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的眉頭頓時皺的更緊了,他曾經也在那個人身邊待了一段時間,也是因爲看清了她的真面目,纔會在大戰之時放過了四神獸,卻也因此惹怒了她,被廢除了法力,貶至反間,若不是有青龍的幫忙,他或許活不下來,所以他纔會想方設法地想要幫助青龍,一方面是爲了報恩,另一方面,也是幫着四神獸抵抗她,希望有有一天,能完全脫離她的挾制。
“那你今日急着過來找我,是爲了什麼?”白澤神色凝重地看着玄武問道。
“我這次去龍池走了一趟,發現了一些蹊蹺,我懷疑,上一次大哥之所以會提前進入衰弱期,可能是遇到了軒轅三妖。”
“怎麼會是她們!”白澤顯然很是驚訝,“那狐妖不是被封印了嗎,沒有了狐妖,另外兩個妖也是不成氣候吧,怎麼可能能傷到青龍。”
“這我也很是奇怪,不過那狐妖雖被封印,那也是萬年之前的事情了,現在封印到底怎樣還不得而知呢,青丘山的那些狐狸總是那麼狡猾,說不準就有什麼辦法擺脫封印呢,當初大哥不是也封印過一隻九尾嗎,跟那隻狐妖關係也匪淺呢,不過好在法力還差一點才進階仙狐,不然恐怕也很難封印。”玄武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
白澤點了點頭,回道:“你說的也有可能,那狐妖曾經受過那個人親自教導,萬年之前已經進階爲仙狐,法力自然是不弱的,又有青丘做靠山,確實十分麻煩啊。”
“我倒是不太擔心大哥,大哥雖然現在在衰弱期,但除了我們三個兄弟姐妹。就算是那個人來了,也查探不出他的真實身份,等到衰弱期過了。大哥更是誰都不用怕了,我現在擔心的是柳素妹子和寶寶。寶寶的身份想瞞過一般人很簡單,但若是遇到如軒轅三妖這等活了萬年的大妖,恐怕是逃不過他們的眼睛的,若是他們只來一個,我倒是可以對付,要是三個一起來,我恐怕就對付不過來了。”玄武緊皺着眉,很是擔憂地說道。
白澤此刻身無法力。想幫忙也是有心無力,輕嘆一口氣道:“我若是沒有廢除法力,倒是不懼那三妖,可是現在……”
玄武自然也知道白澤的難處,亦是嘆了口氣道:“我今日過來,就是想告訴你,我打算去找二哥和四妹,有了她們兩人的幫忙,那軒轅三妖根本不算什麼,那個人就是再派別的大妖來。老子也不怕,只是你也知道,我那二哥和四妹。一個在西邊,一個在南邊,要找齊她們兩人,恐怕要花費一些時間,我怕我不在的這段時間,那三妖會發現柳素和寶寶,所以我纔想讓你幫忙,我知道你的隱匿法術是十分高明的,只要她們能待在你的身邊。應該不會讓三妖發現。”
白澤聽罷,沉吟了片刻。才緩緩點了點頭,神色凝重地與玄武保證道:“你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們母子的。”
玄武對白澤顯然也是很放心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我恐怕來不及跟柳素妹子告別了,你幫我跟她說一聲,就說我去辦些私事,你也不用把這些事情告訴他,她知道了也只能徒增煩惱,還是不要讓她操心的好。”
白澤點了點頭,表示明白,兩人沒再多言什麼,玄武便匆匆離開了,白澤則是走出小巷,亦是腳步急促地進了公主府。
李煥月見只有李元龍一個人回來時,就有些慌了神,立馬上前與他問道:“白先生呢,怎麼沒跟你一起回來?”
李元龍有些奇怪李煥月的緊張,隨意回道:“我和白先生到了大門外的時候,遇到了一個他的故人,我就讓他們兩人敘舊去了。”
李煥月聽罷,立即就變了臉色,拔高聲音道:“你怎麼能讓他一個人離開!你知不知道……”
李元龍顯然有些被李煥月的激烈反應嚇到了,微微皺了眉,問道:“姑姑,你怎麼了,白先生又不是小孩子,難道你還怕他走丟了不成,他跟朋友說完話,自然就會回來了啊。”
李煥月也察覺到自己的失態,稍稍平復了一下情緒,但面上仍是帶着些焦灼地問道:“他的朋友是男是女?是個怎樣的人?”
