劫匪狼君 搶來的嬌妻很摳門
“咳咳……水晶,學學醫術很不錯的,至少可以對普通的頭疼腦熱的病理很瞭解,說不定還可以幫我看病呢。”楚軒仁聽說過鬼醫陸濘的大名,知道他要是生氣時可能會做出很離譜的事情,殺念也會在頃刻間便展露無遺。他擔憂地看着水晶,她這樣單純,有時候難免會遇害。就像上次被墨葵下了四肢無力的藥物,要是會醫術的話,說不定能多一點防禦能力呢。
“對哦,給你治病……我要給你治病!”水晶聽楚軒仁這樣一說,便立刻覺得學醫術又是一件很有意義的事情了。她立即改口說道,“師父在上,請受徒弟一拜!”說着的時候,她依舊站在那裡,根本沒有跪拜的意思。
“……”楚軒仁和陸濘皆是有些納悶地看向她,她這樣站定如鬆的樣子,有一丁點兒像是在拜師嗎?
“額,怎麼了?現在你又不願意教我了嗎?那你可不能怪我了啊,是你自己放棄做我老師的。”水晶見陸濘不說話,聳了聳肩無奈地說道。
陸濘嘴角微微一抽搐,嘖嘖,她這意思好像是他哭求着她要學醫術似的,不過他興致正濃,不跟她一般計較,點了點頭說道:“乖徒兒,你好好地呆在這裡吧,關於你的朋友,接下來的日子裡我們就用他做試驗品吧,說不定你初學到的爛醫術會把他的雙腿徹底治好呢。”
“額,師父,有句話我不吐不快。”水晶舉起一隻手,有些尷尬地說道。
“徒兒但說無妨。”
“師出自有門,你說我學的是爛醫術,那您老是要教什麼醫術?我覺得咱們還是把措辭都整理好纔對,免得到時候說亂套了。”
“……”陸濘嘴角一抽,看來他是遇到了一個能說會道的學生,接下來的日子應該不會太差了……
一把正黃色的巨大太陽傘下,一名戴着墨鏡的黑西裝男子,摘下眼鏡,半眯着眼睛看向對坐淡定地鬼詣。
他們是A市裡兩大黑手黨的頭目,向來都是最大的死對頭,彼此水火不容。如今卻坐在這裡,雲淡風輕地喝着……果汁。額,是的,緊要關頭,喝酒容易誤事的,是吧?是吧?
軒轅鷹冷冷地說道:“鬼老大,你的手下趙亭佑敢抓走我的未婚妻做人質,是不是太過分了一些?還是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鬼老大你的授意?”
“你的未婚妻?爺怎麼沒聽說你何時有了未婚妻?這是哪年哪月發生的事情?”鬼詣妖嬈淺笑,脣角泛起一抹淡漠地笑容,笑意並沒有達及眼底。
“就今年,這個月初。”軒轅鷹咬牙切齒地說道。三天!他已經失去白水晶和楚軒仁的消息三天了。雖然得到消息說他們現在正被關在‘鬼霧’裡,但是沒有辦法跟裡面取得聯繫。就連他唯一可以聯繫到的高層次的人,也是經常手機關機的主兒,他通常都找不到那人。只有等那人想要聯繫他時,纔可以聯繫上。
鬼詣聞言,煞有其事地想了想,隨即失笑出聲,難以置信地說道:“唔,你這麼一說,爺倒真是想起來了。聽說是關於省長兒子和卓家千金結婚的那件事上撈來的未婚妻吧?不錯,軒轅,你的嗜好一向都是跟尋常人不同的。”
“謝謝誇讚,我向來都比較能夠原諒一些無謂的犬吠,也沒必要去計較。”軒轅鷹冷笑一聲,對鬼詣揶揄地說道,“聽說鬼老大最近生意有些不大好,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如果你肯交出我的人,我會考慮關鍵時刻拉你一把。”
關鍵時刻拉他一把?鬼詣忍不住就想要笑出聲來,要說軒轅鷹會在關鍵時刻推他一把,讓他早點掉下懸崖他還是會相信的。鬼詣可不相信軒轅鷹會有這樣的好心,真是天大的笑話。
“少廢話!你把趙亭佑放在你們‘鬼霧’裡,早晚有一天會被他古怪的性情給弄得自食惡果。說不定他研製許久的炸彈會直接用在你們的地盤也沒準,鬼老大可要小心了。”
“多謝提醒,注不注意爺自有分寸,不勞軒轅掛齒。”鬼詣依舊是淺笑,看着軒轅鷹這樣顧左右而言他的模樣,鬼詣心裡就覺得很爽。‘藍焰’不管是在氣勢上還是在規模上都處處高出‘鬼霧’一頭,這不單單是他們實力的詫異,也是因爲‘藍焰’在黑道上已經混得風生水起,根深蒂固。但是若是單獨把兩方的力量摘出來對比,後起之秀‘鬼霧’也不是省油的燈,隨時有超越‘藍焰’的可能。
不過,‘鬼霧’裡也有許多很出色的人才,他們不會放過任何一個有能力爲‘鬼霧’做貢獻的人,像趙亭佑這樣的人才,鬼詣也是不會放過的。他的朋友很多,但趙亭佑卻是最對他胃口的一個。這無關乎什麼真情感,只是相互都有所圖罷了。趙亭佑需要他的勢力,他需要趙亭佑製造炸彈的才能。
“這麼說,你是不肯放人了?鬼詣,別怪我沒有提醒你,若是敢動我的人一根毫毛,我都會要了你的命,包括你辛苦創建起來的‘鬼霧’!”軒轅鷹森冷地說完,便站起身來走了。
看來他要找另外一個渠道看看了,‘鬼霧’裡還有許多隱藏的勢力沒有暴露在人前,其實並沒有外界裡傳言的那般與‘藍焰’實力懸殊。他很擔憂水晶和楚軒仁的下落,但這不是着急就能夠解決的。
該死的!趙亭佑,是你逼我對你出手的,再見到你時,我一定不會手下留情了!軒轅鷹眯起的雙眼裡一片陰鷙,似乎是下定了決心,目光犀利又冷凝。
這廂,鬼詣百無聊賴地站起身來,整理了一下有些微亂的衣領,淡淡地說道:“查了沒有?陸濘身邊的那個女人就叫水晶嗎?”
