一口紅酒,朝着許曼寧說道:“曼寧,你都不知道這麼久我有多想你。我也是在你回來的前幾天才知道你失蹤了,我當時也暗自找了你好久,但是根本沒有結果。你終於回來了,我這心裡懸着的一塊石頭也就落下了。”他朝許曼寧靠近了一點。
許曼寧往後退了退,他就靠的越發地近。
甚至雙手捧住許曼寧的手。
他眼神迷離,甚至帶着迷戀。
但許曼寧知道,他迷戀的永遠只有自己的錢。
“霍澤天,你不要這樣,我想有的事情我必須要跟你說清楚。”許曼寧的神情嚴肅了起來,說話的語氣也凌厲了幾分。
“曼寧,我們之間有的是時間說,現在就讓我抱抱你好嗎?”
正在此時,肖楚楚推門而入,看到包間裡的這一幕,瞬間就惱怒了。
她臉氣得通紅,但是又礙於許曼寧在場,沒有爆發出來。只是表情有些僵硬,她朝着兩人笑了笑,句直接衝到許曼寧跟前,搶在霍澤天之前抱住了許曼寧,帶着哭腔的聲音說:“曼寧,你終於捨得從國外回來了,真的是想死我了。”
霍澤天身子猛地一僵,腦袋翁的一聲,沒有明白過來這是怎麼回事。
曼寧不是隻請了他一個人的嗎?這不是他們兩個人的單獨時間嗎,怎麼會有楚楚。肖楚楚瞧着霍澤天難看極了的臉色,臉上勉強扯出一抹微笑,“霍澤天你也在啊!——”
霍澤天和她故作生疏地打了一聲招呼,兩個人都靠着許曼寧一左一右地坐了下來。
“曼寧,你不知道,你離開這段時間,我玩兒遊戲都沒有人陪我,逛街也沒有人陪我,現在你回來了,可一定要補償回來。”肖楚楚說着。
許曼寧腹誹:是要我補償錢吧。
以前每一次逛街,肖楚楚買的東西再多,都是許曼寧掏錢,所以才換來了這個閨蜜。
她以前也真的是傻。
霍澤天則是深情款款地對許曼寧說:“曼寧,這段時間我真的很想你。”
肖楚楚聽了之後,在桌下狠狠地蹬了他一下。霍澤天吃痛,但是不敢表現地很明顯。
“今天我請你們來,一是懷念以前我們在一起的日子,二是從今天開始,我們重新開始。從上週開始,我就已經正式在許氏集團工作了,澤天,我希望我能得到你的全力幫助,希望我在這一段時間裡,能好好成長。以後爸爸也能放心將公司交給我。”
聽到許曼寧說她有了經營這個公司的意願後,霍澤天越發地震驚。
這真的是許曼寧嗎。
以前那個許曼寧的眼裡永遠只有吃喝玩樂,整日裡對公司的事情一點都不在意,但是這一次,從她的眼神中看,沒有假。
如果許曼寧真的準備接手公司的話,他和肖楚楚的事情更需要徹底解決了。
他必須要抓住許曼寧這棵大樹,以後要是和她結婚了,這個公司就是他的了。
“曼寧說的是,這一頓飯,告訴我們要重新開始,從此以後好好的在一起。”
霍澤天這句話說得太過明顯,在場的兩個女人又不是傻子,誰聽不出來。
霍澤天的意思明明就是他要和許曼寧重新開始,而放棄肖楚楚。
許曼寧倒是當做是笑話一般地看待。但是肖楚楚就不一樣了,她此刻的臉陰鬱地可怕,害怕許曼寧擦汗決出什麼端倪,甚至都不敢擡頭。
心底突然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如果讓這兩個人互相掐架那應該很好玩兒。
綠茶婊和綠茶男,這也是絕配。
但是她許曼寧不願意看着這麼般配的人在一起,憑什麼他們的幸福要建立在她的痛苦之上。
這一點很不公平。
她突然伸出手握住霍澤天的手,溫柔地說着:“當然是重新開始,未來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肖楚楚卻突然站起身,聲音有些哽咽:“曼寧,我先去一趟洗手間,你們慢慢吃。”
等許曼寧走後,霍澤天想要緊緊摟住許曼寧,卻被許曼寧躲開了。她放開他的手,冷冷地看了一眼他,說:“告訴我,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有沒有做過對不起我的事?”
霍澤天狠狠地搖搖頭,說:“我當然沒有!”
許曼寧卻從包中取出一疊照片,說:“那你看看!”
霍澤天看到那些照片,目瞪口呆地看着許曼寧,見她面色無波,心下一驚。
這些照片都是他和肖楚楚在一起的照片,全是一些親密的照片。而這些照片是如何傳到許曼寧手裡的,此刻他並不想知道,他只急着澄清自己。
他指着門外,說:“都是那個肖楚楚,都是她勾引我的。而且每一次我都是被逼的,曼寧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是被逼的。她說我要是不跟她在一起的話,她就立馬將這些照片給你看。到時候你看了以後肯定不會原諒我的,可是我沒辦法承受失去你的痛苦,所以我就……我就同意了。”
聽着霍澤天和理由一套一套的,許曼寧內心十分平靜。只是嘲笑之意越發濃重,這樣一個男人,當初她是如何被迷惑的,大概就是他這一張花言巧語的嘴巴。
然而霍澤天不知道的是,肖楚楚此刻就站在門外,根本沒有去洗漱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