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狼君 搶來的嬌妻很摳門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冉毅心裡已經記下了楚楚,並且不會忘卻她卑微的堅持。她失去了一向都珍重的名節,卻還是考慮到他可能不會真的接受她,所以斷然拒絕了讓他爲她負責的決定。
楚楚,楚楚,楚楚……
從這一天以後的許多個日日夜夜裡,冉毅的腦海裡都一直閃現出那個楚楚動人的名字,還有那個妖嬈多姿的倩影。偶爾,也會想起他們在歡愛過後,楚楚蜷起腿把頭埋在雙膝間無聲哽咽的模樣。
最後,冉毅是在昏睡中被凍醒的。他睏乏地站起身來,直接跳上了池邊。把拎上來的溼露露的衣服直接穿在身上,連擰都沒擰,便大步流星地離開了這裡。
病牀上,軒轅鷹陰冷地表情比空調的溫度還要低上幾度,他冷冷地瞥向門口處,看着門被人小心翼翼地擰動。
水晶偷偷摸摸地擰開門,躡手躡腳地走了進去。她甚至都不敢看向牀邊,不知道軒轅鷹在被醫藥麻醉後醒了沒醒。估計是沒醒吧?丫丫的,沒有聲音肯定就是沒醒的,哦哈哈哈……
“終於捨得回來了?嗯?”軒轅鷹沉聲問道。
“額……”水晶嘴角一陣抽搐,頭皮上也異常發麻。她尷尬地扭過頭去,看向軒轅鷹時馬上堆出笑容,笑得像一朵花似的。“你醒來啦?咦?大夫不是說這次給你麻醉上藥,會保持睡眠至少一個半小時嗎?怎麼好像早醒來了一會兒?”
“這是在跟我轉移話題嗎?”軒轅鷹從鼻子裡哼出一聲,眯起眼睛看向那個眼珠子一直在打轉的女人,就知道她又在快速地想着各種各樣的藉口。“過來。”
“嗯?過去?我在這裡站着挺好的,呵呵、呵呵呵……”水晶下意識地就拒絕道。開玩笑咧,她過去還不得被他給咆哮死嗎?這個腹黑又脾氣暴躁的禽獸鷹,總是折磨她的一切。不知不覺,她的小脾氣也被他給磨光了,到處翻兜也找不到一星半點兒了。
“我叫你過來!”軒轅鷹氣惱地攥拳捶着牀面,對水晶氣急敗壞地吼道,“你要是再不過來,我就直接撐着帶傷的身子過去拎你!”
“啥?不用不用,我自己這就過來了。你看,你好端端地着什麼急啊。總生氣容易長皺紋的,千萬不要生氣了啊。”水晶一聽說他要帶傷奔下來,連忙笑呵呵地走上前去,又點頭又哈腰的,比孫子還要孫子的感覺真是悲催。
話說他要真的牽動傷口,那病情一定會更嚴重,傷口也不容易好。如此說來,她豈不是還要每天給他擦洗身體,然後面對他亢奮的小軒轅,用自己可憐兮兮的嘴巴來解決事情麼?噁心啊,雷人啊,苦逼啊,嗚嗚嗚……
“去了哪裡?”
“我沒去哪裡啊,真的,就在外面隨便轉了轉……”
“編,接着編。”
水晶悲催地低下頭,軒轅鷹壓根就不相信她說的話,她無論怎麼編都是錯。她輕咳一聲,直截了當地說道:“你不就是想讓我承認去見軒仁了嗎?對啊,我就是去了,那又怎麼樣?你也是病人,他也是病人,我天天照顧你,抽個空去看看他又怎麼了?”
軒轅鷹聞言,登時火氣上竄,她還理直氣壯了呢。他怒瞪向水晶,沉聲說道:“你手機爲什麼不帶?我不是跟你說了,不許私自離開我嗎!難道你就不會先跟我說一聲再去嗎?”
“我想說的啊,可是說了你又不會同意,所以我就悄悄地去了……”
“那還不是違揹我的意思在做事嗎?你這女人真是找死,一次次挑戰我的底限!”軒轅鷹冷哼一聲,揶揄地說道,“不用說我也知道,你一定是不但看到了冉毅,也看到了軒仁,對不對?”
“恭喜你,答對了!”水晶伸出兩個手指,擺出一個“耶”的姿勢,對他忘情地笑着說道,“我本來沒有想到會先看見冉毅,但是他脫了衣服只穿着白色內褲的模樣真的好帥好拉風,嘖嘖,我就站在游泳池邊上跟他說了幾句話,他還問我你跟他兩個人誰比較帥呢!”
軒轅鷹鄙夷地看着一臉白癡樣的水晶,她這是故意拿話來刺激自己的嗎?他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咬牙切齒地問道:“你還有臉說了?怎麼?那麼喜歡看美男脫衣服?難道說我在你面前穿得太多嗎?”
“額,那倒不是。”水晶錯愕地看向臉色越來越黑的軒轅鷹,忽然發現自己……貌似、可能、大概、也許是又說錯話了。她縮了縮脖子,乾笑着說道,“你不管以前還是現在,只要在房間裡時,向來都不穿,何來太多呢?”
