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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寶本來正趴在柳素懷裡睡得香甜,忽然感覺自家孃親用了大力將自己抱緊,立馬清醒了過來,仰起頭看着自家孃親有些慌張的臉,立即傳音與她問道:“娘,你怎麼了,出什麼事了嗎?”
柳素意識到自己嚇着蛋寶了,輕輕摸了摸他的小腦袋,緩緩回道:“娘沒事,寶寶繼續睡吧。”
蛋寶這時候也沒了睡意,注意到面前多了幾個陌生人,便默默觀察起他們來,玄武他剛出生的時候就見過了,算是半個熟人,看了眼就略過了,看到吳善淵的時候,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對柳素說道:“娘,寶寶記得他,娘是不是答應過他,要把寶寶的鱗片給他。”
柳素沒想到蛋寶還記得吳善淵,便點點頭回道:“這個叔叔幫過娘很多忙,蛋寶一會兒對他要有禮貌些哦。”
蛋寶又是用黑亮亮的大眼睛偷偷看了吳善淵幾眼,才緩緩點了點頭,算是給柳素面子。
最後一個一點法力也無的少年,蛋寶只用眼角瞟了一眼,就立馬皺起了眉頭,他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拿眼盯了她一會兒,就聽見那少年發出一聲短促而驚恐的驚呼聲。
“啊~~~~”那個少年的身體忽然飛了起來,越過一旁的圍欄。快速地向着水中栽去,站在她前面的吳善淵甚至來不及拉她一把,她就已經墜入了水中。
柳素嚇了一跳,方纔她的注意力一直在吳善淵和玄武身上,這時候才注意到跟在吳善淵身後的那個年輕的小廝,仔細一瞧那眉眼,竟然就是碧桃,只是她比柳素上一次見的時候黑瘦了許多,又穿了一身男子的衣裳,柳素才一時沒有認出她來。
她抱着蛋寶立馬到了圍欄邊上。周圍的衆人也同樣被這奇異的場面嚇到了。通通圍到了圍欄邊上,向下面看去,卻是已經看不到那個女子,顯然已經沉入了水裡。
吳善淵二話不說。脫了衣服就跳下去救人。
玄武湊到柳素身邊。笑嘻嘻地看了蛋寶一眼。伸出大拇指誇讚道:“果然是虎父無犬子,寶寶這一手真是漂亮。”
柳素這會兒總算是回過了神來,聽玄武這話。也即刻明白了些什麼,有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問道:“寶寶,剛纔那是你做的嗎?”
蛋寶卻只是低着頭,不說話,小手擺弄着衣服下襬,也不敢跟柳素對視。
柳素看着蛋寶心虛的模樣,一陣氣悶,卻也沒再問什麼,畢竟旁邊圍觀的人太多,她準備一會兒上船了之後再單獨問他。
吳善淵水性不錯,沒過一會兒就把人給救上來了,只是碧桃因爲在水裡待了太長時間,已經昏迷了過去。
吳善淵抱着碧桃,焦急地與柳素說道:“我們先上船。”
柳素自然沒有什麼意見,抱着蛋寶,急匆匆地跟上吳善淵的腳步,上了客船。
上了船之後,幾人便一起到了柳素的那個小房間,吳善淵將渾身溼透的碧桃放在牀上,扭頭對柳素說道:“素娘,你先幫她換一下衣服吧。”
柳素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點了點頭,對着吳善淵說道:“你們先出去吧,這裡我會照顧的,你也趕快把身上的衣服換了,不然一會兒該着涼了。”
吳善淵對柳素很是放心,就拉着玄武離開了房間。
柳素看着牀上昏迷的碧桃,神情甚是複雜,當初就是這個人毫不猶豫地將自己推向了金兵,現在自己真的應該救她嗎。
柳素最終還是把碧桃身上的溼衣服脫了下來,然後給她換上了一件中衣服,就不再管她了,而是抱着蛋寶到桌邊坐下,十分嚴肅地與他問道:“寶寶,你跟娘說實話,剛纔是不是你把那人弄下水的?”
蛋寶沉默了半晌,終於猶猶豫豫地點了點頭,承認了。
“你爲什麼要那樣做啊?”柳素皺着眉頭,不解地問道。
“她對娘有敵意,寶寶感覺出來了,她想傷害娘!”蛋寶忽然擡起了頭,憤憤地說道。
柳素愣了愣,顯然沒想到是這個原因,心中又是感動又是無奈,語氣即刻就緩和了下來,嘆了口氣道:“寶寶,娘知道你關心我,不想讓人傷害我,但娘希望你做任何事之前先要想想後果,是不是每一個想要傷害你或是我的人,你都要置他們於死地呢?”