李元龍看着一反常態的李煥月,心中疑惑更甚,但還是如實回答道:“是個男的,大約三十幾歲的樣子,那個男子我也認識,當初在漠河的時候我曾經見過他,是個很奇怪的人,我倒是有些奇怪,白先生怎麼會跟這樣的人認識的。”
李煥月聽到是男子,似是放心了一些,又聽李元龍見過那人,便更是疑惑地問道:“那你又是怎麼認識那人的呢?”
這其中就牽扯到了柳素,李元龍並不想讓自己家裡人知道柳素的存在,便打着哈哈說道:“就是無意間遇到的,覺得這個人很奇怪,便有了些印象。”
李煥月聽李元龍說的這般模棱兩可,正想繼續追問,餘光遠遠看到緩步而來的白澤,面上立即露出一抹驚喜,匆匆上前了兩步,似是又覺得自己這般舉動不妥,便退了回來,重新在椅子上坐了。
李元龍也看到了白澤,笑着看向李煥月,打趣地說道:“姑姑,看來您真的是很在意白先生呢,這纔不見這麼一會兒,就坐臥難安的。”
李煥月瞪了李元龍一眼,低聲警告道:“方纔我問你的那些話,你可不能跟白先生說起,不然我可要你好看!”
“李元龍以爲李煥月是怕羞,立馬點點頭,嬉皮笑臉地應道:“姑姑你就放心吧,我嘴巴很牢的,保證不跟白先生說一句。”
李煥月這才放心了下來,裝着姿態優雅地喝茶,不消一會兒,白澤就走到了亭子裡。
“白先生,你和老朋友續完舊啦?”李元龍看向他,笑着問道。
白澤自是回以一笑,此刻他看着李元龍的眼神又比之前多了些什麼,點頭回道:“是啊,就說了幾句話。”
“我有些好奇白先生跟那個人是怎麼認識的,你和他可怎麼看都不像一類人呢。”李元龍似是十分好奇地又問道。
“我們認識也有很長一段時間了,可以算是兒時的夥伴吧,你別看他長得比較蒼老,其實跟我也差不多大。”白澤扯起慌來可是鮮少人能看破。
“哦,這可真是太巧了,可我還有一些想不通,他是怎麼知道你現在住在公主府裡的呢。”李元龍依舊滿臉不解地問道。
“他是同我一個朋友一起到汴京的,前些日子我們就已經見過一次了,那時候我不方便同他說話,便讓他有事來公主府尋我。”白澤依舊沉着回道。
“哦?前些日子嗎?我怎的不知道?”李煥月方纔一直忍着沒出聲,這時也終於忍不住了,裝着有些疑惑地問道。
“公主忘了嗎,那日我們去刑部大牢,他是跟着素娘一起回汴京的,素娘還認了他做乾哥哥。”白澤只稍稍提了一句道。
李煥月這才恍然道:“原來是這樣啊,那可真是太巧了,看來你跟素娘確實有緣,要不你也認她做妹妹得了。”李煥月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地提議道。
“我倒是沒什麼意見的,就是不知道素娘同不同意了,下次若是遇見了,我便問問她。”白澤輕描淡寫地就將這個問題帶了過去。
而一旁的李元龍得知李煥月也認得柳素,心中微微升起一股忐忑,試探着詢問道:“姑姑,你們說的素娘是什麼人啊?”
“是白先生的一個朋友,與我有過數面之緣。”李煥月不疑有他,隨意回道。
白澤笑容詭異地看了李元龍一眼,然後便低下頭默默喝茶,並不說話。
李元龍因爲與白澤有約定,倒也不怕他揭穿自己,繼續裝着若無其事地問道:“白先生的朋友可真多啊,這個又是怎樣的一個人?”
李煥月只當李元龍好奇,也如實回答,“是一個寡?婦,身世很有些曲折,孤身一人在這汴京也挺可憐的,住在白先生的對門,兩人就是這樣認識的,我雖只見過她兩次,但這兩次她都讓我很是震撼,可以說是一個‘奇女子’吧”
聽李煥月對柳素的評價頗高,李元龍很是高興,他抑制中心中的情緒,裝着十分感興趣的模樣,“能讓姑姑給出這般高的評價,看來那女子果真是很不簡單的,若是有機會,我倒是想見見的。”
李煥月這時候終於覺出些不同尋常來,疑惑地看了李元龍一眼,說道:“我倒是從來沒見你對哪個女子有過興趣,怎麼這會兒對一個寡?婦這麼好奇了?再說男女有別,你又是快成婚的人,還是不要跟女人有什麼瓜葛的好。”
“這不是聽姑姑你提起,我才順嘴問一句的嗎,對了,姑姑,我什麼時候才能改口叫白先生姑父啊?”李元龍打着哈哈掩飾道,立馬將話題轉移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