“……”軒轅鷹嘴角一抽,她該死的說得沒錯,以前他是光裸着跟她**做的事,現在是他躺在牀上等她給自己清洗完後,享受着她用嘴做得最不愛做的事……
“對了,你餓不餓?剛纔我見你睡着了,就想着等你醒來在跟你一起吃些東西。”水晶見他語塞,立馬轉移話題,試圖矇混過關。不管怎樣說,禽獸鷹都是很小氣的,總是嫌她跟楚軒仁走得太近。可是軒仁是多麼溫文爾雅的男人啊,那可是她最喜歡親近的人,就像是家人似的。
軒轅鷹冽了她一眼,他纔沒有那麼傻被她給糊弄,直截了當地說道:“你是我的女人,這一點你要記清楚了!軒仁是我的兄弟,冉毅也是我的兄弟,就算我不要你了,這輩子你想都別想投進他們的懷抱!”
“唔,你好凶啊,值當的嗎?人都說爲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我嚴重覺得你這人爲了區區一個女子,能夠插兄弟兩刀。”水晶鄙夷地說道,怪不得他是禽獸,果然是隻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我去!最見不得這樣唧唧歪歪的人了,小氣鷹!
“少廢話!”軒轅鷹冷冷地說道。
“明明一直在廢話的人是你……”
“你還說!”
“額,我閉嘴,這就閉嘴。”水晶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嗔怪地瞥了軒轅鷹一眼,跟這種人說話就是得挫半截,要不然很容易被他的怒火噴着的。
見她終於乖乖閉嘴了,軒轅鷹忽然想起之前的一件事情,淡淡地說道:“你奶奶剩下的骨灰,我已經幫你灑了。”
“嗯。嗯?你幫我灑了?”水晶有些訝異地看向軒轅鷹,很難相信他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她忽然想起自己才灑了一半就被人給抓走了,骨灰罐子就那樣掉在了海灘上。她眼眶漸漸溼潤了,由衷地說道,“謝謝你,禽獸鷹。就算你是在撒謊騙我,我也很感激了……”
“你這白癡女人,我什麼時候撒謊騙你了?我說灑了就是灑了,羅嗦什麼!”軒轅鷹開始還挺感動,後面那句話又差點把自己給氣死。他十分鄙夷地瞪了水晶一眼,沉聲說道,“你說墨葵還沒有死,那是怎麼一回事?別墅裡不是有兩具燒焦的屍體嗎?我也派人驗過了,確實是一個年輕女性和一個年老女性的骨骼構造,而且看身形的大小也跟她們是基本一樣的。”
水晶聞言,蹙眉想了想,趙亭佑那天給自己看到的照片裡的墨葵跟真的一樣,只是軒轅鷹的身體稍微有些模糊。她當時心緒不寧,很容易被趙亭佑的三言兩語給迷惑的。
“這個我也不清楚,總之趙亭佑給我看了照片,墨葵的頭上雖然纏着繃帶,但是她好像沒有什麼大的傷痛,就感覺沒有經歷過爆炸一樣。”水晶有些納悶地說道。
軒轅鷹微微沉吟,他之前一直覺得水晶的奶奶住的那棟別墅裡有內鬼,否則無法如此精妙地躲過保鏢的監視而成功地進入別墅,然後再有計劃地安置炸彈……
開始時,軒轅鷹是懷疑墨葵動的手,但是保鏢們沒有看到她進去過,只在事發時突然衝進去的,他們知道墨葵是軒轅鷹的恩人,軒轅鷹一直都很尊重她,所以也不好直接阻攔。
趙亭佑最喜歡研究的就是定時炸彈,也喜歡駕馭時間。根據軒轅鷹對趙亭佑的瞭解,他最喜歡把時間掐算出來,力爭不會出現太大的誤差。而根據那些炸彈的殘骸來看,確實是定時炸彈。限定的時間也一向都是在算計之內的,不容許有任何的差池。
爲了查清楚看守那棟別墅的安保人員中有沒有人混入趙亭佑的人,軒轅鷹也是費盡了心機。然而,查無所獲。他們一般都是集體行動,不會有單獨離開的時候,相互都有彼此的證人來證明沒有人曾離開過。所以,軒轅鷹做了一個大膽地設定,那便是--水晶的奶奶有很大的嫌疑。
更讓軒轅鷹覺得奇怪的是,他查了關於水晶和水晶奶奶的資料後,只對水晶五歲以後的事情有所查找,六歲之前的檔案清白如水,就好像一夜之間便長大了似的。軒轅鷹不禁蹙眉,水晶的奶奶到底曾經扮演了一個什麼人物?那樣和藹可親又溺愛孫女水晶的一位老人,根本不像是會放定時炸彈的人。還是說此人太過能夠掩蓋真正的心境,連他都幾乎騙過去了?
關於這件事情,他沒有跟水晶說,擔心她會因爲這件事情而徹底崩潰,而且他也沒有十足的證據去證明。既然水晶的奶奶已死,也沒有造成其他的人員傷亡,軒轅鷹第一次決定不再追究下去,直接翻篇而過。
“咳,既然你也不清楚,那以後就不要提了。你奶奶……她會安息的。”軒轅鷹淡淡地說道,剛纔的盛怒也消失不見,只覺得水晶現在無依無靠的比當初的自己還要可憐。
不,不是這樣……
軒轅鷹深深地看了水晶一眼,從今以後,她還有他,他們可以一直相伴到永遠。
“嗯,奶奶一定會安息的。”水晶重複着這一句話,雙手握在一處,微微垂眸,在心裡祈禱着奶奶在天堂能夠好好地生活下去。至於自己,但願身旁這隻禽獸鷹也不要把她摧殘的太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