蛋寶的神情有些迷茫,許久之後纔回答道:“我就是不想她傷害娘……”
“你的心意娘都明白,但是娘希望,要是下次再遇到這樣的事,寶寶能不能先告訴娘,娘來教你怎麼做好嗎?”柳素十分耐心地教導道。
蛋寶許是怕柳素生氣,乖巧地點了點頭,只是臉上的神情依然有些沮喪。
柳素不忍看自家孩子難過,還是忍不住將他抱到自己懷裡,輕輕拍着他的背,安撫地說道:“其實今天娘挺高興的,寶寶這麼護着娘,而且那個人原來欺負過娘,寶寶今天替娘報了仇,娘還要謝謝寶寶呢。”
“真的嗎,娘沒有生氣?”蛋寶擡起頭,小心翼翼地問道。
柳素搖搖頭,笑道:“不生氣,生誰的氣也不會生寶寶的氣。”
蛋寶這纔開心地笑了,抱着柳素的脖子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把柳素萌地心都軟軟的,誰家兒子都沒有她家的可愛啊!
柳素與蛋寶又是親親熱熱地說了會兒話,便聽到牀榻那兒傳來一陣咳嗽聲,柳素便抱起了蛋寶,慢慢地走到了牀邊上。
碧桃緩緩睜開眼,整個人還處於一種驚魂未定的狀態,腦海中都是自己落水前的場景,當她看到站在牀邊上的柳素時,竟是不受控制地尖叫了一聲。
柳素卻是微微笑着,無不惡意地開口道:“這是怎麼了呀,是做噩夢了嗎,瀕臨死亡的感覺不怎麼好吧?”
碧桃猛然抓起被子,往後退了許多,然後縮在牀角,渾身顫抖地看着柳素,歇斯底里地叫喊道:“是你!是你害的我!”
柳素又是輕笑了一聲,嘲諷地看着她說道:“你恐怕沒資格說這話吧,難道你忘了當初是誰害的我被金兵劫持走?”
碧桃卻是拼命搖着頭,苦着說道:“我不是故意的,當時我只是太害怕了,我後來也後悔了,但是那時那樣的情況,換一個人也會跟我一樣那麼做的。”
“別把別人都說的跟你一樣卑鄙。”柳素不屑地回擊道。
“那你不是沒事嗎,不還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你被抓走之後,我也被那些士兵們抓起來,受了許多的苦……”碧桃捂着臉,嚶嚶苦了起來。
柳素無語,人無恥到這等地步,她也沒什麼好說的了,柳素懶得跟她言語,便拿了一身衣服甩到她身上,不耐煩地說道:“既然沒事了,就穿上衣服立馬給我滾,多看你一眼我都受不了。”
碧桃止了哭聲,默默地拿起衣服,眼底閃過一抹怨毒,但再擡起頭的時候,卻是一臉乞求地看着柳素說道:“夫人,奴婢求求您了,求您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少爺……”
柳素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看了碧桃一眼,惡意地笑道:“你以爲我爲什麼要替你隱瞞,人要爲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
“你差點害死了我,難道這樣報復還不夠嗎,我只是求你這麼一件小小的事情而已,你爲何要對我趕盡殺絕!”碧桃紅着眼,瞪着柳素尖叫着說道。
“娘,這個壞女人想殺你,要不要寶寶對付她!”蛋寶似乎感覺到了什麼,對着柳素說道。
柳素危險地眯了眯眼,摸了摸蛋寶的腦袋,緩緩說道:“不用,娘自己可以解決,不用髒了寶寶的手。”說完,柳素就轉過身,走回了牀邊上,擡起腳就踢到了碧桃的胸口上,待到她一聲慘叫之後,才陰測測地開口說道:“我這個人,是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再想什麼,我告訴你,要你的命對我來說就跟捏死一隻螞蟻一樣,我只是……不想爲了你這種人,髒了自己的手罷了,我也奉勸你一句,好自爲之,不然你恐怕不會像進這樣好運,還能留下一條命,在這裡跟我說話了。”
碧桃似乎被嚇住了,雙手捂着胸口,那張臉因爲疼痛而有些扭曲,眼淚拼命留着,眼神中滿是恐懼之色。
就在這時,柳素房間的門被人敲響了,吳善淵的聲音從房門外傳來,頗有些焦急地問道:“素娘,發生了什麼事嗎?我好想聽見你屋裡有叫喊聲。”
碧桃聽到這聲音,眼睛猛地一亮,正想掙扎着站起身來,卻是又被柳素的腳壓回牀上,威脅着說道:“我勸你還是不要亂說話,不然我可不保證一會兒會跟吳善淵說些什麼。”
碧桃的臉上頓時露出絕望的神情,張了張嘴,最終沒有發出一點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