“回老大的話,應該是的。亭佑哥想要奪回水晶和楚軒仁,但是鬼醫不肯放人,於是亭佑哥就命人日夜守在實驗室的外面,只要見到水晶的面,就會把她給捉起來。兩方就這樣僵持着,誰都不肯相讓。”回答鬼詣的人頗有些爲難地說道。
“自己人窩裡反,難免不會被別人有可乘之機,真是讓爺頭疼呢。”鬼詣有些失笑地扶額,說話的語氣也是雲淡風輕的,彷彿並沒有爲此事而感到疼痛。只有他的手下從他微蹙的眉頭裡看出來,他是真的發愁了。
鬼詣站起身來,莞爾輕笑,走向他們來時開的車輛,對其他人說道:“走了,打道回府。”
或許,他該去看一看那個偷窺他跟別的女人歡愛的女子到底有什麼魅力,竟然讓軒轅鷹這樣狠戾的放話威脅他。唔,水晶是嗎?這個名字不錯,很有韻味,就像她靈動又黑亮的眼睛,那般乾淨,透明。
坐在車上的鬼詣,愜意地把雙手隨便搭在兩側,頭部向後仰去,閉上眼睛輕聲唱道:“看你的眼睛,好像水晶……”
開車的司機猛地聽到鬼詣哼唱出如此溫馨的歌曲,忍不住打了個激靈,腳下的油門不由自主地狠狠一踩,車輛“嗖”地一聲駛出老遠。他心中已經,連忙又踩剎車,這才漸漸放緩了車速。
鬼詣睜開眼睛睨向內視鏡,看到司機閃躲的目光,蹙眉嗔道:“爺在槍彈中風裡來雨裡去的,可以說是九死一生撿回了一條命,可不想在小陰溝裡翻船,所以你還是好好開車比較好,不該聽的,不聽。”
“是,屬下知錯了。”司機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再也不敢走神了。
此時,水晶正在實驗室裡圍繞着陸濘很認真地問一些問題,但沒有一個事情是跟她要學習的醫術相關的。
“師父,你有沒有女朋友啊?”
“沒有。”
“唔,那你喜歡什麼樣的女人,說出來給我聽聽,我對未來師母的類型也遐想遐想。”水晶紅口白牙的笑道,說了大半天都不嫌累。她發現陸濘並不像開始見到時那樣不近人情又古怪,她很喜歡看到他的窘像。
陸濘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指了指手中的書,對她無奈地說道:“水晶祖宗,我發現自己無論教你什麼,你都會問一些亂七八糟的問題出來。怎麼?你這是在用另一種方式拒絕嗎?”
“額,絕對不是,我只是有些好奇而已。”水晶斬釘截鐵地否認道。
“嗯?你有什麼可好奇的?說來聽聽。”陸濘訝異地挑眉,他聽得有些雲裡來霧裡去的。
就連腿部在漸漸恢復行走能力的楚軒仁也有些好奇了,水晶的小腦袋瓜裡整天到底在想什麼事情?總感覺她的思緒層出不窮的。
“我就在想啊,什麼樣的女人才能夠忍受你這麼悶騷,每天對着一堆**器官看個不停,還總是把活人給研究死了。嘖嘖,多麼恐怖的人啊,得有多麼奇葩的一個女人才會接受你……”水晶滔滔不絕地說道,她也很滿意地看到陸濘嘴角一抽一抽的,於是背過身去對楚軒仁眨了眨眼睛,示意自己很牛,再一次把陸濘給說蒙圈了。
“……”陸濘嘴角一抽,他確實被這個徒弟給打敗了,這是說的什麼跟什麼?他紅果果地風中凌亂了。
“扣扣。”門口響起了輕輕地敲門聲。
水晶聽聲辯位,便知道絕對不是趙亭佑那傢伙來了,於是快步奔過去說道,“我去開門!”但是,當她看到門口站着的人時,驚愕地指着他說道,“額,怎麼是你?”
鬼詣眉毛微微上挑,怎麼?這‘鬼霧’裡到處都是他的地盤,他上哪裡還要跟她水晶小姐報備一下嗎?
見水晶還在發愣,他低下頭湊上前在她耳側吹了一口熱氣,緩緩說道:“不是我難道還會是你的男人?不過我今天真的有見到你的男人,他像瘋子一樣的向爺叫囂,非要讓我放了你呢。”